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赶到知青办时就连公安同志也来了,一群人在公社外吵得闹哄哄。
陈胜利和被逮住的小红斌都不承认放违禁书污蔑知青,小红斌梗着脖子大声说:“违禁书是我从知青的屋子里搜出来,还没来得及告诉陈队长,五星大队的人就出现了,他们不愿意承认违禁书是知青的,所以就污蔑我。”
陈胜利闻言松了一口气,算这小子聪明,知道把矛头都指向五星大队的人。
众知青闻言纷纷开口反驳。
公社书记听他们各执一词,觉得脑袋都痛,他让他们赶紧停下来:“既然你们已经报公安了,一切的事由公安同志处理。”
陈建带着两个同伴上前询问,就在此时,前去五星大队知青点查看的两位干事也回来了,他停好自行车后赶紧说:“书记,知青点的房子都被翻得乱七八糟,就连厨房的盆都砸烂了。”
“好几个男知青的衣服也被撕烂,压根没办法穿。”说完后小干事看了一眼那些小红斌,眼里的厌恶不言而喻:“还有就是,女知青反映她们丢了东西。”
“其中一人丢了十五元,大团结上写着一个梅字。”
“还有人丢了五元和三张一斤的粮票,一张五两的肉票。”
另外一个不说话的干事想到知青点的样子就在心里骂了一句,都是一群狗仗人势的家伙。
陈胜利闻言冷冷扫向自己那些属下,狗娘养的,都让他们管住自己的手脚,偏偏不听。
霍澜辞适时开口:“既然如此,那就搜吧,今天去了知青点的所有人都要搜身。”
“凭什么?”陈胜利看向霍澜辞,发现这个人长得如此俊,心里嫉妒不已,说话就更不客气:“我们只是按照规矩办事,你们没有权利搜我们的身。”
霍澜辞步步紧逼:“你这是心虚了。”
他扫向在场的人,随后指着被大队长抓住的小红斌:“你让他们把违禁书塞到知青点里,想必不会只有一样,你们身上一定还带着违禁书,或者一些见不得光的书信。”
陈胜利咬牙:“没有。”
“废话什么,你们搜知青点时也没有经过大队部同意,现在让你们自证清白就在这里推辞,还说不是心虚,谁相信呢?”周平安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书记,三位公安同志,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我不允许自己的社员平白无故就背上罪名。”
陈胜利还想要说什么,霍澜辞和李文舟对视一眼,两人快速上前几步,李文舟从后面抱住陈胜利,霍澜辞伸手到他的裤袋里,然后从里面掏出一本巴掌大小的书。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快到任何人都反应不过来。
霍澜辞看了书名,冷笑一声:“避火图。”他说完后就打开看了看:“还挺清楚的,想必陈同志没少翻阅。”
陈胜利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不断挣扎,大声喊:“你冤枉我,你们冤枉我,这不是我的,是你们故意塞到我裤袋里,你们污蔑我。”
他很清楚从身上搜出避火图的下场。
李文舟把人推开,脸上带着鄙夷的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搜出来,你居然还不承认。”
周书记气得不轻,他和大队长两人死死盯着陈胜利,恨不得把他身上盯出几个洞:“就说为何不让公安同志搜身,原来真的是你这个黑心肝的污蔑我的社员。”
三位公安和公社书记都觉得此事甚是恶劣,不管小红斌愿不愿意,都要求搜身。
紧跟着就在其中一个小红斌身上搜出十五元,大团结就写着一个梅字。
紧跟着又从另外一个小红斌身上搜出一些粮票和肉票还有钱。
陈建看向被大队长逮住的小红斌:“你如果不从实招来,等着你的将会是去大西北劳动。”
小红斌才十几岁,吓一吓什么都招了:“陈组长让我这样做的,那本书也是他交给我。”
俞菀卿看向知青办主任:“主任,到你出面为我们知青讨回公道了。”
知青办主任知道陈胜利是陈年雄的侄儿,他不想和对方为敌,俞菀卿小声说了一句:“做人啊,总要懂得舍弃,要不然什么都得不到。”
“我们什么都不怕,豁得出去讨公道,就问主任你怕不怕。”
储铭等人都点点头:“没错,我们敢豁出去,不管到县里,还是到市里,省里,甚至京城,一旦闹开,诸位别想着保住工作了。”
知青办主任气得咬牙,这群人还真是狠,逼着他和陈年雄为敌。
偏偏他不能不做。
他带着两个同事越过人群走到最前面,看着公社书记说:“书记,这件事一定要从严处理,要不然所有大队有样学样,我们知青同志在生产队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
既然都要得罪陈年雄,那就得罪狠一点,不让陈胜利有翻身的机会。
一个大队的知青安危也许引不起别人的共鸣,那所有知青的安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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