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刚刚说得话总感觉哪里不对,此时,天空回响起雪鹰冲霄的嘶吼声
突然顿感一觉,一把拉住云辞:“不对!不对!”
云辞看着一脸沉思的君绍:“哪里不对?刚刚主子说得法子都是可行的,只需你我二人商议好如何部署,随行的将军必能保住”
君绍深邃的双眸露出不一样的神情:“云辞,你有没有想过,匹敌战场已经荣归故里的老将军,为何这次都自愿请奏出征?”
云辞不明君绍这话何意,还是按照自己的猜想说道“其他国家都是暴戾好战的将领,咱们卫国近年来少战事,自然是这些老将军出征了”
君绍摇摇头,又抬头望了望天…乌云沉沉,黑昼寂廖,一点无孟夏时节本该有的晴明皓月
云辞见君绍立在原处,头仰黑空,不由得催促“世子,世子走了暗线还等着,送信去黢江”
君绍回头,望着云辞笑笑,伸了伸懒腰,一脸轻松的说道:“云辞,按照殿下的法子送信过去吧。老将军便自会安排妥当,本世子今儿也累了”
云辞见状,便也不再多言边自行去了暗线处
……
“咯吱”一声延洲院的大门又开了
立在院里的延洲正望着院里的桃树出神
君绍走到延洲跟前,深深一跪,行了一个大礼:“殿下,破苍穹残山河,我君绍都追随殿下”
君绍挂着浅笑,望着桃树淡淡开口:“绍弟,你觉得把这颗桃树换成木棉树如何?”
在君绍的记忆里,延洲只有一次开口叫他“弟”,那还是他们第一次见的时候如今,再次听到延洲这样称呼自己,心里瞬间乐开了花不由自主的抬头唤了一声:“哥~”
延洲挂着浅笑一只手将君绍扶了起来:“有不算太笨,万事未定,变数颇多,你仔细考虑清楚,现在回北疆我也不会怪你,任何人都不会怪你”
君绍笑笑道:“若本世子真回了北疆,眼睁睁的看着群狼四起、火海狼嚎、无望无际的蚕食着天下百姓,本世子心肠狠,见不得这余生都是不活了死不完的光景,还不如杀个痛快,到老了,也能图个清净”
延洲拍了拍君绍肩,眼里多了一丝欣慰:“万事小心”
君绍收起笑意回到:“万事小心”
延洲又转了转神情,笑呵呵的说道:“明儿,我要去见梁帝,这颗桃树给我换成木棉树”
君绍笑笑回:“好”
……
延洲白天待在余焕英寝殿内给余焕英喂药,到了夜幕后才出公主府
回到府中,延洲先换了一身黑色玄衣朝着皇城方向去了…
此时,御书房只有梁帝和延洲两人延洲是悄悄溜入皇宫的,到了御书房边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梁帝下是一愣,随后有屏退了所有下人
“小小年纪,如此猖狂,你可知朕今日便能杀了你”梁帝喝了茶,温和语调,透出来的每个字都自带了帝王的威严与杀气
延洲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神情也看不出一丝恐慌
梁帝余光扫了一眼延洲,缓缓的问道:“听说是你救了英儿”
延洲微微弓了身子,对着梁帝行了一礼语调平和的回答:“是,在边城碰巧救了公主殿下”
梁帝看了延洲一眼,像是在看他到底说的是不是真假:“那你为何要当着英儿的面设计诈死自己?”
延洲十分笃定的说道:“回皇上,在下只想利用公主殿下,任何时候都不想”
梁帝闻言,颇感意外,好奇的问道:“这么说,你以前认识英儿?”
延洲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认识,在冰川尸洞时就认识了”
梁帝全身一僵,怔怔地看着延洲:“你就是那另一个孩子?”
延洲答 “是”
梁帝直直的盯着延洲,神情又冷峻到缓和,颔首笑笑说:“你不是,你不是,那孩子”
延洲也挂着笑,只是那笑似寒日冰窟,令人心惧,轻轻挑声问到:“陛下是更相信那碗药吗?”
梁帝面色阴鸷,似乎察觉到自己神情不妥慢慢起身:“你师父的事,朕并不想理会,朕与你父皇也是有些故交的。无论你是不是那孩子,在朕这里都不重要,朕不怕你将此事说与天下人知,朕做的这一切上对得起皇家祖先,下对得起世间百姓”
延洲神情冷冽了几分,带着讽刺意味:“那陛下,可对得起你的亲闺女,梁国的长公主殿下吗?”
梁帝面色阴沉,隐忍不发的沉声说道:“英儿既为梁国公主,那以梁国为先,以天下为先,便是她的宿命”
延洲闻言,轻佻的哼了一声,高声质问:“敢问陛下,到底是陛下并无天资硬要登那位子,才一次次将亲生女儿抛到狼群豺豹中去给争权赌命。还是陛下,本就无心冷血,只要能坐上那位子,用谁不是用呢?亲身女儿又如何。”
延洲看着后背朝着自己的梁帝,提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