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珊珊沉默，面对贺涛的提问她无言以对。
“你自己说不出口那我告诉你，你承认后的后果是什么。”顾染目光紧紧落在喻珊珊的脸上，“你现在是GC集团的总监，是顾氏集团实质意义上的副总裁。你一旦承认，不管是GC还是顾氏都会受到严重影响。顾氏无所谓，你想过GC吗？封灿挂着苏氏集团董事长的身份来了GC，是因为她认为这才是她喜欢的事业。”
喻珊珊在顾染的注视下心虚的低头。
“GC之前就因为代表人的事情受到过风波，你觉得她还能再受到一次重创吗？好一点的情况是GC能挺过来，更糟糕一点，恐怕苏氏集团也会被影响。喻珊珊，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想到这些吗？”顾染毫不客气的质问，“还是说你想到了，但是你不在意？你觉得这些封灿都能够解决，而你想要解决的你心里压了多年的痛苦？”
喻珊珊步步后退，顾染那些质问的话都那么准确的说中了喻珊珊的内心。
她确实带着那点侥幸。
封灿那么厉害，她的身边还有裴亦州，哪怕GC受到一点冲击，也没有关系，她相信封灿一定会挺过来了。她这么多年确实一直
很累，她想将心里的担子放下来。
“封灿厉害与否跟你有关系吗？不管对方有多厉害，都不是你为了自己而不顾对方受到攻击的理由。喻珊珊你一面愧疚着，一面痛苦着，可心底那点自私依然没有消失。”
这么多年了，顾染对喻珊珊说过很多狠话，却没有像今天这样表达过对她这么明显的失望。
喻珊珊眼角泛了红，“对不起，我……我只是太累了，所以才会……对不起，我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你从来都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永远都是我身边的人。”顾染道。
贺涛出声，“顾染可以了，不要再继续说了。”
“如果我不说，她就会去承认这件事情。”顾染看向贺涛，面无表情。
喻珊珊沉默后改口，“你放心，我不会去承认这件事情，我知道怎么做了。”
“你知道就好，以后不要只想着自己。”顾染转身准备离开。
“顾染。”喻珊珊出声唤住顾染，带着最后一点的期待不舍的，眷恋的问他，“你这一辈子是不是都不会再以一个朋友的身份看待我？哪怕不是情人，只是普通朋友开始也不可以。”
顾染回身看她，“我们早就
是普通朋友了，你要是不过是情侣的待遇，可惜我给不了。”
顾染的话再一次将喻珊珊那些努力掩示的外壳打碎，让她毫无招架之力，“我……我只是……”
“喻珊珊我们不可能了。”顾染这一次当着贺涛的面，平静又坚定，“从六年前的那件事情后我们就再也不可能了。我不可否认起初我到处交女朋友，是有因为你的原因。逃出国也是因为你。直至某一天，我重新回到青城，看见你的那一刻，我的内心平静又淡然。”
“哪怕知道你在期待什么，希望得到什么，面对你这些人在顾氏所做的一切，我都觉得没有什么感觉。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的时间里，我已经不爱你了。我比我想像中忘记的还要彻底。”
喻珊珊脸色发白的听着顾染的话。
若说以前心底没有一点期待那是假的，她一直一直都以为，顾染对自己最起码还有一点感觉，或许她还有一丝丝的希望。
现在看着顾染说这一段话时平静的模样，不露半点情谊的双眸，以及刚才冷静分析所有事情的模样，喻珊珊彻底清醒，这个男人的心里再也没有自己半点的位置。
自己对她而言，
和任何一个旧相识没有什么区别。
“尽快处理好外面的言论，我不想因为你影响到任何计划。”顾染说罢再次转身离开，而这一次喻珊珊已经没有任何勇气去留下他。
她爱顾染，哪怕到现在还爱着他，所以她无法接受自己在顾染的心里已经和别人无异。
喻珊珊的泪水悄然无声的落下，她不想当着贺涛的面流泪，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自作自受，贺涛才是受害人，她凭什么在贺涛的面前流泪。
可是她控制不住。
压抑了六年的痛苦仿佛在这一瞬间全都涌上了心头，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板，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
“别哭了。”贺涛递了张纸巾过去。
喻珊珊没有动弹，“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做出那样的事情，我知道错了。我每天都在道歉，每天都在赎罪。可是一点用都没有，他还是讨厌我，我还是会私心。”
“贺涛，其实我就是这样讨厌的人吧。”喻珊珊仰头带泪的看向贺涛，“我的缺点永远都存在，我还是自私的想要为自己多想。”
贺涛无奈叹气，“每个人都会有缺点，没有人是完美的，谁也不
是。”
“可顾染不喜欢我的这个缺点，我太自私了。”喻珊珊哭泣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当年因为她的私念，害了贺涛一生，现在差点又因为自己的这点自私，害了封灿。
贺涛无法停止喻珊珊的流泪，下意识的将人拥进怀里，任她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