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真是太苦命了!”白婉的哭就是跟着母亲楚玲学的,她用手不断的擦拭着眼泪,将白家的落难和白征的无情告诉了薛子敬,其中也不乏添油加醋,所有的话融合在一起就是她好痛苦,最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好想我的婉儿!可我也知道她做错了事情惹得郡主不快,要见面实属难上加难,可若是能见一面,我这个当母亲的一定要好好去教训她,让她知道什么是以夫为天,以婆母为尊的!”楚玲满眼哀求的看着薛子敬。
薛子敬也能听出对方现在就是想进郡主府里,他表情有些为难,“此事我怕是得和我母亲商议,您也知道这郡主府上下都是以我母亲为尊。”
楚玲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用擦泪水的动作掩饰掉脸上的狰狞,“我知道我知道,在郡主答应前,我定是不会让女婿你为难的,只是最近我怕是不能回白家老宅了,我又一穷二白的去不了客栈……”
薛子敬咬了咬后槽牙,将最近父亲给他的银票拿了出来,还没说给多少呢,就全部被楚玲给拿走了,他眼睛睁大看着楚玲,却说不出自己不想给的话。
楚玲拿过那几张银票,脸上划过贪婪,又有些嫌弃,怎么就这点?但是她还是笑着对薛子敬道:“那我就去那边的客栈等你的消息。”
说完就走了,全然不顾肉痛的薛子敬。
薛子敬自从惹了母亲的不悦以后,母亲就直接断了他每个月流水般的银两,薛老夫人那边为了给他办个像样的及笄礼哪怕有父亲的帮扶,她自己也砸了不少钱,所以他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从父亲薛长信那里获得。
可父亲薛长信为了磨练他的意志,并不会给他太多,每个月就是固定的,用完了就没有了。
而现在仅有的那些银票全被楚玲给拿走了,本来要出去买酒喝的薛子敬黑着脸回了书房。
却没察觉到父亲身边的肖力不像以前一般盯着他,阻止他的出行,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去了哪,他如果没应肖力也就不会多问,甚至都没想过怎么以前对自己如此严厉的父亲不再阻止他去买酒喝酒不认真读书了。
愚蠢不自知的薛子敬到现在还没意识到他已经开始不受薛长信的重视了。
因为楚玲的原因,薛子敬晚上也没有去听雨院,被禁足的白婉咬着手指,不明白怎么今早还和她缠缠绵绵的男人今晚又不来了,她又让女婢小丹去找了薛子敬。
又是和之前差不多的说辞,薛子敬死死抿着唇,却不似之前那般感动,脚步也不似之前那般极速,见到白婉更是没再和之前那般温和,就更别说和对方一起怀念以往了。
白婉意识到薛子敬的不悦,一脸忐忑不安的看着对方,“子敬,可是我伺候得不好?惹得你不开心了?”
薛子敬坐的离她远了一些,看着白婉的眼神不善,“你父亲白征官位没了,只剩下个白家老宅,现在还把你母亲赶出白家老宅了,下午我出去的时候就碰见了你母亲来求助。”
“你说什么!”白婉一时间都没能收敛自己脸上的惊愕,甚至内心的第一个想法不是白征楚玲有没有事,而是白夫人洪姗和她那个外嫁的女儿是不是下场凄凉!
可没等白婉问什么呢,薛子敬就先神色不悦的指责了起来,“你母亲也太没规矩了些,竟然毫无顾忌的蹲在郡主府的后巷子里,跟我讨要银钱,还说她要进郡主府,这郡主府是她说要进就能进的吗?”
白婉暗中撇了撇嘴,对薛子敬近来的情况也是心知肚明,明白对方肯定是被自己那个母亲给拿走了不少银钱,到自己这里来撒气来了。
她立刻就跪在了薛子敬的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还将自己手上的手镯拿了下来,双手捧给薛子敬,“如今我被禁足,却能听到子敬对我母亲如此好,我这个做亲女儿都为之动容,哪怕子敬你身为郡主府的嫡子,根本不在乎那点子小钱,我也不能白要你的银钱,母亲拿了你多少,我一定会牢牢记在心里,不如就先将这手镯拿去当了给我母亲还债吧。”
薛子敬眸子一闪,推开了白婉的手,“我身为郡主府嫡子,怎么可能和你一个小妾要债?”
白婉却深情的握住薛子敬的手,“子敬,你待我好,是我的福气,我会时时刻刻都铭记在心,可她到底是我的母亲,她和你要钱,我身为她的女儿,若是不还,那岂不是要让我在你面前无地自容?你要我如何在你面前自处?”
“好吧,你既然有这份心,我也不能让你难做。”薛子敬最后像是被说服了,拿走了那价值不菲的手镯,藏进了袖子里,等着找个机会把它拿去典当行卖掉换钱。
白婉满足的一笑,可没一会眉宇间又染上了哀愁,“也不知道母亲她怎么样了?”
薛子敬想了想,道:“她此时应该是在客栈休息吧。”
白婉听后一脸心疼,“母亲以前身体就弱,现在她落难了,还被父亲赶了出来,更是被逼得来郡主府求生路,我身为女儿,却无法在她跟前尽孝,当真是我无用。”
随后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