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间的混合之物。
宁毅吹了吹枪口的青烟，转头望着叶子勋笑道：“果然还是这东西好用，就是子弹少了些……”
叶子勋耸耸肩，转头望向已经惊呆了的闻人不二。
“这家伙也要处理吗？”
“……”闻人不二回过神来，倒退几步，警惕而又惊愕地望着两人，“你……你怎么敢……陈家在京城很有势力，这陈亚元虽然过分了些，但也是有能力的，这次城破，他的功劳不比我小……”
“所以陈捕头为国捐躯，我很伤心。”
宁毅握着枪摊了摊手，而后笑着说道：“破城之前，你告诉过我，这姓陈的想要贪功，现在也算是如他所愿，杭州平叛最大的封赏是他的了！”
“但是……”
“他已经死了。”
看到宁毅脸上笑容渐渐收敛，闻人不二扯了扯嘴角，沉默半晌，才开口道。
“其实……我想说的是，用枪打死他不太好，不如用刀用剑，这样别人看不出来……现在我们还得把他毁尸灭迹……”
“……”
气氛凝固了几秒。
宁毅无奈道：“好吧，是我太激动了。”
叶子勋笑着走上前来，拍了拍闻人不二的肩膀。
“在下叶子勋，闻人兄在杭州做事，应该听说过叶某的名号吧？”
“……听说过。”闻人不二僵硬地点点头，“叶宗师。”
叶子勋笑道：“既然这样，那就好说多了……霸刀营与我家四弟的关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但要是有除此之外的人知道，那……”
闻人不二熟练地回答道：“那叶兄就会来找我聊聊，对吧？”
叶子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聪明！”
“我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杭州的功劳，都是闻人兄的，我家四弟不要了，闻人兄你也顺便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毁尸灭迹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应该没问题吧？”
“……”闻人不二苦笑一声，“四具尸体呢，多少帮帮忙吧？”
叶子勋叹气道：“没时间啊，我还要带他跟大哥他们汇合呢，你辛苦一点，也算是投名状了。”
此言一出，闻人不二便知道自己推脱不了，只能无奈地点头应下。
离开破旧的小庙，叶子勋笑着问道：“你很看好这个闻人不二？”
宁毅将手枪插进肋间枪套，点点头道：“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叶子勋撇撇嘴道：“他最好知道。”
……
……
翌日清晨，湖州城郊外的一处农庄。
两道身影站在谷仓外的田地上，啧啧称奇地打量着面前的铸铁火炮。
“老李，这理科生和文科生果然不一样，宁毅还在江宁下棋抄诗呢，这家伙就已经开始革新技术了，现在更是连铸铁火炮都打造出来了……”
左玉口中啧啧称奇，俊美的脸上也满是笑意。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背后传来。
左玉与李云转过头，当即便看到神采奕奕的叶子勋提着精神有些萎靡的宁毅走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左玉诧异道。
“……”宁毅瞥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被人提着赶路六百里，换你你也……”
话音未落，宁毅忽然想到，换成左玉，好像还真不会变成这样。
于是宁毅果断闭嘴，将目光投向两人面前的铸铁火炮。
“这就是那破开杭州城门的铸铁火炮？”
宁毅好奇地问道。
左玉笑着说道：“是啊，我跟你大哥把这东西抢到手的时候，还顺便打听了一下——你知道这东西是谁造出来的吗？”
“谁？”
“皇帝的嫡次子，去年刚刚开府建牙的秦王周来！”
“……谁？”
望着还是有些懵逼的宁毅，左玉脸上露出笑容。
这家伙毕竟是原着主角，还穿越到了架空世界，认不出剧情外的角色也很正常。
但他们三个却知道，原着剧情中根本没有这个叫周来的家伙！
左玉斟酌了下语言，目光古怪地望着宁毅道：“四弟啊……其实吧，我跟你两位哥哥，原本是打算留下你全家，强行塞给刘西瓜和霸刀营，逼你们造反的……”
宁毅闻言愣了一下，旋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左玉。
“……啥？”
“之前，之前的想法！”
左玉强调了一下，旋即笑着说道：“不过现在嘛，听到这秦王周来的消息，我们改了主意，决定跟你去京城逛逛，顺便见见这位能改良冶钢，造出火炮的秦王！”
宁毅闻言点了点头，沉吟道：“这种技术性的人才，确实应该见一见……”
话说到一半，宁毅瞅着左玉、李云、叶子勋三人脸上古怪的笑容，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错愕地望着他们。
“等等，不对……他也是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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