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息氏!
害得她死了长子,次子不亲,幼子体弱,有多可恶。她生怕那一堆嫔妃中再出来一个息氏之流。
太后防着后妃们,后妃也是苦不堪言,只觉幸亏太后平常不召见她们,不然就是折磨,一站一天,她们还是觉得太后不将她们放在眼里的好。
幸好,她们并没有等太久,小太监站在殿门口尖声通禀了一声,宁王世子和世子妃到了。
坐着的两个妃子都站起身,望向殿门口,就连烟戚也望过去了。
早上的曦光明媚,殿门前光影斑驳,昨日新婚,今日着绛色衣袍的一对璧人走进,他们身上镀着一层淡淡的光。
亮的有点刺眼睛。
站在暗处的烟戚小幅度往后撤了一步,用姚小妙和林御女的身子挡住她,她也垂下头,不再看。
沈玉琅虚虚握着上官娴的手,到了殿中才松开,同身侧新妇一起给何太后行了个大礼。
何太后笑嗔,“还唤什么太后娘娘啊,娴儿快来婶母这里,让婶母好好瞧瞧。”
和方才对嫔妃的刻薄相比,何太后简直换了个人儿似的,上官娴脸色含羞地看了一眼夫君,之后大大方方地走到上头,被何太后拉着坐在身旁。
新媳妇就是不一样,何太后看着面若桃花的上官娴,感叹道:“几年前见你还是小姑娘呢,一转眼都当人媳妇了,生的可真是好,子度娶你也是有福气。”
沈玉琅应当说些什么附和的,他从前的教养告诉自己。但话在口中绕了个弯,却只含笑道:“她脸皮薄儿,婶母莫要再说了。”
熟悉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声音还是那样好听啊,从前枯寂的人生,险些因此开出花儿来。
她上一次听,他说了什么呢?
“我一定会护着你的,你放心。”
她站在嫔妃的最后,向上看去。
他的妻子很美,柳叶眉,杏眼弯弯,坐在太后身边一颦一笑都端庄大气,眉目间有一种烟戚看不懂的风情。
她低下头,只当自己不存在。可那边叙话后,又提起了她。
“罗氏、姚氏也是宁王府出来的,也来给娴儿见个礼。”何太后道。上官娴听到此话后一惊,想站起来,她们成了皇帝的后妃,位分不高也和以往不同了。
何太后却拍了拍她的手,示意上官娴放下心来,不过是几个低贱的宫妃,哪里值得亲侄媳起身。
姚小妙今日穿得正好喜庆,桃色襦裙,烟戚也跟着她,从右边走了出来,在殿中向着上位福了一礼,给世子妃问了个安。
姚小妙嘴该毒是毒,但这种时候格外会说话,此刻又侧身对着沈玉琅,行了一礼,祝贺道:“嫔妾祝世子世子妃珠联璧合情如蜜,海誓山盟石比坚。”
她说完,众人都笑呵呵,视线自然落在了烟戚身上。
烟戚思绪乱的很,她不是不想祝愿他们,只是没法面对目前的情况。
她到底为何要站在这里?
为何要祝贺他和旁人新婚?
烟戚用力咬了唇里,淡淡腥甜味儿漫在口中。疼让她清醒过来,她必须认清现状,装作和他不熟,将从前都忘掉。
否则,她将万劫不复。
她还是说了,字字清晰:“嫔妾祝愿世子、世子妃,锦堂双璧合,玉树万枝荣。”
何太后笑道:“这俩都是会说话的,走时带点赏,下去吧。”
烟戚回去了,她未曾抬眸看他,觉得自己冷静的有点可怕,心中带着苦涩的庆幸。
幸亏沈玉琅之前没纳她。
幸亏她不是他的妾,不然面对这对甜蜜的新婚夫妻,她该是何等狼狈不堪。
虽然现下也没好到何处去,说了几句吉祥话,得了赏,就被太后打发到一边去了。
之后,她又听着何太后同新婚夫妇笑谈,三年抱俩这种长辈的打趣话。
沈玉琅呢,他向来是个周到的人,这点烟戚也知道,场子一直没冷下来,嫔妃们也或多或少都说了两句。只不过被太后差别对待,大家都心塞。
诡异的气氛到沈玉琅起身才消散,他道:“婶母,让娴儿陪您一会儿吧,侄儿去寻皇上。”
“好好好,”何太后连着应下,又道:“将媳妇儿放在我这,你就放心吧。”
烟戚又随着大家一同行了个礼,殿前的光被挡了一瞬。
是他走了么?
她其实许久都没看见过他了。她方才有好多次机会,可以望向对面,看他一眼,但她都忍住了。
但他走了。
烟戚就抬眸向门口望了一眼。
殿门口有人,却不是沈玉琅。
好巧不巧,他也正看着她,看进她泛红含泪的眸。
害得她死了长子,次子不亲,幼子体弱,有多可恶。她生怕那一堆嫔妃中再出来一个息氏之流。
太后防着后妃们,后妃也是苦不堪言,只觉幸亏太后平常不召见她们,不然就是折磨,一站一天,她们还是觉得太后不将她们放在眼里的好。
幸好,她们并没有等太久,小太监站在殿门口尖声通禀了一声,宁王世子和世子妃到了。
坐着的两个妃子都站起身,望向殿门口,就连烟戚也望过去了。
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