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彩色的花猫。
难怪他不看烟火光看我,什么可爱,分明是搞怪。
我不满地嘟了嘟唇。
“被发现了。”江户川乱步一点儿没有被抓包的心虚,甚至更恶劣,拇指抹掉我嘴唇上仅剩的唇釉,擦到我脸颊上。
红色的颜料被指腹抹开,拖出模糊的长影,最后一点儿红点在我鼻尖。
“好了,这下是货真价实的小花猫。”江户川乱步笑眯眯地抬了抬下颌,“小花猫继续看烟火吧。”
说着要我抬头看烟火的话,他的目光却依然停留在我脸上,未曾移开。
天空的烟火和之前一样好看,我的注意力却很难再被它吸引。
“乱步先生。”我双手背在身后,向前踏了一步,鞋尖抵住他的鞋尖。
“觉得我比烟火好看可以直说的。”我眉眼弯弯,“又不是不许你看。”
江户川乱步耳尖染上一抹薄红,我做好了他口是心非说我自大轻狂的心理准备。
“很大方嘛。”黑发绿眸的青年低声说,“那我多要一点儿,是不是也没关系?”
他不退反近,更靠近我。
本就缩短的距离进一步减少,鼻尖碰到鼻尖,呼吸在交融中升温,烫得人脑袋发晕。
我不知不觉和他靠在一起,嘴唇越离越近。
唇角相碰的前一秒,夜幕上最后一朵烟花凋谢了。
夜晚陡然陷入寂静。
从午夜十二点开始,持续半小时的烟花秀结束,如今是周一的凌晨半点。
距离我们七天
恋爱时间结束,只剩23.5个小时。
不应该……我发烫的脑袋被夜风吹醒,理智回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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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一场惩罚游戏,不应该做到这一步。
我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了和乱步先生的距离。
“很晚了。”我听见自己用刻意的声音说,“我明天要上早八,该回家休息了。”
绿眸中映出我不自然的表情。
我的胃在身体中隐隐抽搐,提醒我方才失格恋人的举动。
恋爱时间还没有结束,我不该后退的。
可——我真的不应该吗?
等到明天,一切重回正轨,我和他又该怎么看待今夜出格的亲吻?
嘴唇相贴的意义与所有亲密行为都不一样,人类将其视为承诺与爱意的交换,视为由神明作证的契约。
如果他的吻落在我额头、脸颊、眼尾,乃至脖颈,或许我不会躲。
也许乱步先生能把嘴唇与嘴唇的相贴当作亲昵的游戏,但我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在惩罚游戏里丢失初吻吧!
不止是我,他明明也一样!
我脑子里像一万只猫猫挠毛线球,我认为自己没做错什么,但又很怕江户川乱步伤心——他有没有伤心我看不出来,反正我很慌,慌到不灵光的脑袋反应更迟钝了。
现在有人骂我笨蛋我都不会反驳。
“对、对不起?”我绞尽脑汁缓和气氛,“你看,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不应该熬夜,超过十二点不睡觉脑子就会变成糨糊……”
江户川乱步屈指弹了下我的额头。
“栗子道什么歉?”他说,“困了吗?等警察来了就送你回家。”
他的声音轻而温柔,一点儿不像生气的样子。
我险些被愧疚之心击碎。
江户川乱步若有似无地笑了笑,他挪过来,下颌搁在我肩上。
“别想了。”他说,“抱一抱。”
我坚决捍卫我思考的权力,除了今晚。
抬起的手臂环住青年窄瘦的腰,我的脸埋在他胸口,鼻尖满是令人安心的气味。
直到被警车送回家,一个人躺进被子,安心的气味仍缠绕于呼吸。
周一,早八。
双重噩梦的加持令最快乐的大学生群体也人均神色恹恹。
我蔫蔫的脸色混在他们中间毫不出奇,连坐在我旁边的佐仓千代都没察觉不妥。
“我们班今天满课。”佐仓千代看了眼我的课表,“栗子也是啊。”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
“等放学要到晚上六点了。”佐仓千代趴在桌子上,“晚上能不能约到野崎君一起吃晚饭呢?”
“应该可以吧。”我打起精神说,“小千代和野崎君认识了那么久,早晚能修成正果的,你们两个特别合适。”
佐仓千代脸红又高兴:“栗子和乱步先生也是特别合适的一对呀。”
我
打起的精神瞬间落下,勉强笑了一下。
“栗子,你今天怎么看起来很不对劲?”佐仓千代担心地问。
“没事。”我含糊道,“都怪天杀的早八。”
“川绘同学,找到你了。”
从后门绕进来的学生会成员拍了拍我的肩:“还记得学园祭的惩罚游戏吗?除了你其他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