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裴亦州面无表情,“六岁那年。她回来青城借口陆家那老位想我,带我出了裴家。她将我丢在川流不息的国道上,面对我的请求头也不回的开车离去。我在国道上走了三个小时,夏天。鞋破了,脚流了血,中暑被好心人送去了医院。”
“她接到消息来医院的那一刻,看见病房的我第一句就是,命真大这样也没死。她不知道那时我早就醒了,只是闭着眼睛在休息。后来我就知道她想要我死,她想要裴家只剩下一个儿子。”
裴亦州以最平静的语气讲述着对自己母亲真正死心的那一刻,裴杭听得心惊肉跳,他从来都不知道。他向来都以为裴亦州恨陆诗柔只因为她不在他身边。
裴杭现在只觉陆诗柔在自己面前演的那些慈爱虚假又可笑,“她不配做一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