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玠既去,理宗为之辍朝,特赠五官。
但整余玠的人心中不安,要往他头上泼脏水,于宝佑二年(1254年)六月,侍御史吴燧等在宰相谢方叔等指使下奏陈余玠“聚敛罔利”的七罪,朝廷欲将其治罪。
孟之祥不能容忍这样恶心的事情发生,他将给余玠的盐利及余玠的支出账簿秘密地送到朝廷,官家一看,收支相符,无话可说!
终究诬告无效,不了了之,孟之祥为余玠保住了身后名。
……
程元凤、叶梦鼎和蒲择之就位,走马上任。
事实证明,无论朝廷往孟之祥身上上多少枷锁,都不可能约束到他,他毕竟是四川路主官,程元凤、叶梦鼎再不待见孟之祥,削尖脑袋,拿着放大镜去找孟之祥的岔子,也找不出来!
想要造反的话,不会自我暴露的,更不会把“造反”两个字放在头上。
孟之祥最清楚经济才是最关键的,经济好,大家有钱领,有财发,能收到蜀人之心,而且积蓄财富,将来有造反的雄厚资本。
他首先治理经济环境,减少官府官员及胥吏对经济的干预,同时修建道路,兴建水利,发展农牧渔业,以及开矿,设置手工作坊工厂,找寻经济增长点。
他对发展经济有清晰的认识,就算他做不了,可他有见识,他可以指点其他人去做。
孟之祥无所不能,中国人是聪明的,举一反三,做得出乎意料地好,可能孟之祥亲自去做都没那么地好。
孟之祥本身有着雄厚的资金,他贩卖私盐和自家的产业赢利丰厚,源源不断地把资金投入大四川的建设中,三年就投入了五百万贯钱!
再找来外来资金,如京湖、江南的老板都被他拉来,大量的资金拥入四川,比孟之祥的资金还要多,让四川的经济大干快上!
在这当儿,余十一娘的功劳不小,她从中穿针引线,让江南世家有许多资金进入四川。
资金一来,就象甘霖流下来浇灌大地,由是几年,四川经济发达,民间发现钱容易赚了,生活好过了,甚至不过年时都可以吃上肉了。
没错,孟之祥开始了他的老本行,他拥有的百胜集团在四川各地兴建养殖场,我大四川好养猪啊,很快各地就猪口兴旺,鸡只欢腾,市场的肉价即时下跌!
民间自上而下都得到了实惠,上层的富户、老板们得到了丰厚的回报,下面的平民也有分润,大家都乐呵呵。
肉眼可以看到的结果是各地都在修路、建房和修理农田水利,开矿开作坊,各地市场购销两旺,繁华昌盛,物流丰富。
先前的民间民众多有菜色,结果孟之祥治蜀,几年下来,民间气色好了,衣着漂亮了,看上去形势一片大好。
对于他这么搞,程元凤和叶梦鼎并不是那么地喜闻乐见,他们认为孟之祥这是在收买四川人心,心怀叵测!
可是他们想反对也无效,孟之祥毕竟是四川一哥!
哪怕是程叶两人私底下对那些州县官员说三道四的,但州县官员都不听他的话。
比如经济搞的好的官员到成都府见孟之祥,孟之祥请他上座,上香茶,客气得很。
经济搞的差的官员,孟之祥将他们罚站,茶也没一口给那个官员喝。
他悠闲地坐在桌子上喝茶,官员说得口干舌燥,动辄挨训,面子丢尽,滋味不好受。
而程元凤、叶梦鼎能够为谁有座位谁没座位这种小事而向孟之祥兴师问罪?
显然不行!
如此一来,地方官员们就知道制置使大人想什么了,自然就努力地搞起经济来。
搞活经济,从中的油水多多,只要搞得不过分,孟之祥是不管的。
地方官员都清楚了,孟之祥不能容忍庸官,不待见不搞经济的人。
这是阳谋,所以程元凤、叶梦鼎想掣肘孟之祥那是痴心妄想,不用孟之祥去搞他们,四川路的地方官员齐刷刷地站在了孟之祥这边发财。
程元凤、叶梦鼎不想发财就算了,拦人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岂可容忍他们?
两人想要查处一些贪官污吏,以警效尤,可是他们得到了孟之祥的庇护,孟之祥毕竟是四川老大,手上捏着印把子,说不行就不行。
有时,经济犯罪事涉户部去帮忙查处,朝廷内的户部也支持孟之祥,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道理很简单,四川正在逐渐恢复元气,向朝廷交纳的粮食与税赋稳步上升,户部非常满意。
比如蜀锦,鞑靼人没来之前,蜀锦质地上乘,可以充当官俸。
鞑靼人一来,少了蜀锦这一大块收入,户部是捉襟见肘。
户部要供给皇宫,给那些官员们发丰厚的工资,户部缺钱得厉害,没钱时挨官家臭骂,官吏们埋怨,日子不好过。
孟之祥往户部仓库里注入财富,是运财星,户部的官员们不知道多喜欢他,用一位户部侍郎的话来说:“只要孟七郎保持这样(交税)的势头,我家有嫡女,愿嫁给他做小妾。”
在户部给朝廷的奏文上说明四川路的税赋每年都有增长,正回归先前名列大宋税赋老二(头位是江南)的老位置。
孟之祥更加记得他的基本盘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