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大声说道:“但是我有办法吗?”
“我没有丝毫的办法!”
“兄弟,阿克托城并不是我的封地,我无法对这里做出任何的修改。”
“而且我只有二十名骑士,其中有几个还是像你这样特别会思考的。”
“即便是我违反了贵族法,将这里占领下来,民众也不会服从我的,而且周边的领主也会围攻我的。”
杜克总结道:“所以即便是他只给了我两成,我也得笑呵呵的接受。”
“毕竟他就算一分钱都不给,我也没有任何办法。”
弗拉戈索说:“我想要劝说一下他,让他将他的一部分还回去。”
“毕竟他没有付出任何代价。”
杜克摇头,“你靠什么劝说他?”
弗拉戈索说:“用教廷的名义。”
杜克刚想问教皇有几个师,才猛然想起来,教皇有七八个骑士团。
每个骑士团都超编,达到了一万多人,算上各种仆从军和教众军,教皇手底下十几万能打的壮汉还是能拉出来的。
杜克很欣慰,“你理解到了事物的真谛,我的朋友。”
“你选择用强权来征服强权,用武器来批判武器。”
弗拉戈索人又在晕的边缘。
这很正常,用各种似是而非的话术,高大上的条目,似曾相识但又不相识的专业术语罗列而成的政治话术。
就是为了让其他人看不懂政治。
都看得懂了,玩个鸡儿政治,回家种菜去吧大家伙都。
只有看不懂,才能有信息上的垄断。
杜克对弗拉戈索说:“其实我现在也在犹豫。”
“因为我不是一个残暴的人,所以哪怕我有一百种方法将这些钱从阿克托手中拿出来。”
“我也不忍心去做。”
弗拉戈索说:“这怎么行呢?!”
“他做的是违法的事情!”
杜克说:“征税可不是违法的事情。”
弗拉戈索苦恼了。
杜克给他想了一个办法,“民众的利益,终究是需要民众自己来争取。”
“教皇规定了,当一个城市没有领主,超过九成的民众都是信徒,而且将城市的七成税收交给教廷的话。
那么教廷就会在这里选举一个地区主教,并且将这座城市划为教区。”
弗拉戈索蒙了,“教皇没有这项规定,你从哪听来的?”
杜克说:“我刚自己想的,但是这条规定可以有。”
弗拉戈索说:“可是...教廷真的没有这种规定!”
杜克很坚定,“可以有!”
弗拉戈索说:“真没有!”
杜克说:“那就得想一个其他的理由了。”
弗拉戈索一脑门子问好。
杜克说:“你放心吧,我会给你一个很好的交代的,我只是在苦恼,这件事情究竟要什么时候办。
是在我回归领地之后,还是在离开这里之前。”
弗拉戈索问道:“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杜克想了想,“需要你去和民众们,教皇规定了...”
弗拉戈索:“我需要一些时间思考。”
他告辞了。
很明显,继续聊下去,他感觉自己又要被忽悠瘸了。
...
弗拉戈索离开之后。
杜克自己复盘这件事。
事情很简单,杜克想要钱。
他这样去领地的话,没有钱没有粮,拿头发展。
所以在到达领地之前,他必须想办法获取基础的原始资本积累。
他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吞掉阿克托的钱,也就是吸收封建贵族的良好资本。
第二种,吞掉商队的钱,但是商队的钱借了是要还的,借贷不还只有两种下场,一种是经济泡沫被戳碎,第二种就是战争。
对商队发动战争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杜克还需要这些原始阶段的封建资本家为自己的领地带来活力。
所以杜克得想办法还上一部分的帐,给自己创造更多的借贷额度,也就是信用额度。
那么吞掉阿克托这种领地的钱,就是杜克目前唯一的选择。
吞钱也要有吞钱的合理方式。
如果强抢的话,那和抢商队的钱没什么区别,只是一个得罪了小贵族一个得罪了大贵族而已。
吃,也要有吃相。
杜克想要民众们团结起来,推翻阿克托的腐朽统治,建立一个民主自强的新阿克托自治商业城邦!
这需要两个基础,一个是民众们有这种想法,二是民众们可以办得到。
临时想出来的教皇的规定,就是给民众们推送这种想法。
阿克托可以没有城主,因为这是教皇规定的。
至于真不真,反正教皇白得一个教区,他要是不要又还给贵族,他的脸反正是没了。
送礼你还嫌弃,你不愿意当这个教皇有的是人愿意当!
“必须要有一场不是由我发起的战争摧毁掉阿克托。”
“然后账本才能被平掉,我才能带走阿克托的几十年的财富。”
“令人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