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马尔福夫人走出房间,里德尔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
他静静地看着面前沉睡着的阿布,这段时间来阿布又瘦了些,本就白的面容多日不见光,更是白得透明,长长的浅金色睫毛安静地垂着,唇色淡得毫无血色,小而尖的下巴陷在厚厚的被褥间,显得精致又脆弱。
像是珍藏在城堡中的美丽瓷偶。
里德尔抚上他的面颊,面颊上肌肤微微泛凉,柔软得仿佛一触即破,这让里德尔不敢用力,虚虚地顺着脸的线条摸到唇角,然后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薄唇,似乎希望能使这苍白的唇色多一点生气。
却见淡淡的床头灯光下,阿布的睫毛微微颤了颤,随着眼睛慢慢的睁开,灰蓝的眸色如流光一般倾泻,让里德尔的心脏停跳了半拍。
这双眼睛先是无焦点地望着面前的人,带着刚睡醒的朦胧水光,感受到嘴唇上的热度,竟是懵懵懂懂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里德尔像是过电一般猛地一颤,将不老实的手指收了回来。
那柔嫩又湿漉漉的感觉残留在指间,他不由地面上发烫——
他们上一次的亲密接触,还是那晚在迷情草作用下的深吻。
很快阿布也从久睡之后的茫然中回神,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他也是又尴尬又羞耻,苍白的面容上久违地泛起了一些血色,轻轻地咳一了声,微侧过头不看里德尔。
里德尔见他这样,心中一动,想凑过去吻他,却敏锐地听到了未掩上的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做贼心虚般地坐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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