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子谬赞了，只是我这个人比较直，不喜欢说假话而已。”陈凡谦虚的说道。
王雯撇了撇嘴，很有一种想要吐槽的念头。
不过她还是忍住吐槽的念头了。
“爷爷，陈凡可能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王雯说完后给陈凡使了个颜色。
七件至宝都是假的事情，王雯是不大敢亲口说出来的。
正好可以让陈凡来说出这件事。
你不是说自己正直不说假话么，那就来当恶人好了。
“还有坏消息，难道还有宝贝是假的？”王老爷子的神情有些难看了。
他的右手紧紧抓着沙发扶手，因为太过用力，苍老的手背上已经青筋凸起。
一件宝贝是假的，他还能接受。
可要是在来一件至宝是假的，他可真的就有点撑不住了。
那些都是他费了很大心血才收藏到的。
“其余的六件，也都是假的。”
“什，什么？！”
王老爷子浑身一颤，身子软软的瘫在了沙发上。
“爷爷，你没事吧。”王雯赶忙扶住了王老爷子。
扶住王老爷子之后，她就给一旁的助理打手势，让助理准备急救用的药物。
王老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没事的，我也算是经历过风雨的人，这点风浪还能坚持的住。”
虽然内心在滴血，但是王老爷子还是强撑着没有表现出太多来。
喝了杯热水缓缓了神，王老爷子缓缓问道：“小陈，你确定那六件都是假的么？”
“我确定，那六件都是高仿中的高仿，算是赝品中登峰造极，能够以假乱真的东西。”
“既然都能以假乱真，那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这个就不好说了，我的独门秘技不方便透露，但是我可以肯定，那六件也都有问题。”
听到独门秘技这四个字，王老爷子就知道不好继续追问了。
很多行业都内的高人，都有自己的独门秘技。
这些独门秘技都是秘不示人的，继续追问下去的话，就有点拎不清轻重了。
王老爷子自然不是拎不清的人。
而且陈凡摔碎星耀天目釉的事情，也让王老爷子相信他不是信口开河。
“看来我真是打眼了，当年买那七件至宝的时候，我是请过专家鉴定的，那些专家也都认为是真的，唉！”
回忆起曾经的事情，王老爷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九十年代古玩市场刚开始走向繁盛，那时候真品还是很多的，买到好东西的几率比现在大多了。
那个时候就已经有钱了的王老爷子，也结识了不少鉴定专家。
所以他买古玩的时候，通常都会约上鉴定专家一起，看上什么就让鉴定专家帮忙看一眼。
这样一番操作，让他在古玩圈子里名声大噪。
北方的古玩圈子里，很多人都知道王老爷子的大名，知道他钱多人脉广，跟鉴定专家的关系更是不错。
这样一来二去，大多数古玩商都不敢在王老爷子面前耍花头了。
那些古玩商见到王老爷子来店里，都会拿出最好的真品来供他挑选。
所以王老爷子一直对自己的收藏很自信，对外一直宣称自己搞收藏从没走过眼，收藏的全都是真品。
现在这七件至宝都是假的，可是让王老爷子有点颜面无存了。
“王老爷子，能说说你当初买这七件至宝的事情么？我觉得背后应该有一个专业的团伙在做局，而且对方的团队里，应该有做赝品的高手。”
陈凡很想了解那个做赝品的高人。
一直以来，做赝的技术比鉴定技术发展的要快。
在几十年前就能做出如此高仿赝品的人，现如今做赝的水平又会有多高？
认识这样的人，跟对方学习探讨的话，陈凡觉得在鉴定水平上能够得到很大的提高。
“做局？我又不是从一个人手上买的，所以做局的可能性······”
王老爷子的想法，和老何，王雯他们之前的想法是一样的。
都觉得不大可能是有人做局。
要是做局的话，这样一次次的做局骗同一个人，难度可是堪比登天。
不等陈凡解释，王雯先一步讲解起了陈凡方才说出的推论。
听完后王老爷子连连点头。
“这个可能性我倒是没有想过，小伙子你果真厉害，如果按照你的推论来想的话，艺高人胆大的人还真可能这么做，当年我也是非常招摇的人物，很可能被人惦记上从而针对我做局。”
王老爷子顺着这个思路，越说越觉得很可能真是那么回事儿。
当年他有钱有人脉，在古玩圈子里被人敬着。
这么招摇的做派，很容易就被人盯上的。
“现在想来，你的推论还真可能就是那么一回事儿，虽然卖这七件东西的不是一个人，但是牵线搭桥的人，都是同一个人。”
眼中闪过一道寒芒的王老爷子，已经琢磨出了关键线索。
那个念头，家资巨万的王老爷子，为了搞收藏是遍地撒钱，只要有好东西他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