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红军官兵的歌声:
“当兵就要当红军,我为工农争生存。”
“官长士兵相亲近,没有人来压迫人。”
“当兵就要当红军,处处工农闹革命。”
“会做工的有工做,会耕田的有田耕。”
红军确信区苏是属于他们的土地,他们是土地的主人,他们开展了彻底的土地革命,不但当地的贫苦农民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土地,来自外省的红军官兵也都分到了土地,这些土地以公田的形式由当地的农民替他们耕种。
绝大多数的红军官兵有生以来第一次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土地,也因此,他们对红色产生了生死相依的感情。也正是这样,红军对眼下的幸福生活充满了无法遏制的热情,又为什么在一次次保卫家园的战争中,他们能够拿着刀去冲锋敌人的重机枪枪口,一次又一次的舍生忘死。
夏远也在行动,两个昼夜的探查地主的房屋结构,寻找到了地主存放粮食的仓库和囤积钱财的地下坑洞,摸清了地主手下的数量以及装备的武器,他本打算以自己的口才说服一些人跟随自己行动,但村子里的年轻人认为自己是个疯子,连自己的温饱都无法解决,却想着去跟有枪有人的地主对抗,这明显就是疯了。
“他们的思想较为守旧,想要真正的解放思想,就要让他们当一次土地的主人!”
夏远站在上帝视角,吸取教训,他相信,自己能够建造一支属于人民的军队。
南湖的农会运动并未波及到其他地区,他所在的农村依旧墨守成规,唯有开天辟地,解放思想,只有思想解放,才能够觉醒,让他们明白,土地并不是属于地主,而是属于农民。
夏远在思索,脑海里不断地浮现革命者走过的路,他要尽可能的避免自己走错了路。
走错了路,也许自己可以安稳没事,但却要无数跟着自己拼搏努力的人流血牺牲,这是不允许看得到的。
三天的准备时间,夏远确定了一条正确的道路,并选择了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准备动手。
夜幕降临,皎洁的月光覆盖了村子。
一道黑影翻过地主家的高墙,潜入到了地主的家里,熟练的避开守夜人的注意,潜入到了地主家流氓地痞住的院子,不得不说,地主家是真有钱,两个大院子,地面铺的青砖,院子里种植着花花草草,和外边的世界呈现截然不同的生活态势。
地主拥有十几名佣人,装备枪支弹药,甚至还有从白军那边购买的轻机枪,银元和小米是这个时代的通硬货,可以买来任何你想要买来的东西,他要先将十几名佣人解决掉,这些佣人从小就被地主买过来,跟随着地主半辈子,对地主马首是瞻,也跟着地主做了不少坏事,又仗着地主和手里的枪,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杀他们都算是便宜他们的。
夏远自然不会心慈手软,钻进他们熟睡的营房,摁住其脖子,用力一扭,可以清晰的听到骨头断裂的卡察声,动静惊动了熟睡的其他人,迷湖的时候,就感觉到脖子被人控制住,紧跟着一股剧痛过后,整个人的意识变得昏沉起来,浑身上下提不起力量,大脑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出气也越来越少,呼吸渐渐凝固。
听到动静,睡在其他床上的人都有了苏醒的迹象,夏远立即加快的动作,对还没有清醒,却已经有起身查看情况的人率先动手,大手抓住其脖颈,微微用力将其扭断,整个营房里的佣人都难逃一死。
那些佣人临死前,只看到一个身材枯瘦的黑影,甚至刚过半人高,杀人的手段却十分的凌厉,他们人高马大,却面对这道黑影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他们无法将眼前的黑影和小孩子联系到一块,临死前的内心只有无边的恐惧。
“小鬼!”
这是他们临死前的念头。
夏远年纪在十六七岁,按理说这个年龄段是身高突飞勐涨的时候,但他却因为营养不良,身高只有一米六出头,身材瘦弱的犹如一根纤细的竹竿一般,但这样瘦弱的身体里却隐藏着巨大的能量。
在把佣人杀了之后,夏远并未在营房里找到枪支,枪支是被地主严格控制的,只有在外出的时候,才会给佣人发放枪支,用来保护自己的财产安全,平日里这群佣人都佩戴刀枪棍棒,武器则被地主放在了地窖里,和他的财产放在一块。
夏远并未给这些佣人留一条活路,将其制服收为己用,当做自己的第一批部下,原因很简单,这些人跟随着地主老财在村子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已经习惯了,这要让他们跟着自己过贫苦的日子,还要跟白军交战,甚至是舍生忘死的冲锋,几乎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并且夏远已经确定了自己走的道路注定不是依靠发军饷来留人的道路,原因也很简单,依靠发军饷吸引来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为了混军饷,这就滋生了很多兵油子,只拿钱,却不卖力,上战场只想着如何保命,一旦遇上围剿,队伍很快就会溃败。
钱需要有命才能去花,没命了再有钱又有什么用。
对于这些老兵油子而言,跟着谁是无所谓的,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军饷。一旦开了这样的制度,最终队伍将会变得不再纯粹,甚至上了战场,战斗力根本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