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肯定是假的,小触手心血来潮弄的时髦设定,他非常致力于让每一个人都要知道颈环里的设定。
苏年只觉得小触手学的东西是越来越乱了。
苏年的话音未落,楼时的面色就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攥紧了手中的药,心里发沉,苏年平静的解说更是深深捅了他一刀。
楼时想说什么,可看苏年这幅习惯到平静麻木的神情,他还是将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苏年被控制多年,不是他三言两语能打破改变的。
苏年只觉得自己向对面的人解释完后,对面的楼时气息更加沉闷了,楼时在苏年诧异的目光中将人从地上拉起,不让人半跪着,强硬的将人拉到他一旁的沙发上。
随后打开了
() 手边的修复药剂(),沾着药膏?()_[((),一只手扒着苏年的颈环,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给人上药。
因为靠的太近,苏年很是不适,
他想将药膏夺过来自己擦,被楼时镇压,“你看不见伤口。”
苏年坚硬的坐在沙发上,垂着眼,楼时虽然在嘴上说的很令人厌恶,但他的手在扒着颈环时,动作小心的不让手指碰到苏年,力道也正好,并未让苏年感觉到不适。
有清凉舒适的感觉在伤口处蔓延。
苏年敛眸抿唇,实际上,他并不疼,小触手怎么可能舍得让他疼,小触手连他伤了一处油皮都能哭天喊地的抹泪几个小时。
这次小触手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看上去神神秘秘。
正在上药的楼时在苏年看不见的地方动作小心又珍视,他的眼神中泄出压抑不住的珍惜,一点一点的处理着伤口,呼吸也尽量放缓。
他渴望着眼前的人,却又珍视着眼前的人。
任何一点的放肆都是对银发青年的亵渎。
他凝视着手掌下的银发青年,神情既悲又喜,朝思暮想的人就出现在眼前,有好几次,他都想触碰一下手底下人的温度。
确认一下,是不是温热的,真实的。
他和苏年之间谁也没说话,房间内无比安静,直到伤口处理好,楼时松开手,默默将盖在盖上,苏年略移开一点,距离楼时远了一些。
上药时楼时和他的距离超过了苏年的安全私人距离。
苏年的动作随意且自然,楼时将修复药剂恢复原位,等回来看见后,不禁乐了,“好歹我刚才还替你上了药,你就这么着急远离我?”
苏年语调冰冷无情,
“习惯了。”
楼时也不在意,他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后一边擦着手一边问苏年,“这个东西,”他指了指自己的脖颈,“看上去就难受,你就不想拿下来吗?”
“与你无关。”
银发青年懒得回答,楼时顺手将擦过手的纸巾扔到垃圾篓里,“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强硬下去,没想到你会有听话的时候。”
此话一出,苏年看他的眼神更加不耐了,眼底倏然间闪烁着刺骨的寒意。
什么也问不出来。
苏年简直就是个锯嘴葫芦,警惕性非常高,楼时暂时将试探的心放在一边,正准备打开门离开,突然,他眉头皱起,苏年那本应该止血的脖颈又开始沁出血珠。
而且,越来越多。
染红了治疗绷带。
楼时的脚步一转,转而走向苏年身边,苏年正准备起身,被楼时按了下去,他本能的下意识想要反抗,意识到对面的人的身份,硬生生停止了动作,有点不耐烦,
“又怎么了?”
楼时扒开颈环,治疗绷带确实已经染红了,他心里一惊,继而下沉,是平常的恢复药剂不管用吗?楼时碰了下绷带,确实闻见了血腥气,他蹙着眉,
“你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 ”
“这样,”苏年想了一下才道:“它的材质特殊,里面应该是抹了东西,必须用专用药剂才能恢复。”
楼时的动作蓦地变大了一瞬,又很快恢复,甚至比之前还要轻微,语气里夹杂着沉沉的情绪,
“你现在身上有戴吗?”
“没有,也不需要,”苏年扭头避开了楼时的手,他整理着自己的领口,淡淡道:“过段时间,伤口自己会自愈。”
“只靠自愈?”楼时的声音不自觉加大。
苏年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样,意思很明显,不行吗?
楼时一瞬间的拧眉,又很快恢复,看向被苏年遮起来的痕迹,黑色高龄毛衣被拉起来,遮住了项圈,却遮不住里面的血腥气,
“我身边的人很敏锐,他们能闻到你身上的血腥气。”
楼时想了一下,拒绝了让苏年重新伪装成私人医生的摸样,就这样打开了门,一直在外面等候的书秘书立即抬起头,当看见陌生的苏年后瞳孔一缩。
她肌肉紧绷,神情警惕防备,死死盯着突然出现的苏年,这个时候她哪里还不明白,刚刚的医生就是这个人假扮的,一时间,书秘书的脸又青又白,万分羞愧。
她居然没有认出来,还放任这个危险的陌生人和议会长共处一室。
楼时走在前面,一眼就看出书秘书眼底的防备和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