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祥一身御赐军械盔甲,在众多的牙兵护卫下,威风凛凛地登上了阅兵台。
他的牙兵,一水的黑盔黑甲,戴有白牙齿森森面甲,狰狞可怖,加上他们身材高大,胜人一筹,手执兵器大件,乍一望过去有如地狱放出来的魔神一般。
而孟之祥的御制噐械则是尊贵之气尽显无遗,看上去高大威猛,似天兵天将。
台上台下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充满了崇敬。
在军中,他是不败军神,他擅打神仙仗,跟随着他,能饱尝胜利的果实,拿到丰厚的待遇,吃到香醇的奶茶。
一个小细节:官兵们全员携带铜制水壶,装的是奶茶。
在以前,官兵们行军途中想喝水,水具是挖空的葫芦或者皮囊,它们的成本低廉,但易烂,内置的水或者饮料易变质,也不能承受热水。
它们是缺点就是铜制水壶的优点:经久耐用,不易变质,能够承受热水。
在铜水壶外装上皮制护衬隔热保温,倒进热奶茶,喝起来真是甜滋滋,爽就一个字。
但在以前,官兵们根本用不起铜制水壶,这太贵了!
如今由于四川经济发达,鸟枪换炮,所有官兵们用上了铜制水壶(指野战军,地方驻屯军还不行),而中高级军官、军中大比武的获胜者,则配备有银水壶!
银有消毒的作用,孟之祥对于这些军中精英给他们配备银水壶,既是爱护他们,也是笼络。
因此蒲择之为安抚制置副使,蒲家中的一些野心家劝说他与孟之祥对着干,争权夺利时。
他就拿出孟之祥送给他的银水壶笑称:“孟七郎不仅武力值惊人,统率力惊人,还有就是财力惊人,试问我怎么与他作对?”
蒲择之正色道:“他都不用与我打啊,只需要出一万贯钱来收买我身边人,就可以让我死得不明不白,我怎么敢跟他斗!”
没错,在民间,孟之祥被视为财神爷,他仿佛带有不可思议的魔力,去到哪里,哪里就财源滚滚,繁华昌盛,嗯,昌通“女娼”,在他的辖地里,孟之祥除了发展正常产业外,黄色架步也十分地昌盛。
作为一个拥有一妻十二妾的男人,他怎么忍心压制男人的福利呢,大家是同好,他不能光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
况且,那些黄色架步能够交纳很多的税。
再有,里面的女性工作人员每年都要进行“年检”(这是孟之祥想出的搂钱招数),而年检则是要去他家开的医院里出证明的。
这办证要钱,治病更要钱,我们的孟制置的生意算盘打得啪啪响,不服不行!
不管怎么说,虽然在四川交的税多(没错,谁敢不交税官府就让他们免费修理地球)、还要交过路费,但民众也确确实实地赚到了不少钱,吃的肉多,穿起了丝绸衣服,街头巷尾一天到晚的麻将声劈劈啪啪作响。
他不是财神,还有谁是财神!
军心民心凝聚,万众瞩目的孟之祥感受到所有人对他的崇敬之情,一种虚荣心涌上心头:“俺干得不错,没给穿越者丢脸!”
他心忖道:“如果我说出一句话‘我们造反吧’,不知道这帮家伙会是如何的表情呢?”
当然他不会说出这句话,他发表了简短的演讲,告诉军人们说:“……汉中府杨大渊牵制了鞑军主力,把他们的力量消耗得七七八八,现在时机成熟,是我们转入反攻的时候了,因此我们要奋勇当先,努力杀敌,谁都不能做孬种!”
他高呼口号道:“驱逐胡虏,复我河山,打败鞑军,我军必胜!”
场上如潮般地声音响起来道:“驱逐胡虏,复我河山,打败鞑军,我军必胜!”
声音响亮有力,气壮山河,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没错,孟之祥的策略是以杨大渊所守的坚城去消耗鞑靼人的进攻态势,待敌懈怠后,一举破敌。
如果一开始就硬碰硬,哪怕他有胜利的信心,但惨重的伤亡难免。
如今反击的时间到了,将会是好打很多,大家心中更有信心。
孟之祥手一挥道:“出兵!”
于是军旗招展,军人们雄纠纠,气昂昂地出发前去打鞑子。
而在他们之前,川军中的游骑兵比如孟之祥组建的飞鱼军、山甲军以及蒲择之组建的“画扇军”等已经远出清场,工兵部队则修补先前他们拆毁的道路以方便大军通过。
……
汉中城的攻防战已经进入后期,鞑靼人毕竟人多势众,且有大汗督阵的加成,因此汉中城的四面城墙失守。
然而,这不代表战斗的结束,鞑靼人休想在城内纵马驰骋,从东头酣畅淋漓地杀到西头---汉中府已经被改造成为一个城中之城,有大量的丁字街、死胡同,里面布满了无数的堡垒,每一座的堡垒都是一座小型的单独的军事要塞,每个堡垒的宋军都死战到底,坚决不降。
这让鞑靼人的“纵兵”战术无从谈起,所谓的纵兵战术是指鞑军下城即纵兵,以防巷战。
意思是说鞑靼人在攻克城墙后,不再固守墙头等待后援,而是以最快速度冲入内城,占领各交通要点,防止守军利用纵横交错的城内地形继续抵抗。
向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