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忽然停顿了下来,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最后语气平淡地开口道:
“算了,你们不懂。”
“……”
希望是栖息于灵魂中的一种会飞翔的东西,而白鸟夕弥身上与生俱来的拥有这样的能力。
她忽然想起来最近看过的一本书里,里面有着这样的一句话:
「你知道有些男人是内秀的那种,很有男人味的。你一定要把他们剖开,才能发现他们连骨头都长得与众不同的美。」
但是白鸟君大概是不一样的。
她喜欢的男孩儿,有着世界上最好的侧脸,从头发丝到骨头里的每一寸纹理,都有着令她心动的模样。
……
听着安井理纱口中的话语,高杉优兰一时间怔住了。
此刻坐在一旁的少女在她眼中就像是虔诚的信徒一般……
每一天、每一晚吗?
白鸟夕弥这一个月的时间几乎从来没有来过美术社,他在剑道社经常练习这点,她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听着安井理纱的话语,她觉得有些夸张了,不休息什么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心中隐隐有些不相信她说的话,但是看着她脸上表露出来的神态又说不出反驳的话语,最终只能抿了抿嘴唇将目光继续投射到台下情况……
要是说出什么反驳的话,好像自己就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一点不了解白鸟夕弥。
好吧,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可能真的没有那么了解白鸟君。
可恶,自己竟然不了解主人吗。
忍不住地小幅度跺了跺黑色的小皮鞋,高杉优兰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了。
坐在一旁的山城姬月自然是听到了安井理纱的话语,心里一时间满是复杂的情绪。
从不停歇地训练吗……
亲眼见过白鸟夕弥练习剑道到吐血的程度,相对于高杉优兰,她觉得这样的情况或许不是假的。
她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在印象中,白鸟夕弥一直是那种嘴贱又喜欢捉弄人,而偏偏自己又总是会无缘无故地和他牵扯到一起。
莫名其妙。
用莫名其妙来形容两个人的关系,大概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可是,她发现眼前的一切似乎和自己原本想的根本不一样。
眼前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转换成了一柄锋利的剑,让她原本以为的笑话击碎。
而此时,自己好像才是那个笑话。
脑海中再次回想起来竹内恭子的那句话。
万一呢?
万一,他真的能够让自己重新握剑呢?
或者说,他都可以用那样残破不堪的身体做到现在这样,自己又为什么不可能呢?
不知不觉间,她眼前仿佛出现了白鸟夕弥努力练习剑道的身影,即使失败了无数次也要站起来,哪怕吐血了,也根本不在乎的模样……
这样想着,少女的心中莫名有一股火涌起,布着茧的手掌忍不住地握紧了身旁的栏杆。
原本一颗死寂的心脏再次跳动起来。
白鸟夕弥,加油啊。
……
“开战!”
“开战!”
“……”
在仲野彻也还在和几位剑道社的负责人交流的时候,台上不知何时响起了一阵阵呼喊的浪潮。
很明显的,所有人都在倾向着白鸟夕弥的选择。
仲野彻也视线落在白鸟夕弥的身上,看着他的眼睛,再次确认之后。
他反常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开口道:
“那就按照白鸟君说的,比赛继续,请准备……”
“……”
闻言,大桥一政嘴角上扬,一时间简直比AK-47都难压。
白鸟夕弥自然是很狂,但是他也不是什么好惹的。
不戴防具这种事情,就算自己率先被击中,趁着他残心的时候再狠狠地砍在他身上,他也绝对说不了什么吧?
理由他也已经想好了,就说自己太紧张了,收不回手中的剑。
这在剑道赛场上是很常见的事情,击面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有的时候甚至两人竹剑落下的间隔只有不到一秒钟,甚至需要用录像机慢放。
所以,就算是输了,自己也绝对会让白鸟夕弥好看。
反正他说过,一切出现的问题都由他自己负责,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记得之前,他就已经听过,白鸟夕弥当时在天台上结束战斗之后进入了医院。
而今天,自己也会把他打进医院。
‘哔!’
尖锐的哨声响起。
头盔下,大桥一政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翳,双手握紧了剑柄,视线紧紧地盯着白鸟夕弥脚上的动作,看着对方没有进攻的想法,他自己的步伐不断向前试探着。
然而,当他脚步迈出的一瞬间,白鸟夕弥的身形猛地动了起来,而手上的竹剑也如同长蛇一般在空气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狠狠地朝着他的手臂上砍去。
电光火石之间,大桥一政原本就注意力高度集中,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脚步朝着旁边挪移,手上的竹剑一横想要阻挡住白鸟夕弥这次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