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咏春不是指责自己打了凝蝶吗?那自己干脆把人交给她。
随着累赘一出,两人瞬间攻守异位,江闻终于腾出双手拥有了说话权。
“严姑娘,照顾好凝蝶。能否冒昧问明,江某是在哪里得罪你了?”
严咏春的鹤啄被奇招打断,也手忙脚乱了一阵才稳住阵脚。
“你将紫衣鞭打成那样,还来问我为什么!?”
孔子曰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严咏春内心很彻底地贯彻了这一态度,表示袁紫衣被打,她必须要打回来。
江闻无奈地耸着肩:“不能怪我,谁让她要学我武功的。你可能误会了,我其实没打她,是她自己乐意才被打成那样的……”
江闻说的也是实话,如果袁紫衣不赌气强练《金龙鞭法》,也不会控制不住巧劲浑身是伤。
但这话让严咏春听得更加恼怒。
严咏春凤目含嗔:“据说!紫衣从小到大最害怕被师父抽鞭子,怎么可能会甘心被你鞭挞!”
说罢将凝蝶放在路边又近身杀来,这次却已经用上了初具雏形的咏春拳,用似是而非的小念头套路贴身短打,极力抢攻江闻的中线,一时间拳影腿影纷飞,后发制人的绵掌慢慢跟不上了节奏。
“严姑娘,得罪了。”
江闻叹了口气,既然说不清楚就只能先打清楚,自己虽然内力衰弱,施展些招式制胜的金庸武学还是不在话下的,只要不缠斗群战,即便面对天下顶尖高手,他江某人都有取胜的机会。
严咏春拳路极快,却发现江闻招式一变,绵软内敛的掌力忽然凌厉如剑,招数繁复奇幻。
随着江闻双臂挥动,四面八方都是掌影,和严咏春来了一场以快对快的正面对决,但江闻的漫天剑掌或五虚一实,或八虚一实,就像树林中狂风忽起,万叶齐落一般。
等到乱花迷眼的掌影散去之后,严咏春才发现对方的阴镖掌,已经立在自己的咽喉要害前。
严咏春神色凛然,刚想要等来江闻的奚落,却发现对方神情骤变,喉咙旁的剑掌化为一抓,揽着自己的脖子移形换影,另一只手飞快挡架自己的背上……
“文定,你怎么了!”
在严咏春身后,竟然是不知何时从树上跃下的洪文定,惨白的脸上,眼神中满是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