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道,“林晚在林家不受重视,爹不亲娘不爱,而九皇子是众所周知的京城第一美男,林晚便想用九皇子的身份翻身。”
“至于怎么勾引,臣女不知,也学不来那些龌龊手段,只知道林晚这人为了得到一个东西是不择手段的。”
孟子悠静静听着,眼中都是鄙夷。
林柔接着道,“孟小姐不信我,但皇上是何等圣明的人,孟小姐不能不信皇上啊。”
“九皇子如此受皇上重视,那是要什么皇上便给什么的。可皇上为什么没有答应九皇子的求娶,就是因为皇上看透了林晚想攀龙附凤的心思。”
孟子悠问,“既然看透了她想攀龙附凤,为何还将她嫁给六皇子赵政安。”
“孟小姐定比我清楚,六皇子年纪皆在你我之上,府中又妻妾成群。皇上把九皇子求娶之人赏赐给他,实则是想侮辱她啊!”
“你想想,这样一个人,在王府能受重视吗?听闻林晚嫁去第一天,赵政安就没翻她的牌子!好几天了都没让她侍寝,是有多嫌弃。”
孟子悠思索道,“照你所说,林晚竟是如此卑劣之人。可大局已定,她也不受宠,你来跟我说这些有何用呢?”
林柔见孟子悠神色自若,竟没有因为她说的话生气,还是一脸淡然,便开始编造的更猛烈。
“因为…因为林晚知道孟小姐爱慕九皇子多年。”
孟子悠皱了皱眉,“接着说。”
林柔见有了效果,又编道,“而她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一勾引便成功了。知道被九皇子求娶后,大肆在京中宣扬孟小姐是她的手下败将,还嘲讽孟小姐多年的深情实则是自作多情!惹得众人纷纷相信,跟着一起在背后指指点点孟小姐。”
孟子悠一把将书卷扔在桌上,“你说的是真的?”
“臣女句句属实,不敢诓骗孟小姐,如有不实,孟小姐便叫人打烂臣女的嘴!”
“为何这些我全然不知?”
“您是宰相之女,大家都是背后说坏话的,哪敢舞到正主跟前儿啊。”
孟子悠又问,“她是你妹妹,你为何要告诉我,不怕连累自己?”
林柔大言不惭,“臣女是正义之人,最容不得林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而且,林晚曾多次欺辱臣女,臣女……”
孟子悠一挥手,“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身边一个丫鬟跑来给孟子悠揉太阳穴,“小姐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只是有点小事。准备准备这几日随我去趟六王府。”
王府内众人照例赶来请安。
福晋望着林晚一身素色,刻意问道,“林妹妹今日怎没穿我赐你的衣裳,可是不喜欢?”
胡氏道,“莫非林妹妹不把福晋放在眼里?某些人阿,仗着自己跟死去的前福晋的面貌有点像就得意忘形。熟不知前福晋父亲曾经是知府,人家哥哥又手握兵权,身份是何其尊贵,你呢?一个小小芝麻官的庶女有什么?”
胡氏自然看这个刚来就得宠的林晚不顺眼,暗想道,江丹凝治不了你,我就把调起高,让福晋治你。
“毫无背景还对福晋不尊,一个新来的都敢压福晋一头了吗。”
“就是。难道说是看不上福晋的赏赐?”
“福晋好脾气,不会怎样,换了侧福晋江丹凝不得把她的皮扒下来啊。”
众人指责纷纷。
林晚半蹲道,“福晋的赏赐臣妾喜不自胜,只是这衣服太过华贵,臣妾穿不出其中的韵味,让姐妹们见了定是要笑话的。”
胡氏小声嘀咕着,“说来说去,半天还不是看不起福晋的赏赐?”
“如此猖狂之人,福晋得赏个二十大板才是。”
林晚回头示意小翠。
小翠立马端来昨日那件正红色外衣,只是,上面多了金线绣的花纹。
林晚接着道,“臣妾想,唯有福晋才衬的上这正红色,又擅自着了金线的凤穿牡丹花纹,想把这衣裳送还给福晋,还望福晋不嫌弃臣妾的手艺。”
这牡丹绣的说是真的也有人信,尤其那一片片花瓣绣的娇艳欲滴,仿佛上面还有清晨的露水,隔着老远都能闻到花朵的清香。
胡氏一怔,怎么可能?
区区一个庶女竟有这样的手艺。
谢婉卿开口道,“好啊,好啊。你是个有心的。瞧这牡丹,栩栩如生。刚刚胡乱议论的,不如多学学针线,胡从心绣十个帕子明日带来吧。”
林晚谢婉卿相互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江氏依旧姗姗来迟。
她带着一脸娇媚,“王爷今日许我多睡会就迟了,福晋莫怪罪。”
福晋微笑道,“听闻王爷昨日想去林妹妹院里,却半道被江妹妹的歌声绊住了。”
江丹凝看林晚一眼,她自来了王府就常受宠,什么叫绊住王爷?在座一个个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