“什么?”林柔大惊,脑中嗡嗡作响。
随着大师的话音落下,“噗通”几声,身后几名法师也一一跪在地上叩头。
众人皆是错愕不已。
林晚自然不信这些神鬼邪说,起身向外走去,波澜不惊道,“林柔啊,你病得不清,有时间赶紧找兽医看看吧。”
屋内只剩林柔对着几个大师又打又踢,“我的钱白花了是吗,就这样给我做事!一群胡说八道没半点本事的东西。滚,都给我滚。”
三人回到王府,就听见赵政安在书房中摔了杯子的声音。
嫡福晋谢婉卿正在里面安慰,“王爷勿要动气,只当没看见这封信就是,气坏自己的身体可如何是好?”
赵政安语气不悦,责备道,“昨日装没看见,他再写一封。今日装没看见,他再写一封。明日装没看见,他再写一封。我在你眼里就如此窝囊,只能做个盲人王爷是吗?”
谢婉卿哀求道,“不是,王爷。都是江丹凝的错,王爷不过罚了她一个禁闭,谁知她竟告到家里了。臣妾想,侧福晋此举属实不妥,不如王爷把她身边的丫鬟小厮一并圈禁起来,不让他们出府,便……”
“愚蠢,能瞒到何时?按你这说法,不如把整个林府都圈禁了,与世隔绝算了。”赵政安的语气仿佛能把王府都烧了,“出去,你出去!”
谢婉卿一脸愁容从书房走出,迎面撞上林晚三人,便立刻恢复了平日里的微笑。
“林妹妹这次探亲可还顺利?王爷正在气头上,谁都不爱见,妹妹还是改日再来吧。”
“一切顺利,劳福晋挂心了。”
林晚送别谢婉卿,转头吩咐道,“翠儿,今日竹息今天帮了我们很多忙,你去带他多领些银子,我去见王爷。”
此时的赵政安已经气到了极点,又有谢婉卿做配,她再去安慰更显懂事。
林晚缓步走进书房,娇俏说道,“王爷好大的脾气,隔着门都听得一清二楚,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王府中养了只凶狠的大老虎呢。”
赵政安一言不发,心像被重石压着无法呼吸,无比压抑憋屈,但对林晚的话却并不反感。
“荒唐!我是皇子,他是文臣,弹劾我?我是皇子!皇子!”
一封信让赵政安不受重视的自卑感涌上心头。
林晚温柔地递上一盏茶,又站到他身后给他揉揉太阳穴。
“让臣妾猜猜,王爷可是为侧福晋一事发愁?”
“是。”
林晚云淡风轻道,“早听闻侧福晋父亲在朝廷是重臣,家中多子,唯有侧福晋这一个女儿,自小疼爱有加,如今知道侧福晋关了禁闭,必是心疼不已吧。”
“你说得不错,侧福晋就是因得家人宠爱才如此嚣张跋扈,没有半分样子。如今侧福晋关禁闭是对她一而再再而三做错事的惩罚。怎么她父亲信中说的倒像是辱骂本王胡作非为之人?真他的让人气愤!”
说罢,赵政安一甩将手中的信扔了出去,“怎么,你也要劝本王做个眼盲王爷?”
林晚神色从容地牵起赵政安的手,又靠着他的肩,“王爷别气,侧福晋父亲向着侧福晋的心,就如同王爷向着臣妾的心一样。”
“臣妾不愿王爷为难,臣妾恳请王爷解除侧福晋的禁闭。”
林晚知道,即便她不求,赵政安也会碍于朝廷重臣的颜面放出来江丹凝,与其让赵政安不情不愿没面子的放出来,不如她来卖个好,给他个台阶。
一来显得自己懂事。
二来保住赵政安的面子。
赵政安一怔,眼神中流露出不可置信,“你真是个傻女人。”
他低头叹口气,语气中没了刚刚的气愤,“我不愿她总平白无故招惹你罢了,你倒好,还总为她求情。”
林晚甜甜一笑,娇俏道,“若臣妾受点委屈便能解王爷的烦心事,那臣妾便不委屈了,臣妾只要……”
赵政安的眉头微微舒展,“要什么?”
林晚摸摸赵政安的耳垂。
“只要王爷有空时,能想起来臣妾这个人就好啦。”
赵政安嘴角扬起,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自然时时想你。”
说罢,他霸道的一把攥着林晚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
抬手轻抚着林晚脸上的伤,“这么多时日了,这伤怎还没好。”
林晚捂着脸突然眼神慌乱起来,小声道,“臣妾不知该不该说,这时说起来,倒像臣妾故意为之。”
“说。”赵政安道。
“这伤一直不好,有阵子竟越来越重。臣妾便找人看了看,结果……竟是有人在臣妾所用的药中加了夹竹桃的花粉,可夹竹桃只有侧福晋院中有…”
林晚眼角泛红,祈求般望向他。
“臣妾便不敢再用药了,这才好得慢了许多。”
豆大的泪水随着话音,恰到好处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