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打听无果后,众人只当是淑妃运势不好,不小心触了皇帝的霉头,所以才会被罚。
直到四月二十一日,豫州刺史因贪污受贿被判秋后处斩的消息一出,众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这其中的不寻常。
而淑妃……哦不,现在是季婕妤。
季婕妤在听闻此事后,当即吐了一口血,随即便晕死了过去。
莫清秋知道后,就连忙赶去长乐宫。
长乐宫内的奴才行色匆匆,莫清秋刚一走进寝宫,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守在床榻前的宫女们看到莫清秋后,赶紧跪下行礼。
莫清秋看着昏迷不醒的季婕妤,忍不住眉头一蹙,这才过去了几日而已,季婕妤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面色蜡黄,两颊凹陷,全然没有了以前的容光。
“刘太医是怎么说的?”
季婕妤身边的大宫女流朱一听,赶忙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刘太医说主子是急火攻心,没什么大碍,但日后需得静心休养才行。”
莫清秋听到人没事后,心中立即松了一口气。
她就怕季婕妤一病不起,人没了就不好了。
“那刘太医有说季婕妤什么时候能醒吗?”
流朱低着头,语气低沉道:“这个尚且还未知。”
莫清秋叹息道:“那你们好好守着季婕妤,若有什么情况,就派人去凤鸾宫寻本宫。”
“是。”流朱恭敬的应道。
莫清秋扫了一眼殿内,便带人走了。
而等她一离开,流朱就让殿内的其他宫女都退了下去,然后小声的唤道:“主子,皇后娘娘已经走了。”
季婕妤猛然睁开眼睛,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过了许久,她才哑着嗓子说道:“我父亲的事情可打听清楚了?”
“是,已经打听清楚了。”流朱犹豫的说道:“外面传的消息都是真的,据说季大人贪了差不多十万两白银,还有抢占了好几十顷的良田……”
“大理寺那边直接判了季大人斩刑,于秋后斩首示众。”
季婕妤心尖一颤,喉间立马涌上了一股腥甜,她咬牙咽下喉中的鲜血,开口询问道:“那我母亲她们呢?”
“季家大房的其余人全部流放……至沧州。”流朱低着脑袋,不敢抬头看向季婕妤。
季婕妤闻言后,猛地咳嗽了一声,吐了一口血。
她紧紧的抓着被褥,只觉得眼前一黑。
“沧州……”
沧州和北雪国相邻,那里常年刮着狂风,每年的冬天都会冻死不少的百姓。
她母亲原本身子就不好,幼弟年龄又小,若是去了,就要下地做苦工,只怕是撑不过今年的冬天。
她打起精神,强撑身子着爬起来,道:“伺候更衣,我要去长生宫求见陛下。”
“主子!”流朱赶紧起身扶住季婕妤,劝说道:“主子,季大人的事情是人赃并获,证据确凿,您就算是去向皇上求情,皇上也不会对季家网开一面的。”
“况且您的身子太虚了,刘太医嘱咐过,您不能下床,需得静心休养。”
“您要保重身子啊!”
“不然殿下日后该如何是好?”
季婕妤抓住流朱的衣领,恨声说道:“你知道沧州是什么地方吗?”
“那里就是一个死地!”
“我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母亲和弟弟去送死!”
她松开流朱,挣扎着起身。
流朱没有办法,只好伺候季婕妤更衣。
一刻钟后,季婕妤便带着三皇子去了长生宫求见皇帝。
可皇帝只说了一句“不见”,便就不理会季婕妤。
而季婕妤不愿意放弃,所以就带着三皇子跪在了长生宫外。
等莫清秋这边收到消息后,就已经是晌午了。
章嬷嬷见莫清秋这般无动于衷,不禁暗自着急,她上前说道:“娘娘,季婕妤现在处境尴尬,只要您肯帮季家求情,那季婕妤以后定然会记得您这份雪中送炭的情谊。”
莫清秋瞥了章嬷嬷一眼,心中只觉得好笑。
让她帮季家求情?
按照皇帝现在的这个态度,这不是让她往火坑里跳吗?
“章嬷嬷,您与季婕妤关系很好吗?”莫心快步走过来为莫清秋奉茶,笑盈盈的问道:“怎么好端端的要娘娘去给季家说情?”
章嬷嬷闻言心一梗,她和季婕妤能有什么关系?
她就是想坑一把莫清秋罢了。
这段日子里,她是一点都不好受。
莫清秋明面上是让她和兰心一起管着库房,但实际上,库房的事情都被兰心一手包揽了,她是半点用武之地都没有。
手中没了权力,这底下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