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什么客？你当我这是青楼啊。”老何没好气的说道。
他可没把陈凡当成客人。
就算是来了客人，他也不会去接的。
做古玩生意就是这么牛逼。
不摆出点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架势，那是不可能把东西卖个好价钱的。
卖不出个好价钱，又怎么对得起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句话。
躺在躺椅上的老何，根本就没挪窝，反倒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你小子不好好的在学校上课，跑我这里是有什么贵干？难道你又淘到好东西了？”
“我这不是来你这里来淘宝的么，这次可是全指望你了。”
“别想，我这儿的东西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绝对不会给你捡漏的机会。”
老何是古玩行的老人精了。
但凡是有点可能值钱的玩意，都是被他琢磨了个透的。
可以说，他对自己店里的东西都是知根知底。
想要从他手里占到便宜，概率是十分低的。
古玩行吃的就是眼力和见识的饭。
你比别人眼力好，比别人见识多，那别人认不出来的宝贝，你就可能会认出来。
这只要认出来了，就能够完成捡漏。
说白了，捡漏是建立在认知和信息不对等的基础上的。
要说古玩行的认知不对等，最经典的案例就是元青花。
打清朝到民国，再到九十年代，国内收藏界都认为青花瓷是源于明代。
他们都不认为存在元青花，直接把元青花断为仿品赝品之流。
可是欧陆的收藏家们，却因为一些王室收藏有传承有序的元青花，而对元青花了解的比国内更深。
他们对元青花的认知一直秘而不宣，只是尽可能寻找元青花藏品收藏。
直到名震收藏界的鬼谷子下山青花大罐，横空出世之后，古玩界才对元青花有了清楚的认知。
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
元青花大部分都已经被欧陆收藏家们收藏，国内已经是所剩无几。
而且元青花的价格，也直接被提高到了一个很高的高度。
想要介入元青花的收藏，就要花费巨额资金。
“看你这人小气的，一点捡漏的机会都不给，有点不够交情啊。”
“谈交情伤钱，我这个人啊，就看重钱。”
老何就像是团成一团的刺猬。
要正经谈生意还行，要想从他身上占便宜，那可就很有难度了。
这么多年来，只有老何捡别人的漏，还从没被人捡过漏呢。
“你小子有事就直说，看上啥了我在市价上给你打个折扣，从我这里捡漏的事就别想了。”
“王家老爷子那个寿宴，我总不能空手去吧，总得送点什么，你帮我参谋参谋。”
陈凡也不藏着掖着。
去给安城首富拜寿，给送啥礼物他也没想好。
让老何帮忙参谋参谋，也免得他自己费力琢磨了。
老何一骨碌从躺椅上爬了起来。
“这事早说呀，给王老爷子送东西，那自然是越贵越好，你看看我这几件镇店之宝，每一件都挺合适的。”
陈凡撇了撇嘴，露出一副我看不起你的神情。
“别跟我在这儿演聊斋，你那些镇店之宝，还是留着卖给有缘人吧。”
“不要就算了，这些看不上的话，我也没法给你推荐。”
老何有些郁闷，还想着忽悠陈凡买个贵的物件儿呢。
现在看起来，是彻底没希望了。
这小子怎么就这么精呢。
“有没有文房物件，精致一点的。”陈凡问道。
老何慵懒的冲一个柜台努了努嘴，有气无力的说道：“都在那里，你自己看吧。”
那些文房物件，都是相对普通一些的，本身价值并不高。
所以老何故作大方的说道：“看上了就拿走，当我送你的了，这样够交情了吧。”
“啧，你这交情有点廉价啊，要是把镇店之宝送给我，那还能算得上够交情。”
陈凡根本不上套。
用那些价值三五千的玩意儿，在陈凡这里换人情，那他的人情可就太廉价了。
“休想，我能力有限，就只能送你廉价的，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老何气的是直翻白眼儿，就没见过这么滑不留手的后生。
这话刚说完，老何的手机叮咚的响了一声。
拿着手机看了一眼，他的眼神就瞄到了陈凡的身上。
陈凡有些疑惑：“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怎么有种小红帽碰到狼外婆的感觉。”
实在是老何的眼神太不正常了。
“咳咳，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狼外婆，不过真有个事儿，想要跟你商量商量。”
老何严肃了起来，没有了刚才那种开玩笑逗乐子的语气。
见到老何严肃，陈凡也就认真了起来。
“有事就说，是不是要我帮忙？”
“算是吧，不过是互利互惠的事儿，情况是这么样的······”
老何开始说起了情况。
刚才他的微信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