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雯有点不依不饶。
自家的东西被陈凡认为不真，让她心里很是生气。
换成任何一个人，面对自家珍藏品被人认为是假货的时候，心里多少都对有点愤怒之类的感觉。
看着王雯粉面含怒的神情，陈凡挠了挠头。
一言不慎造成了这个尴尬局面，想要敷衍过去，怕是真的有点难了。
老何看看陈凡，再看看王雯，眼珠子转了一下。
“我看陈凡真的是无意之言，这么好的宝贝，怎么可能是假的呢，也许是王大小姐你想多了。”
“我绝对没有想多。”王雯十分认真的说道。
这位王家大小姐也不是没见识的人，她可是学过微表情和心理学的。
专业知识让她坚信，陈凡肯定是认为这些东西都不真。
“想多了，绝对是你想多了，小陈你说是吧，你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随口瞎说了一句对吧。”
老何努力的打着圆场。
虽然他心里知道，陈凡话里的意思是说东西不真。
但是这个时候，绝对是不能承认的。
真要承认是说王家收藏的珍宝不真的话，那基本上就算是和王家撕破脸了。
说话的时候，老何还拼命的给陈凡眨眼，就怕陈凡没明白自己的意思。
陈凡略微一沉吟，觉得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虽然说实话比较伤人，可这时候也别无选择了。
更何况昧着良心说这些是真的，他也实在是说不出口。
“王小姐说的没错，我确实认为这些东西不真。”
“唉！小陈你，你······”
老何急的都要跺脚了。
自己眨的眼睛都要冒火星了，合着半天的功夫都白费了啊！
你小子怎么就拎不清轻重呢，跟王家人说什么真假！
王家收藏的珍宝，那必定是找最顶级的鉴定专家看过的。
就算真的是假的，可是王家人相信是真的，顶级鉴定专家说是真的，那就足以让假的成为真的。
所谓真作假来假亦真啊！
王雯冰冷的目光直视陈凡，半晌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你给一个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这些都是高仿中的高仿，鉴定的各个点都做的非常到位，别说一般人了，就算是鉴定专家看了都难分辨出这些是假的。”
“呵呵，鉴定专家都分辨不出，请问你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王雯的话算是直指要害。
坚定专家算是权威了，权威的话都不信的话，那又如何信陈凡这个毛头小子的话。
“我···是直觉，直觉告诉我这些东西不真的。”
陈凡没法解释望气术的事情，只能用直觉来进行解释。
可是这个解释太没有说服力了。
直觉那玩意玄玄乎乎，说不清道不明的，
就凭直觉就让人相信这些至宝是假的，那是根本没可能的。
“呵呵。”王雯冷笑一声，脸上的神情更加冰冷起来：“那就是你在胡说八道了。”
“我说的是事实，这些东西真的都是假的。”
“哎呀，行了。”老何拉了陈凡一把，随后劝说道：“你就少说两句吧，没有客观证据就不要谈真假。”
老何是担心陈凡继续执着下去，会彻底的触怒王雯。
而且没有证据就说这些东西是假的，也不占理。
“王大小姐，我们先告辞了，今天多有打扰，实在是不好意思。”
说完老何就拉着陈凡要离开。
可是王雯却拦住了他。
“别急着走，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了。”
“没什么好说的，你非要让我把话说清楚的话，那我就只能······”
陈凡话说到一半，抬手拿起星耀天目釉建盏高高举起。
这个动作让老何和王雯都瞪圆了眼。
他们刚准备高喊住手的时候，陈凡已经把星耀天目釉建盏摔在了地上。
当啷！
清脆的一声响，星耀天目釉建盏在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看着一地的碎片，老何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双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
“小陈，你，你闯大祸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摔了呢。”
老何说话的声音都已经发颤。
这可是至宝啊，用金钱衡量的话，少说得几个亿。
更何况这是王家的东西，摔碎了就算是愿意掏钱赔偿，也未必能得到王家的原谅。
后果的严重程度，老何是已经不敢想了。
王雯的眼珠子都红了，简直是气抖冷。
“陈凡！”
杀气，强烈的杀气。
这时候王雯是真的想要杀人泄恨的。
“别着急，我很快就给你解释。”陈凡不紧不慢的弯下腰，捡起了一块星耀天目釉建盏的碎片。
看了一眼碎片的断裂处，陈凡露出了一丝笑容。
假货外表仿制的再像真品，但内部却难以做到和真品完全一样。
宋代的瓷器传到如今，瓷胎内部是会变的异常干燥的。
而近百年内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