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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至此,接下来也不需要再说什么,简泽起身:
“抱歉,失陪了。”
…………
里面是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对峙,外面的□□味同样浓重。
从简泽和陶然一离开,众人就把视线投到了剩下的钟亦狸和白芹身上。
对于白芹刚才和陶然的表现,在场的宾客实在是一脸懵,完全不知道白芹又是怎么搭上陶然这条线的。
刚退出这“狗血圈”的朱珊忽然有些同情起钟亦狸来,再风光又怎么样,曾经喜欢的男人带着自己的死对头一起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事要发生在她身上,她真忍不了。
她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帮帮钟亦狸吧,毕竟白芹那朵白莲花戏精戏是真的多。
只是她才刚走过去,就听见钟亦狸十分“真诚”的祝福:
“哦,那提前恭喜你了,结婚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发个喜帖,我一定到场。”
朱珊:“……”
对不起,她低估了钟亦狸的战斗力。
白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明知道她这是在嘲笑,却还是皮笑肉不笑的应下:
“多谢你的祝福,放心,我到时候一定让陶然给你发请帖,毕竟收到前任祝福可比前任死缠烂打好多了。”
呵!
钟亦狸看都没看她:
“我突然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篇,叫什么,……哦,对,我想起来了,”
“标题就叫,白莲死缠烂打,戏精天长地久。”
她摇头“啧啧”两声:
“劝你以后可别像我这么倒霉,走哪都有一朵白莲花跟着。”
“……”
朱珊要过去的脚步还是慢慢缩回来了,友军太强大,心脏嗒嗒嗒。
白芹的脸色正是越来越难看,刚准备破口大骂,余光瞥见从后面进来的人,立马换了一副笑颜
:
“礼尚往来,你祝福了我,我也该祝福祝福你。”
她说着随手拿起桌上的酒杯递过去:
“祝你跟简先生幸福美满,家庭和谐,早生贵子。”
钟亦狸审视的瞅了眼杯子里晃动的红酒,不明白这人突然又在作什么戏。
她就这样不接,眼皮懒懒的向上掀着,莫名给白芹带来一阵逼仄的压抑感。
白芹虽然有些心虚,但现在人已经快到了,一不做二不休,只能试一把了。
红酒杯突然倾斜,小腹一凉,等钟亦狸再低头去看,两人身前的衣服已经全湿了。
一个白色,一个浅绿色,上面的红色酒渍尤其明显。
现场的人被突然摔落的酒杯破碎声吸引,纷纷抬头去看。
钟亦狸一时没忍住,手从白色的衣服上滑过,抬头冷眼瞧着她,“你有病吧?”
“怎么回事?”
陶然最先走过来,面前的场景一目了然,他几乎想都没想就握上了钟亦狸的手腕:“你没事吧?”
“放手。”
钟亦狸面色清冷,眼眸微微下垂,跟陶然说话时眼角的凌厉却比刚才增加了不少。
对面白芹娇弱的声音响起:
“陶然,怎么办,我这件裙子被染上酒了,都没法穿了。”
陶然却是对她的话无动于衷。
泼钟亦狸红酒这事确实是白芹试验的一个招数,她只是想看看如果两人同时有事,陶然会选择谁。
如果陶然选择她白芹,那这其中的道理自然不用多说。
但白芹即便再不甘,心里多少也清楚,陶然这么久了压根就没放下过钟亦狸。
真选择了钟亦狸她也没损失,毕竟光是明天的新闻就是一个大看点了。
只是钟亦狸如此不顾忌,说话这么直接,白芹倒是挺意外的,不是说喜欢陶然吗,为什么不直接顺着……
“陶先生,”
突然出现的简泽打断了白芹的猜想,男人逆着光,五官柔和重又透着不易察觉的清冷,但言行举止却又带着那从小养成的尊重礼貌。
钟亦狸没再给陶然什么面子,立马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触碰。
“陶然,你适可而止。”
是在躲他吗?
刚刚钟亦狸是在躲他吗?
陶然眼眸微闪,嘴唇轻动:“抱歉。”
简泽刚才
本应该出来的更早,但因为中途碰见了徐先生。
今晚这事总该说上两句,毕竟这是别人的生日宴会。
耽误了一两分钟的功夫,再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简泽第一反应是解下了身上的外套,搭在钟亦狸身上,低声询问:
“要不要收拾一下再回去?”
“不用了,”钟亦狸摇了摇头,刚才那对待陶然的冷漠全然不见。
“我想回家了,我们先回去吧。”
从简泽出现到两人离开,钟亦狸一个眼神都没再分给陶然。
会场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向这边投来的目光也越来越多,陶然脑海中却反反复复的只出现了那一句话:
钟亦狸把他给忘了,是真的忘了。
…………
当天晚上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钟亦狸先上去洗了澡换了睡衣。
出来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