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哪个告诉你我是为祯哥儿娶妻的?我家除了这两个孙儿之外没有别的孙儿了吗?”
一句话落下,惊的剩余在场的两个人脸色顿变。
季家除了季崇欢和还没弱冠的季崇桢之外,便只有一个孙儿了吧!难道竟是……
不等两人问出口,安国公便开口,语气中不无骄傲道:“我家言哥儿还没娶妻,我瞧着他同姜四小姐挺是登对的,可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句话饶是疼女如命的姜兆也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李大将军更是大惊之下脱口而出:“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安国公拍了拍桌子,喝道,“你家玄竟是个好的,我家言哥儿就不是好的了?这姜家丫头我家言哥儿喜欢,老夫做主为他定下亲事有什么不对?”
这话显然不能叫李大将军相信,他闻言脸色更是难看道:“国公爷,您便是因为今日我喝了口您的茶之事迁怒于我,这种事也不是开玩笑的。世子承袭国公府爵位,他娶妻绝非儿戏,不似我家玄竟……”
“少来你家玄竟你家玄竟的了。”安国公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冷笑道,“你家玄竟都弱冠了,是二十岁了,不是两岁也不是十岁。成日把个孩子关在家里养着,迟早叫你养成病弱小猫。连点血性都没有,便是不要承袭你陇西军,你李家的人连战场都没滚过,连支小队都没带过能有个什么出息?”
一句话把李大将军气的七窍生烟,立时出口辩驳:“国公爷这是什么话?我陇西军自有我家玄容……”
“你家玄容是你家玄容,与李玄竟何干?”安国公不以为然,“难道你是准备让李玄竟入赘,不姓李了?若是不然,李家的人走出去,连支小队的兵马都没带过也实在是叫人笑掉大牙了!”
李大将军当即出口反驳:“不可能!我家玄竟怎可能入赘?”
“不入赘那就还是你李家的人!幼时明明瞧着还不错的,眼下养成这个德行,难怪接连被退两门亲事也一声不吭。原是好好的孩子养成了个孬种!可见你李家风水不好。”安国公说着,也不看李大将军气的满脸黑红的脸色,转过头去对姜兆说道,“东平伯,我说啊,莫要把你家女儿嫁进去了,指不定过个几年,也成了李玄竟这个病弱小猫的样子……”
一句话气的李大将军再也站不住了,转身拂袖而去。只是临去时,不忘对一旁恍若不存在的姜兆道:“伯爷,你可莫听安国公的气话!世子的亲事又岂是儿戏,伯爷还是好好考虑我家玄竟来的好。”
东平伯姜兆脸色尴尬的应了一声是。
看着对方尴尬的脸色,李大将军心知安国公那胡说八道的话到底是叫人听进去了,临行前忍不住道:“我儿玄竟可不是什么病弱小猫,我陇西军旁的没有,军队还是有的,血性亦是什么时候都能起来的。”
老实说,今日来之前,李大将军对一向听话的乖儿子李玄竟还是万分满意的。
此时听了安国公口中的话,再看李玄竟,似乎心里也莫名的有了几分膈应。
听话是听话,就是连点血性都没有。软和的跟个泥捏的似的,一拳下去,人立时软了。
旁的不说,就说那苏二小姐和季崇欢的事。哪个稍稍有点血性气的能忍?偏玄竟一声不吭,他让退婚就退婚,他让不退就不退。
这样的男儿……李大将军抽了抽嘴角,心说要是走在路上见到了,他非得一拳砸下去不可。
这般想着,李大将军自然再也忍不住了,待回了府,立时唤人来问:“二公子呢?”
下人道:“在厨房里做荷叶糕。”
李大将军:“……”那一口憋在胸口的气似乎愈发堵得慌了。
好一个在厨房里做荷叶糕的血性李家男儿!
“把他给我叫来!”李大将军拍着桌子怒吼道。
李玄竟此时确实正在厨房里做荷叶糕。天气愈发炎热,李大夫人薄氏便没什么胃口。恰巧今日李玄竟得空,便去厨房挽袖做起了荷叶糕。
左右风快起了,到时候他怕是没什么工夫在母亲面前尽孝了,自是要趁着人还在眼前,对母亲好些的。
才将做好的荷叶糕放入蒸笼里,李大将军身边的小厮便过来唤人了。
似乎对李大将军今日会把他叫去毫不意外,李玄竟随手拿汗巾擦了擦满是面粉的手便跟着小厮去了李大将军的书房。
等了片刻终于等来了二儿子,李大将军抬头只看了李玄竟一眼,先时已经压下的被安国公激起的怒气便再度“腾”地一下升了起来。
目光落到儿子围在衣袍外的,厨娘才穿的“围兜”,李大将军当即气的破口大骂了起来:“你看看你,好好个儿郎成日在厨房这等地方走来走去做什么?”
李玄竟似乎不觉自己这幅穿着如何,开口解释道:“儿子准备做些荷叶糕与父亲母亲吃。”
李大将军在吃食上没什么特别的偏好,什么都吃,却也什么都不算太喜欢。这样的人,自是做什么都分去一份也算不得错。
往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