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其烈八岁生日后不久,章东葳又带着夏其兰、夏其文来了一趟。
这两孩子看到夏咏初,略有些拘谨,但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亲密。
和夏咏初说了一会话之后,又和他们的兄弟姐妹,也很快玩闹在一起,这一年的分离,并没有太影响他们的感情。
章东葳则和夏咏初来了一段密谈。
“夏道友,你的事发了。你可知道,你即将大难临头?”
章东葳一开口就是恐吓之语。
夏咏初不慌不忙,“章道友,请坐。”
章东葳坐下后,夏咏初笑道:“我们也是老相识了,章道友无需危言耸听,不如有话直说。”
章东葳嘿然一笑:“你可知,那荆东芃虽是敝门弃徒,却深得我师尊柳真人的喜爱。”
夏咏初这才知道症结在哪里。
但章东葳既然没有喊打喊杀,只是出言恫吓,夏咏初倒也不慌,端起茶杯不慌不忙地吹了一口,“原来是这事。章道友,我与你虽然没有深厚的交情,却是一见如故,引为良友。对你,我不愿虚言以对,没错,荆东芃是我杀的。至于为何杀他,估计章道友也没兴趣知道,我们不妨直接点:柳真人既然没来问罪,想必是章道友替我瞒了下来。不知章道友需要我做点什么,才愿意继续替我隐瞒下去?”
章东葳哈哈一笑:“夏道友误会了,章某并非趁火打劫之辈。何况,章某也是视夏道友为良友,无需任何回报,章某也愿意替夏道友遮掩一二。不过……”
“不过”之后,才是重要的部分。
夏咏初含笑道:“章道友不妨直言。”
章东葳显然是有备而来,“我师尊在得知东芃师弟死后,炼制了一件法器,专门用来感应杀死东芃师弟的人,并将这事交给我大师兄危东敏负责。”
“而我师兄因为要驻守天裂谷,因此又将那法器交给我,让我去追索仇人。不过我对荆东芃师弟并无深厚感情,因此并没有积极地去追索。”
“直到去年来到夏道友这里,我才无意中确定,原来杀死我东芃师弟的人,是夏道友。”
“不过,还是那句话。我对东芃师弟,并无感情;相反,与夏道友倒是一见如故。所以回门派之后,我只字未提。”
“不过……”
夏咏初被他绕弯子绕得有些不耐烦,但他不能表现得太急切,以免被拿捏。
因此只是含笑吹了吹茶汤,“不知贵派掌门,对此事有什么意见。”
章东葳道:“掌门并不干涉此事。我师尊作为门内唯一的金丹真人,如果他的意见与掌门相左,一定是掌门退让。所以夏道友,不要指望敝派掌门从中说和。”
“那柳真人如果知道真相,是否必杀我而后快呢?”
章东葳摇头:“我也不清楚。师尊很宠溺东兰和东文,说不定表面上会一笑而过,免得让东兰和东文心生怨恨。但一位金丹真人,手段何其多也?道友就不怕我师尊暗中报复?”
夏咏初点点头:“所以,此事必须一直瞒着尊师?”
“不错。”
“章道友是不愿再为我隐瞒下去?”
“非也!”章东葳笑道,“我与夏道友一见如故,些许小事,我怎会不愿呢。其实呢,问题的关键,在于我那位师兄。他一心讨好师尊,已经将那件法器索要回去。一旦天裂谷的妖兽潮有所缓和,他必然出来追索夏道友。而如果夏道友再次靠近天裂谷,比如去浏丽山坊市,说不定他也会有所行动。”
他说到这,夏咏初已经基本明白他的心思了。
不外乎是想借刀杀人,利用自己去对付他那位大师兄。
夏咏初试着打听了一些那危东敏的信息,章东葳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所以,实锤了,章东葳是真的想借自己之手,让危东敏吃个大亏。
夏咏初颇感头疼。
一个神通境巅峰的敌人……这可比当初的孟襄子难对付得多。
就算手段尽出,他也不见得能赢,说不定还会被危东敏反杀。
而且,夏咏初还没法下定决心去先发制人。
现在他和花明派是友非敌。
危东敏也不一定会发现他是杀死荆东芃的人。
可他如果为了消除后患,先发制人,去尝试干掉危东敏,如果手尾不干净,说不定反而引来大麻烦。
夏咏初矛盾不已,难以做出决定。
章东葳小住了几日,就领着夏其兰、夏其文匆匆离去。
夏咏初则暂时抛开烦恼,继续主导分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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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其烈九岁生日前不久,风衿筑基成功。
她的灵韵仙资,其实仅仅是刚刚达到可以修行的程度,远逊于刘语贞。
不过有着源源不绝的筑基丹供应,再加上夏咏初现在对《长春功》的理解已经非常深入,随意指点一下都让她受益无穷,所以她只花了一年半的时间就筑基成功了。
夏咏初采购回来的5颗“蕴灵淬体丸”,给她服用了3颗。
风姵则服用了2颗,可惜依然没能达到修行的最低要求。
而夏其英,目前则是修行到了练气前期,距离练气中期尚有一段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