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重症监护病房。”他叮嘱道,“记得把病危通知书拍照发给朗姆看。”
基尔:6
波本:我要借此在朗姆面前卖惨,洗刷嫌疑的同时夺回我的修车自由权!
栗子太不懂事了,她不懂挪用酒厂经费修理马自达对他而言有多重要。
爱车跟着他风里来雨里去,撞玻璃撞卫星撞火车,要不是酒厂修车技术绝佳,安室透哪里还有车开?
马自达今天又报废了一次,栗子和朗姆责任五五开,从前者手中抠钱是不可能的,只能让朗姆一个人担下所有。
“人呢?”基尔问。
“跳下去了。”安室透侧头看向海面,“做戏做全套,高架有监控。”
基尔有些意外:“没想到她水性不错。”
安室透微妙地沉默了。
他脑海中闪过基尔来之前的画面:
用人造血浆在栏杆上印出手印的女孩子跨在栏杆上,向下望去。
呼啸的海风吹翻她的额发,自上而下望去汹涌的海水令人大脑空白。
“不不不我不行。”栗子闭眼胡乱摇头,“我怕高晕船怕水哮喘羊癫疯有心脏病,我不行我不可以。”
黑发灰眸的少女用全身心抗拒。
——即使这个计划是她和江户川乱步一起敲定的。
安室透不解:“敲定计划的时候,你不是说自己会游泳吗?”
“我会呀。”栗子说,“我还见义勇为救过溺水的小孩子呢。”
安室透思索:“难道你真的恐高?”
() 栗子:“不啊,我回回坐飞机都空难,推理完凶手后飞机必迫降,早习惯了。”
安室透:“所以你为什么不跳?”
女孩子支支吾吾,低头又看了眼海面。
海面上一艘小船起起伏伏,中岛敦顶着他在黑暗中十分显眼的白发用力挥手:“别怕,我会接住你的!”
白发少年手臂已然人虎化,接住一个跳海的人轻轻松松。
江户川乱步咖色的侦探披风迎风飞起,他眯着眼仰头,比了个跳的手势。
跨坐在栏杆上的少女还是不动,仿佛能深情凝视到天亮。
快六点了,再不跳天真的要亮了。
安室透作为离她最近的人,决定耐心聆听一下她的想法。
栗子如实地说:“没有原因,就是很怕,提不起勇气。”
感觉像要自鲨一样,这种太宰治行为她不要啊。
“可为了你的安全,必须跳。”安室透给她讲道理。
栗子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岂是如此贪生怕死之人!区区自我安全,舍了就舍了。”
安室透扶额:这个人的话已经自相矛盾了……
他也不是不能理解,人类愿意为之奋不顾身的勇气并非凭空而生。
例如一位母亲,她可能会在流浪猫的爪子面前瑟瑟发抖,也可能为了自己的孩子与猛虎搏斗。
栗子现在在死胡同里打转:她并不能为了自己安危而生出愿意舍生冒险的勇气。
“扑通。”
不大不小的水花在海面上溅起,桥上的人本听不见小小动静,但中岛敦嚎了一嗓子:
“不好了!乱步先生落水了!”
什么?安室透一个箭步冲向栏杆,他正低头下望,余光忽然瞥见一道黑影。
刚刚还抱着栏杆宁死不从的栗子没有犹豫一秒,翻身便跳了下去。
甲板上的白虎少年蓄力跃起,接住从天而降的人。
“乱步先生呢?”她抓住中岛敦的衣领,用力摇晃,“救人啊快!”
“在这里啦。”
江户川乱步悠悠闲闲地从小船的另一边绕过来,抬手刮了下女孩子的鼻尖,“笨蛋栗子还是这么好骗。”
帮忙丢石头下水和大声说谎的中岛敦悄悄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
名侦探被震怒的少女施以一通乱拳,他哀哀叫唤的声音被波浪掩盖,安室透渐渐听不清了。
“为了自己不敢跳海,为了救人却毫不迟疑。”金发的公安卧底笑了笑,“组织能招揽到她才是天方夜谭。”
收尾工作还多的是呢,安室透伸了个懒腰,对着后视镜开始给自己画战损妆。
侦探的工作结束了,接下来是卧底们活跃的时间。
……
“好痛!不要再打了。”江户川乱步委屈猫猫地揉胳膊,“我明明是好心帮助栗子,为什么要被打?”
我捏紧拳头,用和慢镜头差不多的速度怼他的脸蛋,怼
得名侦探连连后退,后背靠在小船旁边的围栏上。
冰凉的海水随波浪溅上甲板,小船摇摇晃晃,距离黑黢黢的海面越近越能想象出溺水的恐怖。
“超可怕的好不好!”我抬高声音,“我担心的要死,你却在耍我,过分!”
乱步先生世界上最可恶的猫猫!
人好猫坏!
“我不要理你了。”我扭过头,“我还要跟福泽先生告状,告诉他你带坏了纯洁的敦敦,一刻也没有为诚实的中岛敦的离去而哀悼,紧接着登场的是说谎的中岛敦。”
中岛敦:你们斗法可不可以不要带上我……(流泪白虎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