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来,简单洗完漱。
白昕玥正准备出门,遇上匆匆赶来的夜璟川。
“你怎又来了?”
一天天的,身为王爷都没什么事情要做吗?
夜璟川抿唇,两天阿玥有些生气,他哪里就能好好陪她一会了!
不过,这次是真有正事。
“宫里一早来人,让我带你进宫!”
“你父皇下的旨?”
“秘传!”
白昕玥了然,皇上估计是昨晚接收了太多消息,等待证实。
她是六年前计划的受害者,没人比她清楚蛊虫的事情。
“行吧,走!欸~~”
空中白昕玥狠狠给了夜璟川一记白眼,大早上就凌空飞行,一点准备都没有。
万一晕机,不对,晕鸟怎么办?
幸好没吃早餐!
“阿玥,你要多习惯!”
夜璟川低低勾笑,以后就这样出行。
白昕玥懒得和他掰扯,适应了飞行,人已经到了御书房门口。
两人出现,门口守着的太监立即上前迎接。
“奴才见过璟王殿下!白姑娘!”
太监微微起身,“璟王殿下,皇上已经恭候二位多时了,二位请随我来!”
两人进入大殿,太监关上房门退下。
空荡冷清的御书房,一个人影,一点声音都没有,静得人害怕。
夜璟川紧紧握着白昕玥的手,移步向龙椅。
玄文帝迈着头盯着金色案桌,直到夜璟川行礼跪拜,才将人思绪拉回。
“儿臣见过父皇!”
玄文帝好一会才抬起头,眼神溃散,浓厚的黑眼圈印出沉重疲倦。
神情倦怠,颓丧至极,就像是被山野精怪吸干了精血。
“父皇,您可是身体不适,儿臣去叫太医!”
“不用了!”玄文帝声音沧桑,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很多,“朕没事!只是熬夜处理了些奏折,有点累罢了!”
选文神情冷漠,话语之间满是压抑哀鸣。
这一晚上他似乎将整个人生都过了一遍,发现真是极其可笑。
夜璟川自是知道玄文帝因何所困,只是他也不能送上安慰,更不能揭穿。
事情已经发生,早点看明白,早些解脱。
“还望父皇多注意些身体才是!”
玄文帝未答,目光转向一旁的白昕玥。“淮安之前身体不适,是中了蛊虫?”
“是!”
“当日为何不如实禀报?”
“我怎知下蛊之人不是皇上自己呢!”
白昕玥的话让玄文帝陷入沉思,他自己?是了,这一切也有他自己的原因。
静默好一会,玄文帝调整好心绪,神色稍微有那么一点精神。
“你对蛊虫了解多少?”
“不多,一点点!”
反正长老教给她的都学会了。
目前还算了解。
“六年前你被人下了蛊虫?何种蛊虫?”
“傀儡鬼,我也是到了百花谷才发现的,不过傀儡蛊没能控制我!”
“为何?”
“那是一只比较特殊的蛊虫,需要进行夫妻之礼转移到另一人身上,蛊虫才会被唤醒!”白昕玥没想过隐瞒。
玄文帝愕然,竟然是如此!
他们的目的竟然是血脉之力最纯的璟儿!
“所以,六年前是皇上一手为之吗?”白昕玥问得大胆,玄文帝也不在意。
“朕确实有想阻拦你和璟儿的婚事,但还不至于对自己儿子下如此狠手!”
“但皇上对我出手了!”
玄文帝讶然,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他甚至还起过杀心。
不过璟儿一直护着,他最后也就放弃了!
白昕玥知道不是皇上,听到皇上默认心里好像也没那么恨。
但于她而言,参与了就是参与了,心里那道坎永远无法跨越。
又不是她的父母,她没那份豁达去原谅伤害过自己的人。
玄文帝顿了一会转移话题:“淮安身体的蛊虫”
“已经取出!”
闻言,玄文帝松了口气。
夜璟川心知玄文帝的担忧,蛊虫在凤国一直都是一个禁忌。
他们国家的人很少能掌控蛊虫。
所以蛊虫一直是被禁用的的。
“父皇别担心,淮安身体的蛊虫取出就没什么大事了!我们发现有种植物对蛊虫有防御作用。经证实确实有效!儿臣一会给父皇院子也种一些!”
“如此也好!”
玄文帝没空纠结那些细节,他只想早日找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