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多了。”
权君昊看着陶悠长，轻轻点了下头。
“怎么，不认识我了？”
陶悠长摸摸自己脸，笑道：“不认识也是正常的，毕竟你只在五岁的时候见过我，那时候我也才十几岁，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他对权君昊笑，却是转向了陶夭夭那边，说道：“师父是不是没和你说过小神明的来历？”
“其实他也是师父捡来的孩子，在他五岁那年，师父也捡到过他，还带着他在山上待了两年，可后来他姥爷一家找过来了，师父看他们对小神明还挺好，就把他送了回去。”
“说起来的话，你小时候还被小神明抱过呢，他还帮你换过尿布。”
陶夭夭：“……嘎？”
这……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她师父是在开玩笑吧？
“是真的哦。”
陶悠长抬起手，下意识地做了一个推眼镜的动作，只是他今天并没有戴眼镜，所以修长的指尖直接碰到了鼻梁上。
他毫不在意地笑了下，说道：“我12岁那年捡到的你，那时候你还是一个在襁褓里的小婴儿呢，对我来说你真的是太麻烦了。”
“好在有你大师兄、二师兄和大师姐几个人帮忙照顾你，为师才没把你扔了。”
“第二年就捡到了才五岁的小神明，他说自己是离家出走的，没什么地方吃饭，为师看他好看就留下了，结果才养了两年他就被家里人接了回去。”
“不过他在家的那段时间也一直偷偷训练，十岁开始出任务，十六岁正式和你组队，一晃眼他都已经22岁，而你们两个都退休了，唉，时间飞逝啊。”
陶悠长又忍不住拿起酒杯，感叹自己短短三十年的人生却丰富成了这个样子。
“小神明在山上待的那两年就很喜欢你，那时候你大师兄、二师兄都很贪玩，不愿意照顾你，刚一岁的你还特别淘气，每天把你大师姐累得不行。”
“小神明刚上山，可能是因为和家里吵架的关系吧，他性格有些孤僻，不喜欢和你师兄师姐说话，只愿意和你待在一起。他就负责照顾你，每天帮你换尿布，逗你玩，帮你洗澡什么的。”
“别……别说了……”
陶夭夭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感觉自己的人生观被她师父震碎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和权君昊之间还有这段渊源，如果知道的话她宁愿单身一辈子，也不敢和权君昊在一起，真的是太尴尬了！
自己的男朋友给自己换过尿布……她尴尬的能用jio扣出一个三室一厅。
而陶悠长却像是没说够一样，继续道：“我记得有一次他刚给你洗完澡，还没穿上纸尿裤的时候，你就尿唔唔……”
陶夭夭捂住了陶悠长嘴，没给他继续往下说的机会。
小姑娘转过头，恶狠狠地看权君昊，“我师父说的那些事，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
权君昊立刻摇头，速度快得好像有人拿匕首抵在他脖子上一样。
他家小夭夭生气了，奶凶奶凶的，他记得也不敢说记得。
而且他确实不怎么记得了，他只记得小时候自己离家出走才进入了ECC，也在山上待过几年，有过玩伴和小妹妹，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他早就已经忘记了。
他七岁就下山了，时间那么久远的事情已经有些记不清。
可他竟然在小时候就见过陶夭夭，还帮她洗过澡、喂过饭，他们之间一定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才让他们时隔十五年再次相遇。
“男子汉大丈夫，怂什么怂啊，记得就是记得、不记得就是不记得，要是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还可以帮你回忆一下嘛。”陶悠长挣脱开陶夭夭的手，递给权君昊一个眼神。
权君昊立刻低头，假装没看到陶悠长递过来的眼神，他说道：“那师父很厉害啊，十几岁就自己一个人在外，还收了那么多徒弟，怪不得能一手创建ECC。”
“嗯，我师父的副业是黑客，主业是捡孩子。”
陶夭夭点了下头，既然陶悠长已经把她老底都说出去了，她也没必要给他兜着。
她先蹦到高脚凳上坐好，才说道：“我师父太聪明了，天妒英才吧，所以他七岁就没了家人，自己也被坏人抓走，被他们压榨了三年的童工。”
“十岁那年我师父把那里炸了，终于重回新生，就开始了捡孩子之路。”
“先是捡到我大师兄、二师兄，然后又捡了我大师姐和我，最后还有我小师妹，我们是按照被捡顺序排的位份，和年龄没什么关系。”
说到这儿，陶夭夭忍不住转过头去看陶悠长，“师父，你不是只捡无家可归的孩子吗，那怎么又收神明他小舅舅当徒弟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三年前吧。”
陶悠长想了一下，淡声说道：“三年前我在路边捡到贺星宇，他挺憔悴的，身上一股酒味，看起来快要死了一样。”
“我一时心软就给了他一个住的地方，天天陪他喝酒散心，后来我发现他酒品不错，就觉得自己该给他一个名分，所以就收到咱们师门了。”
陶夭夭小嘴一抿，似笑非笑得看陶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