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已搬了太皇太后出来,他依旧不为所动,看来真请不动。
苏烟正寻思着该如何是好,听得走廊另一头有纪沐尘和霍
染的说笑声。顺着声源,苏烟果然瞧见走在两人中间的陆行之
她瞬间有了主意。
她刻意提高音量,语气也娇柔了些,“闻公子,不若你再想想?”
苏烟的话顺着初夏的凉风送到陆行之的耳畔。
他脚步一顿,回头看见他的媳妇儿正在和小白脸说说笑笑。
两人离得还挺近,你一言我一语的,似是愉悦。
说不冒火是鬼扯。
他强压下心头的那股子躁意,面上装作无事,大跨步走过去,极其自然地将苏烟揽入怀里,递给她一个粉红色的水囊。“不是身子不适么?该在家多休息。’
苏烟笑着,说不要紧,同陆行之解释她入宫的目的。
“本想邀闻公子一起参加百花宴,可惜他没有空。”
陆行之,“....."
亏得对方没空,不然他真找不出什么理由让苏烟放弃。
一个抚琴一个作诗?
哪个鬼大爷想出来的馊点子?
还把不把他这个正夫放在眼底了!
"....确实太可惜了了。
“以闻兄的才华,定可以在百花宴上夺得头彩。”
“我就想去,奈何写的字实在太丑,没办法。”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调分外惋惜,似乎一点不在意苏烟和闻兮的流言蜚语、更不在意两人同台,甚至因着闻兮的拒绝有些小小闻兮,“既是如此,那闻某恭敬不如从命,应下罢。”
陆行之,.....?"
啊!!!
闻兮拱手,“承蒙抬举,告辞。”
言罢转身离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翰林院二楼的拐角,陆行之适才回过神。
“不是,他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
“我哪是那个意思?我明明....."
“明明是什么?”
苏烟打断陆行之,冷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莫非你还想反悔?”
又将怀中的粉红色水囊还给陆行之,
"多谢,我不要。"
其实水囊很好,暖暖的,抱在怀里很舒服,缓解因葵水带来的畏寒正合适;
闻起来还有股生姜和糖水的甜味,里面应盛着暖宫的姜糖水。
想来,他费了心思。
不过........
粉红色的布袋配个蓝色的蝴蝶结?
太俗气了,拿着丢人。
陆行之被纪沐尘和霍修染潮笑了整整一下午
一"霍兄,你看,我戴粉色好看吗?”
"骚。"
“哪有?人家这是少女心呀!”
陆行之抬眸,拔了屠龙刀就要砍人。
三兄弟愣是围着承乾殿前的柱子转了几十个大圈圈。
晚上陆行之回到兰宇轩,他还在纠结苏烟即将和闻兮共同表演的事。
夜色深深,银辉不浓。
他没有心思学习高难度姿I势,也没有精力摆弄他的屠龙刀。
等苏烟沐浴出来,他忙追着人堵到寝卧。
“我想了一下,我勉为其难表演个节目,也不是不行。”
“你抚琴我舞刀,怎么样?’
苏烟缩进被子里,闻言看向他
...觉得呢?""
她又不是没见过他舞刀的样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一刀能把人的魂给砍没了,和她舒缓深情的曲子般配?
陆行之,“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这是歧视我们武将。”
他从武将的浩然正气谈到大侠风范,说苏烟应该给武将一个展示的机会,不能光显摆有才学的文人。说着娴熟掀开地的被角,钻进去,极其自然地贴近她。
“我觉得夫人的欣赏水平有待提高。”
“你不能总盯着小白脸看,我们武将也不赖。
“我们身形好、腰腹好、有力量,能给人安全感,腿还长。”
“最最关键的是,我们有八块腹肌!八块!!'
苏烟,....那单独给你们弄个擂台?让你们光着膀子打架?
最好露个胸I膛流点汗啥的,估计那些深闺妇人们爱看。
....?
你这小脑瓜子,顶顶聪慧的人,咋关键时刻一点不灵活?
“夫人,你误会了。我是说我和你,咱俩一起...你,你,你看着我干嘛?”
苏烟,“你为何盖我的被子?”
“哦,”陆行之正色道,“你不是来癸水了畏寒么?我帮你暖被子。
“谢谢,
她将盖在他身上的半床被子掀开,指了指里侧,示意他过去。
"够了,很暖和了。”
甚至烫得很。
难怪她昨夜睡不安稳,总觉得有个火炉翻来覆去缠她,敢情是他搂着。
陆行之没有半分眷恋的意思,大大方方睡到里侧,盖上自己的锦被。
“那夫人肚子还疼么?需要为夫给你捂捂么?”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