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我听说二殿下他们从天牢出来了?”
“还挟持了小太孙和太子妃为人质?”
“怎么样?,人救出来了吗?”
……
这些朝堂上的老狐狸们此时哪还坐得住?纷纷来到王散面前询问了起来。
你一言我一语的询问听的王散额头青筋暴起,只觉得往日里话语中满是机锋的同僚此时聒噪的半点不逊于那些坐在门槛上纳鞋底的长舌妇人同闲汉。
真是吵的人头都要大了!
“还不清楚里头的状况,不过两位殿下确实从天牢里出来了!”王散说道,“诸位别问了,里头什么状况我还不知晓。”
可这么大的事哪是他一句不知晓便能叫那些朝堂高官住嘴的。ωωw.cascoo.net
问题继续纷至杳来。
“他们怎么出来的?”
“那些禁军呢?”
“二殿下他们是如何在陛下面前挟持小太孙和太子妃的,陛下便不阻止吗?”
……
这一句话总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王散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看向问话之人——安国公,道:“因为这些时日上朝的陛下是个替身,咱们陛下亲自去了前线督战,是以这些时日才会捷报频传!”
一句话再次引起轩然大波,七嘴八舌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有人要立时修书陛下请求回归,有人道难怪陛下这些时日懒于政事,还有人道怪不得自己的奏折上了这么多天,陛下都不理会……
各种抱怨声、建议声吵的人头都痛了。
“好了,莫要吵了!”看着吵闹不已的一众官员,王散接过身边人的药罐,吞下了一颗避暑气的药丸,清凉的药味暂且驱散了几分周身的不安,王散定了定神,开口道,“里头什么情况我亦不知晓,我等在这里等着便是了!”
这些往日里的同僚真是吵死人了,宫门一闭,他怎会知晓里头的状况?
“王大人,”方才问到点子上的安国公在此时再次开口了,他看向王散,问道,“那民间的二殿下同公主是如何挟持住太子妃和小太孙的,可有人帮助?”
“自然是有的。”王散点了点头,道,“借了苏家的手进的宫,而后又在杨衍的帮助下……”话至一半,王散那却突然噤了声,而后似是想到什么一般,脸色大变,“不好!”
这一声“不好”倒不是想到了杨衍的插手,事实上,杨衍的插手半点不意外,这老狐狸不耍阴招才怪了。
他想到的是另一件事。
杨衍确实在帮助二殿下和那民间公主,可杨衍的本意怎可能是帮助这二人,他若是杨衍,这两人活着还是死了都无所谓,甚至死了兴许更好。
比起苏家还要考虑小太孙的安危,杨衍却根本不消考虑这些人的性命,又或者,眼下所有皇嗣都死了,于杨衍而言才更有利!
如此……杨衍根本就是借那两人的手,将所有皇嗣都引了出来,齐聚一堂之后,那必然……必然会在皇城之内布下一个天大的杀局!
糟了!一想至此,王散便冷汗涔涔,目光下意识的看向皇城之内,垂在身体两侧的
。手也下意识的颤了颤:杨衍的目的根本不是助哪个人逃出皇宫,而是……
日光照在王散冷汗涔涔的脸上,有人嗤笑:“王大人脸色难看的同个死人一般!”
青白交加的,确实半点血色也无。
可……这话怎能这么说?王散一派的官员当即愤怒的瞪向出声之人——钟会,一旁是闻讯赶来的季世子,似是路上遇到,便顺路一道来了。
被人抬在担架上的钟会看向紧闭的宫门,却是不以为然:“如此怕死作甚?打开宫门看看便是了!”
一句话堵得正吵闹不堪的高官朝臣们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打……打开吗?
可来时已经听闻宫里头禁军正在互相对峙,不止如此,王大人去之前还借了五城兵马司的五百官兵。
若是只苏家安排的人倒也罢了,可眼下显然不止,杨衍这只落在最后的黄雀显然是准备不分你我,乱杀一气了。
安静了一刻之后,吊着一只胳膊的李大将军站了出来,走到宫门前大喝:“都让开,给老子开门!”
这种时候还能站出来……便是安国公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目露意外之色:“李大头,你虽说家宅治理的一塌糊涂,是非不分,一笔乱账,还刚愎自用的,这个时候能站出来倒是有几分义气!”
李大将军:“……”
安国公这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一众大人都没有说话,只李大将军喊“开门”,守着城门的官兵看向一旁脸色青白交加的王散:这门到底是开还是不开啊!
王散还在犹豫,却听一旁有人开口了。
“可以开门,进皇城之后,我等去东南角的演武楼,楼上有一只巨型弓弩,”说话的季崇言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看向朝他望来的一众官员,笑了笑,道,“演武楼高,可以看清丕极殿附近的状况。巨型弓弩射程极远,若是……还能以防万一。”
这巨型弓弩的威力在场官员都有所耳闻,听闻是当年陛下军中镇军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