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地质疑你所有的决定,是否受人蛊惑,受人摆布。可是当你是一个强大的人,你的父母明白你能做出理性的决定,也明白家族不是你唯一的光耀,那他们就不再有力量阻止你的任何决定。”
卢西安的瞳光跟着我说的话晃荡,可以从他的眼睛里面清楚地看到他摇摆不定的心思。
我知道这种画饼的话是没有说服力的,于是我继续说道:“你想成为数学系第二名吗?”
卢西安震惊:“可以吗?!”
“你本身并不笨,我是可以教你的。”
卢西安立刻就像小鸡啄米,连连点头,感激地说道:“谢谢你,兰尼!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愿意这么帮我。”
“这没有什么。”
只要把卢西安随身带着,不仅是现在的诺亚号上,还是在未来的学期学年里面,我就可以成功地避免和莫里亚蒂教授单独对上。这种情况就是最好的了。
“我也可以一直带着弗里达吗?”
“无所谓。”我说道。
我已经走出图书室了,再往回走就没有什么意义。于是我打算和他一块去找弗里达。说去找弗里达的时候,卢西安脚步也大了起来,十分开心地走在前面。从图书室出去就是露天的甲板。外面的光跟着建筑的形状压到我们的脚前。我才刚迎着光,就看到上空有个从天而降的黑影。
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黑影“砰”地一声掉在我们面前,血浆迸出,将周围绕成了鲜红色。周围原本行动着的人都因为突如其来的一幕而惊住了,静默了片刻,尖叫声瞬间炸开。
※
高坠伤的尸体显得苍白,伤口如恶梦一般。
卢西安看了一眼之后,立刻转过身。我顺势让他帮我拿咖啡杯,自己蹲下来查看尸体。
死者右手臂扭曲扭曲,皮肤破裂,血液缓缓滴落。左腿呈现不自然的角度,骨骼断裂,鲜血潺潺涌出,将周围的衣物染成鲜红色。我清楚地看到被我翻过身的尸体头颅后,有侧肿起的一块深紫色血肿,那就是死亡的印记。他的皮肤紧绷,仿佛随时会破裂。眼周的青紫色斑点勾勒出疼痛的痕迹,鼻腔和外耳道涌出鲜红的液体,如泪痕一般滑下,将尸体的脸庞染成了死亡又惨烈的画卷。
或许他
曾有着家庭、梦想和未来,而现在这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我在他身上盖上一层布,不让其他人看到死者此刻凄惨的模样。
案件发生后,我立刻联系前台里奇。那是早上凌晨帮我找监控的那名工作人员。我让他帮忙找保安过来,封锁了整栋船楼。他们速度很快,还报了警,但在这短时间内,应该是没有警察会到场的。只能想办法先靠岸,再谈论之后的问题。
这里面有很多原因。
第一,我们还在苏格兰与冰岛之间的公海区域。公海是不属于任何国家领土管辖的海域,在这片海发生案子,仅从法律层面上来说,其实很难判断到底应该让谁来接管这个案子。
第二,这次游轮旅行并不是港口之旅,不会每天都停靠在不同的城市或港口,这偏向于海上巡游,游轮线路上包括了很多海上航行时间。这也是为什么船上的娱乐设施活动如此丰富的原因。
不过这就不是我该理会的了。
我检查完之后,接过旁边一直不敢看尸体的卢西安帮我保留的咖啡杯,“等福尔摩斯先生和华生先生应该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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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奇怪地看了一眼,“冷了就不好喝了。”
这不是常识吗?
这话说完之后,我将剩下的咖啡一口闷。
卢西安虽然害怕,但还是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坠楼,但很可能是多次坠楼。”
卢西安就像好奇宝宝一样有很多问题,“坠楼还能多次吗?不是一次就死了吗?”
“多次坠楼,顾名思义,可能是经历了多次明显的坠楼事件,或者多次碰撞事件,所以导致他身上的伤害分布并不一致。他身上有些分布不一致,像是左肩,胸口的位置出现了多处严重的伤害,但其他部位相对轻微。”
我沉默了一下说道:“如果能再这里解剖的话,应该会更清楚地得到答案。”
“啊,在这里解剖吗?”卢西安整个人都听傻了。
我只是说说而已。在无警察所在的场合下,是不允许私人或非专业人士进行尸体解剖。
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前台里奇从人群里面挤了出来,“各位让让,让一下!”
在看到我的时候,他朝着我的方向挥挥手,说道:“兰尼先生,我找到了你要的专业人士。”
我回头一看,既见到了赶到现场的夏洛克和华生,还看到了莫里亚蒂兄弟——教授和路易斯。
……
一般来说,专业人士会让案子更清晰明了,容易解决。但我看着这四人阔步走过来的时候,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