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余衙内倒没有人碰他,士卒们把他留给孟之祥来处理,而陈少刚与他的徒弟们也没参战。
孟之祥没有再对余衙内下手,打了两巴掌也就够了。
看到对方失魂落魄的样子,孟之祥笑吟吟地逗他道:“你想要这个铺面?有种就找人来打我啊,打得赢我,铺面让给你!”
余衙内气得一跺脚,不顾倒地直喊“哎哟”的众爪牙,怒气冲冲地走了。
这时陈少刚过来请教交流,听闻孟之祥的来历,陈少刚非常客气,他说道:“欣闻岳武穆枪法拳法都有传人,实在是可喜可贺,请孟统制有时间时前来敝馆,我想好好领教一番!”
他赶忙说了地址,孟之祥见他是个武痴,说有空大家一起练练,增进大家水平。
陈少刚将余衙内的来头说了,告诉孟之祥要提防那个余衙内。
余衙内姓名为余启水,是礼部侍郎余天锡的嫡孙之一,排行第六,已经加冠,他读书不成,考不中进士,又嫌当军官辛苦,家中蒙荫(朝廷免试提拔官宦子弟)也轮不到他,因此就想着给自己弄点来钱的路子,看中了御街上的一个铺面,既大又容易拿到手,遂发力夺取。
没想到原铺主急急脱手给孟之祥,换成了孟之祥与他怼上。
陈少刚小声地说了余天锡的来头,他参与拥立现任官家,权势很大,千万小心。
孟之祥一听这就乐了,他有所耳闻拥立官家的行动是出已故权相史弥远决定的,史弥远和余天锡是熟人,史弥远的侄子史蒿之正是孟之祥的后台。
“貌似大水冲倒龙王庙啊!”孟之祥说起自家的来头,说不用怕,史蒿之太尉支持他哦!
于是陈少刚去为孟之祥说和,派他的大徒弟赖立锋去报告给余府的衙内余启水,就说他师傅陈少刚打不过孟之祥,请余衙内另请高明,并且退了一百贯钱的出场费,外加五十贯钱的道歉费,再将孟之祥的来路讲给余启水听听。
气得余启水破口大骂陈少刚无用,寻思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是另请高明呢,还是动用官场上的力量去压制那个姓孟的?
余启水信不过陈少刚,再派家人去探听到孟之祥的来历,发现陈少刚没有说错。
孟之祥的官阶不高,但背后也有后台,似乎不方便动用官场上的力量去对付孟之祥,甚至于,两家本是一伙的。
真干起来,那会让亲者痛仇者快,惹世人嘲笑。
“我被人打了,白挨打了?”余启水恼怒道。
他咽不下被人摆了一道和打了二巴掌的这二口气,且那个铺面,实在是太香了!
既大,位置也好,要不是原铺主的后台倒了,有钱也抢不到。
这可怎么办呢?
他想了想,请了余家的一个清客名叫石仲南的出面,找到正在铺面指挥装修的钱大忠谈判,说明余衙内的背景,余衙内花了很多功夫,这才逼迫到原铺主转让,如果没有余衙内的出手,轮不到钱大忠抢到这个铺面(这倒是实情),原铺主要不不卖,要不高价来卖。
有因就有果,不能让余衙内白费功夫,但余衙内考虑到孟统制不知情,无意间大家怼上了,因此余衙内愿出三千贯钱买下那个铺面,就当大家交个朋友,挨打的事他也算了。
而余衙内当时是想逼着原铺主只用八百贯或者一千贯卖给他的,现在一下子翻了三倍,他虽是余家子弟,家教严厉,三千贯钱也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想想就是肉痛。
已经清楚了冲突来由的钱大忠也不想惹余家,听到消息后,如释重负地向孟之祥报告了这个信息,建议同意对方的要求,他再另找过铺面,包在他身上。
然而,孟之祥拒绝接受余衙内的条件!
孟之祥去看过那个铺面,实在不错,这关系到他日后大计,没钱寸步难行,他想独吞,不想与他人合作,因此拒绝接受。
“我买下来的铺面,他叫我让我就让了,他算老几!”孟之祥冷哼道。
听到他的话,钱大忠暗暗叫苦,但他知道东主杀伐果断,说一是一,说二是二,遂不敢再劝。
不过孟之祥也给出了一个条件,或者算是下台台阶,让钱大忠去转告对方。
“十日内,找到人来,大家比个高低,孟统制要是败了,铺面以二千贯转授,少五百贯本钱当作是给余衙内赔罪!十天内,找人打不孟统制的话,以后就不要再来了!”听到石仲南的转述,余启水不由得脸色铁青。
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他倒也光棍,没有动用官场上的力量,出了三百贯钱的彩头,找来了临安城内有名的“英略社”里的总教头叫做杨金强的,让他去打孟之祥。
在宋朝由于战乱,民间武术大发展,各城镇和各村,只要有点条件的,都会结社,习拳练武,使用弓箭和兵器,临安城更是武术发展蓬蓬勃勃,出名的武术高手不少,‘锦纶堂’武馆和“英略社”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杨金强是位硬桥硬马,本事高超的拳师,据说比陈少刚还胜一筹,有此重礼,又听闻是“岳家枪”的传人,杨金强愿意出马一战。
约定三天后交手,由钱大忠和石仲南找了间好场来供双方比试。
听闻孟之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