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的那样,那么糟糕,用东亚病夫来称呼他们,完全是我们轻视了他们。”
“第二个想不到的是,中国士兵的狡猾,他们打仗十分狡黠,武器装备远不如我们,仅仅依靠人数优势,便抵挡了我们的铁骑,说明他们的战术水平很高,每得到一寸支那的土地,我们的士兵都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稍不留神,我们的军队便会别被他们两翼包夹。从地图看,很多村庄都要经过激烈的反复争夺,往往我们刚刚占领村子,不出几个小时,村子就被他们抢夺。”
“我得到的结论是,我们小看了中国,小看了他们的士兵,他们的士兵,比我们想象的要难缠许多,我们师团在沪、金陵外围的伤亡很大。”
顿了顿,吉住良辅说出自己的方案:“我认为,我们可以先围困他们,采取边围困,边休整的策略,这样给我们的部队和士兵一点喘息的空间,不然这个仗是打不下来的,即便是硬打下来,也要付出非常惨重的代价。”
“吉住君多虑了。”松井石根很认真的听完,点头道:“你把中国的蚂蚁之辈看成了猛狮,希望你不要过分夸大中国士兵。我们虽有伤亡,但是中国士兵的伤亡远在我们之,我们得到休整,他们一样得不到休整。战争是公平的,它不会偏袒哪一方,战争又是相对的,我们有伤亡,他们一样有伤亡,我们得不到休整,他们也得不到休整。至于战争的胜利,则是要看双方的指挥员本领了,我认为在座的每一位都超过了支那的军官,大家不要妄自菲薄。”
松井石根脸露出自信的笑容:“我不认为,支那的唐生智军事素养能高于我。再说,支那的中央军在沪基本打光,用支那的成语来说,已经是强弩之末,我们应当乘沪之势,再攻打一个星期,就可能攻进金陵。”
他示意吉住良辅坐下,随后看向伊东政喜,“你的意见呢,你同意立即占领金陵吗?伊东君,说说你的看法。”
伊东政喜被点了名,便站起来说:“我们师团的情况同吉住师团的情况相似,在沪战区损失很大,在金陵的外围作战中,也损失了三千多兵力,我很想休整一至两个月的时间,补充人员和弹药后,再进攻金陵。”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我听吉住君的话,有很多都是错误的,你不在第一线,对支那军的战斗力不是很了解,英勇的支那兵并不多,更多的是见到我们溃逃的。”
松井石根点头,又看向藤田进,藤田进的发言很短暂:“我同意吉住君与伊东两位的意见,要求暂时休整。”
接着是柳川平助,等待他们说完,便说:“我们第十军的情况同其他部队也很相似,我就不多讲了,我认为松井君既不是新兵,也不是初级军官,他提出的立即占领禁令的建议一定有他充分的理由,我认为可以考虑,不过在考虑之前,我更多的是想要听一听松井君的具体想法,可以吗?”
一时未开口的朝香宫开始以他主持人的身份说话了,他赞同的说:“对,还是柳川君说得对,我们不妨听一听松井君的具体想法和理由,再做决定。我想如果他进攻金陵的理由充分,让大家没有意见,我想大家会同意的。”
松井石根见会议的风向朝自己转变,脸色逐渐缓和下来,笑着说:“好吧,我就来讲一讲我的理由。我相信大家听完我的理由之后,一定会争先恐后地第一个进攻金陵。”
他打开笔记本,开始讲他的理由,可是他并没有直接开始讲,而是先卖起了关子,作起自我介绍来。
“大家对我的情况可能知道一些,但是我认为大家对于我的了解,还是不够多。我除了在中国打过仗,还在中国干过特务,做过日本驻华的武官,说是武官,其实是专门搜集中国情报的,我在金陵做武官,待了四年,接触过中国国府的十几位高官,而且曾五次前往将的家里做客,同蒋进行深入交谈。”
他笑着看向会议的军官,“有两次我们竟谈了个通宵,我对蒋的了解,胜过他的夫人,我很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大家可能不相信吧,确实很让人难以置信。”
松井石根的这番话,就像是丢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顿时在会议内炸开了锅,不少军官都显得十分震惊,没想到松井石根竟然五次前往蒋家做客,有两次与蒋谈了个通宵。
有人信,亦有人不相信。
松井石根也清楚,这讲出去的确很震惊,实际就连他也是一样,在刚刚担任日本驻华的武官时,也从未想过会跟中国一国之君交谈甚欢,甚至两次谈了整整通宵。
松井石根知道大家对这番话的反应,不动声色的说道:“你们惊讶,震惊,甚至不相信,但是你们知道吗?前几年,蒋的脑子里装满了红党,他一直想知道我们日本高层对于中国的态度,未来几年中会有什么大动作。蒋心目中最危险的敌人不是我们,而是红党,他很想在日本进攻中国之前,杀尽红党,他当时的方针很出名,叫攘外必先安内,蒋讲过一句震惊世界的话。”
“他宁当亡国奴,也要同红党争高低”
“他要摸清楚我们大日本帝国什么时候动手,好让他订个日程表,我便趁机接近他,和他真真假假的进行谈话,我知道,想要取得他的信任,必须要说的真话,光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