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王二郎没想到,王熙凤居然有如此口才。
紧张之下,略有口吃:“你,你……又怎……怎知,你就是……是……能者?”
王熙凤等得就是他这一句。
她面露威仪,扫视众人。
“今日王二郎的疑问,想必也是在坐诸位的想法。”
她一语落下,无人应答。
王熙凤也不慌张。
步履款款,绕着众人行了一圈。
而后仰头道:“既如此,便于三日后午时,于院中比试能力。若有人在我之上,我愿赌服输,甘愿奉上家主令牌,此生不入王家门楣。”
众人一听,诧异不已。
有几个胆大的,叫嚷着问道:“比什么?”
王熙凤笑了笑,“君子六艺。”
“什么?”
方才起哄的几个人,目瞪口呆。
看向王熙凤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探究和疑惑。
不怪他们如此震惊。
君子六艺包括:礼、乐、射、御、书、数,六种技能。
《周礼·保氏》里记载:“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六艺可以说是大家儿郎的必修之课。
历来族中长辈考校子弟,也是按君子六艺进行排名。
但王熙凤是谁??
她是女子!
女子又如何通六艺?
古来女子多以针线女红为主。
王三郎一贯沉稳,闻言有些踌躇,“你是女子,跟我们比六艺,岂不是欺负了你?”
就他这句话,王熙凤就已经在心里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闻言只道:“我若跟诸位比针线功夫,诸位自然不会服我。唯有君子六艺,若诸位输给我一个小小女子,你们可会心服口服?”
众人一听,皆道:“若你胜出,我们自当尊你为族长。”
“很好。”
王熙凤勾唇,“那就比君子六艺吧。”
王熙凤幼年,因颇得叔父王子腾的赏识,所以在除了跟母亲学习管家、看账的本事外。
还曾在王子腾的授意下,学习过君子六艺中的礼、乐、书、数等技艺。
她天资聪颖,天赋极高。
加上王子腾亲自教授,这些技艺要比寻常世家公子强出不少。
唯一让她犯难的,当属骑射和四御。
她是女子,本朝又对女子管束极为严苛。
要求女子秉性温婉,端赖柔嘉,因此……
像这种唯有战场之上,才能应用到的实践知识,无人教授过她。
夜里。
王熙凤躺在床上假寐。
临睡前,悄悄将自己屋内的一扇窗户推开。
果不其然。
不出她所料,到了后半夜。
有人翻窗户进来。
她直接坐起身。
将那人吓了一跳。
王熙凤燃了一盏烛火,拉贾琏坐下。
“你这么晚还没睡?”
外面已经是三更天了。
“我心里有事,睡不着。”
王熙凤回了他的话。
只是想到这已经是贾琏第二次路过她家,不走正门,翻窗户进来了。
不由得,“噗嗤。”
笑出了声。
贾琏看着她取笑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叹了口气,无奈道:“你以为我想翻窗户进来吗?”
她两次不告而别。
他连夜找过来。
若是大半夜的,还兴师动众,从王家正门进来。
必然会吵得王家众人起身相迎。
夜里拜访,失了礼数。
但他若是不见她,又怎能放心的下。
思来想去。
还是避开王家众人,悄悄的翻窗户进来找她。
“你就那么想见我啊?”
王熙凤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
他将她使坏的手指,攥在手心里。
“是啊,我想你。”
又将人拉进了自己怀里,“我想你想的睡不着觉,一刻钟不见你都难受……”
“呸。”
王熙凤啐了他一口,“油嘴滑舌,没个正行。”
二人互诉衷肠,亲昵了一番。
她才说起正事,“我父亲去世,家里情况太复杂。我才刚将父亲的身后事安排下去,今日叔父又传我过去,嘱咐了我一件事情……”
她将王子腾的身体状况和今日事发的经过说了一遍。
连同细节,一字不落,和贾琏复述。
贾琏听罢,眉头紧锁:“那你待如何?”
“叔父重病之下,将如此大的事托付给我,我不忍拒绝……”
她担心王子腾心病太重,伤及自身。
这种情况下,她就是赶鸭子上架,不应也得应。
事从权急。
贾琏能理解她被迫接下家主令的心情。
只是王家一众人,对此虎视眈眈。
只怕不好处置。
“我和他们约定三日后比拼六艺,若是我输了,就交出家主令。若是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