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和这种人产生什么瓜葛。
然而是可忍熟不可忍,白鸟夕弥的无耻简直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她真的没有想到一个人可以这样可恶……
只不过就算这样想着,山城姬月还是忍不住回想自己刚才是不是太过用力了,万一真的打傻了或许还是很难处理的。
她只是性格冷淡,并不是真的傻。
“不不不……”
白鸟夕弥摆了摆手否定着,随后将目光看向她开口道:
“虽然我还没有开始学习剑道,但还是想问一下,小腿的跟腱断裂和粉碎性骨折之后,真的不能参加比赛了吗?”
“……”
闻言,山城姬月的俏脸上第一时间闪现过惊讶的神色,随后湛蓝的眼眸变得阴翳,如同一帘灰幕遮住了闪着光的蓝宝石。
白鸟夕弥眼睛的余光瞥过她又要抬起的拳头,继续开口道:
“我并不是嘲讽你,也没有挖苦的意思,事实上我很欣赏你。”
“只是觉得,或许对于你来说,并不是没有可以重新参加比赛的可能。”
“或许通过复健、科学锻炼的方式重新拿起剑……”
白鸟夕弥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然而少女听着他的话,白皙的手掌紧紧攥着,一脸痛苦地闭上了双眼,纤细的肩膀忍不住地颤抖,似乎已经是到了情绪崩溃的边缘。
“够了!”
终于,少女的声线变得如同冬日里冰层下的一般清冷,手掌再次抓起白鸟夕弥的衣领将其拉到自己的脸前,紧咬着银牙开口道:
“七十一天,从它变成这样到现在为止整整过了七十一天,四千两百三十一次……”
“每一次即使刺的再快,也躲不开别人手中的剑,”
“你在瞧不起谁?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手指又用力了几分,看着白鸟夕弥的脸,她口中喃喃地说着,脑海中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灰色记忆,她的手臂忽然失去了力气,眼神变得飘忽起来。
她此刻如同一只失去了船桨和船帆的木船,迷失在见不到岸边的茫茫海洋中。
闭上双眸,泪水从少女细腻的眼角坠落,穿过树影的阳光刺入其中,原本无色的泪水闪烁着淡金色的光芒。
她忽然觉得累了,也不想要再对谁说自己曾经有多么的努力,十数年间练习剑道的努力在自己如今的这副样子面前,显得愈发可笑。
没有任何想要继续诉说的力气。
转过身,拿起拐杖,准备远离眼前这個讨厌的家伙。
“虽然感受不到你现在到底有多么痛苦,但是……”
“你觉得我现在练习剑道的话,会拿下今年的冠军吗?”
白鸟夕弥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耳畔。
这样的话语不禁让山城姬月侧目看向眼前的少年,迟疑的神色在他的脸上停留,随后眼眸中挂着一抹轻蔑。
“别惹人发笑了。”
这个世界上不缺少天才,对于这点,本身就是天才的山城姬月比谁都清楚,也明白剑道这样的竞技类运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天赋要比努力还要重要。
或许真的有所谓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剑道天才,可以在一两年的时间内就能够拿下IH冠军……
可无论这个人是谁,在她看来也绝对不可能是白鸟夕弥。
不可能是一个身体差的要命,跑两步就气喘吁吁,力气孱弱的就像七八十岁的老人,就算是现在的自己,也可以随便拿捏……
任凭是谁都可能做到,唯独不可能是他。
“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根本不配。”
山城姬月的身形掠过他,冰冷的声线在耳中盘旋而过。
“一个月。”
白鸟夕弥转过身,对着她开口说道:
“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我就能击败现在剑道社的所有人。”
“……”
迎着少女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白鸟夕弥拉下自己的外套,露出缠着整个肩膀和后背的纱布开口道:
“我这个人唯独对自己没有什么自知之明,喜欢挑战一些不可能的东西。”
“怎么样,要赌吗?”
山城姬月的蔚蓝的眼睛扫视过他削瘦的身躯,看着他那大面积缠着绷带的伤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药水刺鼻的味道。
看着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鬼使神差地开口道:
“你要赌什么?”
“就赌我一个月的时间里能击败剑道社的所有人。”
“如果你输了呢?”
“那我就在全校人面前,承认是你山城姬月的狗,我还会在广播上念上十遍。”
白鸟夕弥笑着,说出让少女不能拒绝的理由,进而开口补充道:
“怎么样,而且我可不只是说说而已,可以真的做你一年的狗,单纯地给我一拳两拳可不会让我屈服。”
听着白鸟夕弥的话语,山城姬月的眼睛眯了起来,樱粉色的唇瓣忍不住上扬似乎已经想到了让白鸟夕弥跪在自己身前的情景,开口应道:
“好。”
“你就不问问如果我赢了?”
“不可能。”
山城姬月双手抱着胸,瞟了他一眼直接否定着。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