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柳湘莲来,博格达亲自到门口迎接, 抱着他兄弟一样拍了拍, 果然十分热情。
“柳贤弟,多年不见, 你真是越加俊朗了!”博格达哈哈大笑, “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如此偏远之地, 也只有你还记得来看望我了!”
柳湘莲见了博格达也十分高兴,道:“多年不见, 大哥也是风采依旧啊!”
博格达听了很是高兴, 与柳湘莲互相夸耀了几句,又看向宝璁几人。
柳湘莲便将宝璁引上前来, 介绍他:“这是我一位极亲近的小兄弟, 姓贾,叫宝璁。因他要来新疆,弟便特地请他来与大哥相见。”
宝璁极忙作揖深鞠了一躬,一脸崇拜道:“一路上柳兄与弟说了许多大哥的事迹, 您为人正直又有勇有谋, 且和善爽朗,实在是一位不凡的勇士。弟深感敬佩, 又十分仰慕, 所以来了这里, 便无论如何也想来拜见, 瞻仰大哥的英姿风采!”
博格达虽然已经年近四十, 却身体十分壮硕。
他太阳穴微微鼓起,双眼炯炯有神,便是穿着大毛衣服,宝璁也能感受到他衣服底下,那饱含着力量的一块块鼓起的肌肉。
他原还觉得柳湘莲已经十分厉害,可和这位博格达比起来,恐怕也多有不及,更何况他自己小胳膊小腿的!
如此称赞博格达,他倒不光是为了拍马屁,更多的是真心被这位大汉落落大方、光明正直的气质折服了。
博格达向来喜欢有话直说的人,见宝璁一番夸奖直白毫不做作,顿时对他印象好了许多。
他高兴地回了宝璁一礼,又一路把几人引向他家饭厅里,道:“今日哥哥请你们吃饭,咱们定要把酒言欢,喝个酩酊大醉才爽快!”
柳湘莲和宝璁自然都很赞同,两人一进饭厅,便感觉到一股温暖,不自觉抖了两下,极为舒服地呼了口气。
下人们上前来伺候,宝璁如善从流,脱了大毛披风,又跟着脱了外面臃肿的毛外套,只穿着常服在身上。
博格达笑着打量宝璁,见他小胳膊小腿的,又长得十分秀气,便知道他是个生活在大城里的公子哥。
其他都见怪不怪的,只是他腰间那条玉腰带瞧着怪稀奇的。
玉做成玉腰带,原本就已经够新鲜了,再加上那巧夺天工的雕刻技艺,还有那些旁边金丝银线交错成祥云纹路,令那些玉环更是美轮美奂。
博格达从小到大活在这偏远地方,哪里见过这样精巧的东西呢!
他对朋友不是藏藏掖掖的人,当即便颇有兴趣地道:“宝璁兄弟,我们这里遍地都是白玉,玉在这里一点都不稀奇。不过那些都是玉原石,虽然玉极好,却到底样子比不上你这玉腰带好看稀奇。”
宝璁听了,便把玉腰带解下来,双手捧着递给博格达,大方笑道:“大哥若喜欢,弟送给大哥了!这玉腰带上的玉是我自己雕刻的,腰带也是我的丫头自己绣的,不值什么,哥哥不要嫌弃就好!”
“好好好!多谢宝璁兄弟!”博格达哈哈笑着,接过了玉腰带,直接系在了自己腰间。
那玉腰带原本为了绣完整的纹样,晴雯做的时候长出了不少,足够给宝璁围两个圈了,此时博格达系上,粗粗打个节,又留出一些穗子,长短竟是刚好!
“哈哈哈,不错不错!”博格达摸着玉腰带,心满意足,看宝璁更顺眼了,心道:果然柳贤弟的兄弟颇合他口味!
博格达高兴了,宝璁和柳湘莲也十分开心。于是,几人便围坐在锅炉旁边,一边吃涮羊肉,一边大口喝酒,说着他们沿路以来的所见所闻。
也不知过了多久,宝璁喝的都有点醉醺醺的,忽然有一壮汉进来急急道:“博格达大人,乌木达家的人来报说,他们家玉坑里几百人打起来了,乌木达去察看的时候,被人打死了!”
博格达啪的一声,放下了酒杯,怒声道:“怎么回事!乌木达怎么会被打死了?谁打死的?”
壮汉便道:“还不知道,那里还在打呢!他婆娘求大人赶紧带人过去,说那些闹事的人要杀他们母子呢!”
乌木达的夫人和博格达夫人是好友,既然来求救,他也不能不理,当即便站起来穿衣叫人道:“快,备马,拿我的大锤来!”
柳湘莲不是个撇事置身事外的人,见博格达要去打架,也站起来穿上披风,拿着剑道:“我也去,助大哥一臂之力!”
宝璁见状,也摇摇晃晃站起来,穿了大毛衣服和披风道:“我、我也去,助大哥一臂之力!”
吴茴忙过去扶着他,着急道:“三爷,你都喝醉了!去了能干嘛呢?还是在这里等着两位大爷吧!”
跟着宝璁出来之后,吴茴真是一天比一天觉得这位小祖宗的不靠谱,每日里都是哪里危险往哪里去。
宝璁却不依,拂开了吴茴扶着他的手,红着脸对博格达拍拍胸脯,道:“大哥,别看我小胳膊小腿的,我在家也是学过两个招式。便是帮不上打架,我也替两位哥哥摇旗呐喊加油鼓气,扯嗓子难道我还不会吗?”
博格达哈哈大笑道:“好,那咱们就走吧!有我在,哪里会让你们去打架?你们权当去见见世面吧!”
说着,几人便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