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鞑军势大,顺庆府宋军只能忍让。
当鞑军主力离开,挡在宋军面前的只有区区三千人,衣甲也不齐,装备也很差,再守城,那就是懦夫!
守顺庆府的杨怀远立即披挂出征,他手下鄂州军二千五百人(守城损失的部队已被收回),只留下二百人守城,其余人,全都跟随他出战,打鞑子!
见到守城宋军出城,宋将杨怀远上前搦战,求单挑。
蒙古汉军统领徐世超多了个心眼,他没有上前迎战,差副统领刘丰去打。
他是对的,杨怀远一枪就把刘丰给刺下马!
徐世超连对方的枪是怎么发出的都看不清,让他心中大寒,赶快喝令众军上前交战。
然后,徐世超看到了那个宋将发威,一路冲杀,见一个杀一个,汉军根本没人是他一合之将!
而宋军生龙活虎,怒火中烧的他们,杀得鞑军哭爹喊娘!
三千蒙古汉军怼上二千三百宋军,无复先前之勇,之前汉军攻城时相当地顽强,现在却是不堪一击!
统领徐世超拨马就走,余众则一哄而散。
边跑边脱掉身上衣甲,扔了头盔,也就是“丢盔弃甲”也!
要是宋军再赶得急,则把身上兵器与一切累赘都扔了,轻装跑路,宋军追不上去。
然后他们吃惊了,宋军的骑兵追击他们,还有一部分的宋军步卒,也脱了盔甲,轻装上阵,手执兵器,健步如飞!
一些步卒跑得快如风,别说追上鞑军步兵不成问题,连鞑军的骑兵也不在话下。
追上骑兵,猛砍马腿,刺马屁股,招式十分地猥琐。
加上箭射,逃跑的鞑军死得比以前多得多。
不服气的鞑军骑兵调马回战,发现很不好打,宋军的招式实在太多了。
如果二个宋军步兵打一个鞑军骑兵,就来打配合,即一人持盾在前,挡住骑兵的砍杀,另一人则在侧翼出击,刺敌左右,或者以箭射之。
即使是落单也没关系,本来一个宋卒打一个鞑骑是不利的,但宋卒马上走步法,即绕着敌人战马转,不让敌骑砍到自己,伺机给敌骑来一刀。
“(你一个步兵)遇到敌骑,面对面的硬战是必败的,敌人居高临下,力道十足,攻击力有如雷霆万钧!所以你就得绕着敌骑转,跑得越快越好,转到他头晕眼花,最好你能够绕到敌骑的马屁股,给马P眼捅一刀……别笑,这不是说笑的,戮马P眼,是上上之策!”教官正尔八经地教导。
于是打起来,鞑骑并不占上风,双方交战的结果是鞑骑不敌。
一个身材魁梧的鞑子坐在马背上,挥舞他的沉重弯刀猛砍一个相对单薄的宋军刀盾兵,那个宋军活蹦乱跳,绕着鞑子兜圈子,绕到鞑子的马背后,宋军有数个机会,一个是背刺鞑子,无奈距离有点远,且那个鞑子的装甲有点厚,貌似不一定能得手。
于是宋军没选斩马腿,而是用朴刀戮了一下鞑子马匹的菊花,走你!
马匹狂跳着,载着鞑子跑远了,然后,马失前蹄,摔断了腿,庞大马身轰然倒地,而那个鞑子自马上飞跌而下,想不开地以头撞地,就此动弹不得。
宋军刀盾兵上前,美滋滋地割了鞑子的脑袋!
即使是地面步战,一对一地单挑,蒙古汉军也不是对手。
宋军敢战,能战,面对的对手又是鞑子汉军,结果汉军往往不敌,许多汉军想跑都跑不掉。
这场仗打得有点闷,因为宋军居然不招呼说“投降不杀!”
打错算盘的何止是徐世超,还有汪世显。
他见到宋军上了头,打得已军不是对手,因此他就下令撤退,计划是己军骑兵机动力强,跑得掉,再重整旗鼓。
蒙古人也是这样打的,要是打不过,就撤退,拉开距离,放箭,如此无往而不利。
万万没想到宋军骑兵追击,步兵也轻装上阵,迈开大步,追杀在后,跑得那么快!
追在后面,鞑骑居然无法摆脱宋军步骑的追击,鞑骑吆喝着,打马前进,而宋军追在后面,双方缠战,鞑骑不断地死伤!
宋军的攻势凌厉,先前的训练、涪陵的集训尽显神威,跑得快,打得动,射得准,实在难缠!
战场上乱成一团,看到这样的被动场景,汪世显真是后悔莫及。
他要是集中人马来打,就算输,也不至输得这么地难看。
此时他想收拾残局也不是他能够办得到的,只能先逃开,再图后举。
更让他寒心的是,宋军也不是一味地飞擒大咬,不会落单,他们的军官够力,指挥得当,见到鞑骑有多人集中时,宋军也就集中起来,发挥人多力量大的效果,方上前攻击,不让鞑军反咬一口。
……
鞑军打得乱七八糟,汪世显亲军是精锐部队,二千骑兵,见势不妙,立即逃跑,然后路上遭遇了飞鱼军与山甲军的袭击!
飞鱼军是战斗开始后才冲进顺庆府北面道路,当时鞑军在路上有一些游骑兵,不知死活地上前阻挡,就理所当然地被射成了刺猬!
根本不用射雕手出手,一轮暴射,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如果不能暴射,再来一轮暴射,就此了结路上的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