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裴亦州伸手落在封灿手臂上，双手上的力道大的惊人，似要将封灿整个手臂捏碎一般，他咬牙切齿，眼底渗红，面容阴沉，“封灿你为了这件事情跟我提分手？为什么？因为裴杭？”
“因为你。我不要你因为现在的仇恨而在日后的时间里后悔愧疚。你不是说我了解你吗？我是了解你现在满心的仇恨，也明白你非要这么做才能平复自己的情绪。可我也知道，在日后你会后悔，你会在听见任何人议论裴森的时候愧疚，会在小问号被追问当时情景的时候后悔。”
“未来的事情不会发生，我会护好他们。”
“陆家的人除了陆丰和秦语慧以外还有其它旁支，就算陆丰他们为你和裴杭保守秘密，他们也会利用这次机会跳出来，只有这件事情是个意外，过去的事情才没有任何曝光的可能。”封灿目不转睛看裴亦州。
裴亦州苦笑，“以往我都庆幸你这么聪明，这一次我却觉得你怎么可以这么聪明，哪怕是我也无法骗过你。”
“裴亦州我明白我现在说任何话都阻止不了你想去做这件事情，我只剩下这个办法。你这样去做的话，我们就分手。”
封灿面色坚毅，“并且我不会再给你追我的机会，这辈子哪怕不嫁人，不会再爱上任何人，我封灿也不会和你的裴亦州在一起，但凡你裴亦州参加的宴会我不会参与，你裴亦州出现的场合我不会出现。”
“你在逼我！”裴亦州的目光定在封灿的脸上，若眼前的人不是封灿，谁见了都要觉得裴亦州会动手。
封灿与裴亦州目光相接，不退缩不怯儒没有任何犹豫，“是，我在逼你。裴亦州二选一，你选哪个？”
“什么要这样逼我！”
裴亦州失控的将封灿推至墙边，封灿背靠墙壁明明穿着外套，这会尽也觉得后背过于寒冷，令人无法承受。
“小火山为什么要用我爱你这件事情来逼我？我需要你的支持，我特别需你的。”裴亦州双手捧着封灿的脸颊，语气里甚至带了些哀求。
封灿扳开裴亦州的手，将人推开，强忍着不去看裴亦州的眼睛，假装听不见他的求助，“裴亦州话我已经说了，你要怎么选你自己做决定，我先去陪小问号。”
“小火山！”裴亦州在身后叫封灿，封灿身本顿了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她不能心软，更不能犹豫，她必须要这以
做。
封灿回到病房时小问号还没有醒，顾染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立在封灿身后道，“你不该这么逼他的，你明明知道他对你有多看中，这样对他来说太过残忍了。”
“我当然知道残忍，我不仅清楚我说出这句话时他会有多痛苦，我还知道他一定会选择我。”封灿回首看顾染，“可是我没没办法，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让他平静下来。”
“如果他永远都没有办法平静呢？灿美人啊，你有没有想过他恨陆诗柔这么多年了，没有一次能够得到宣泄，这是最后的一次机会，如果真的连这次的机会都失去了，以后恐怕这种恨会一直在他的心里，永远无法平静。”顾染许久没有再叫封灿灿美人，这会这么叫她一是为了活跃点气氛，另一方面也是想让封灿可以平静下来。
事情发生后情绪不平静的人也不止裴亦州一人。
连顾染这样的外人听了整件事情都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接受，更何况是两个当事人，他们两多少都有些失控了。寻常情况下，裴亦州不会这么极端，想要发泄恨意的办法有很多，但绝对不是用裴家和陆诗柔的名声一起作陪，封灿想要阻止裴亦州的办法也
不少，不是非要提分手。
“我冲动了。”只一个称呼封灿就知道了顾染的目的，“我也实在急了，我想不到其它办法，也没有再多的耐心。在处理所有事情时候我都会想到小问号还在病房里等我。想到小问号如果醒来时我不在他的身边，他该会有多么的失落？顾染，我爱裴亦州我也有爱小问号，我无法在他们之间做选择，更没办法将小问号交给你守着。”
“没有人会知道在小问号被送上车的时候我有多么想跟着他一起去医院，可我还不能走，我要陪着裴亦州，我要处理裴杭的事情。”
封灿只觉精疲力尽，“我知道裴亦州的痛苦和煎熬，我也想陪在他身边慢慢的开导他，我更能理解他在这种痛苦的情况下忽略了小问号，因为小问号只是皮外伤，可我无法只守在他的身边而不来陪着小问号。我觉得我才是遇到了史上最大的难题，论儿子和男人同时掉进水里，我会救谁。”
“你会救谁？”顾染问。
封灿看向顾染，“我两个都要救，要不一起救上岸，要不一起死。我不想留下任何一个人痛苦。”
“你的选择可真极端。”
“是很极端，可不会
让我觉得余生会对不起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封灿对顾染道，“小问号有我守着，你可以去陪陪裴亦州吗？他做了决定之后应该会要安排奶奶的葬礼事宜。你别说这时候我真想把自己劈成两半，这样我就可以一边守着一个。”
“别胡思乱想了，你不能把自己劈成两半，但你还有我这个朋友，我去给你陪着裴亦州。有任何情况我都会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