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夫人知道相府门外就有栗家的马车在时刻等着凌阁,同样清楚凌阁不会登上马车随他们回栗府。凌夫人来看凌阁,凌阁依然对她置气不理。
凌夫人:“你想一直这样下去?”
凌阁:“您不必再多费口舌,我已是被休之人,没有理由再进栗府。”
凌夫人:“休书是你自己习的,而并非栗家。你这又是何苦呢?”
凌阁:“不管休书出于谁人之手,那都是您权力下的必然。”
凌夫人:“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多说无益。但是你觉得自己一直住在这里合适吗?你既已出阁嫁入栗家,便不再是相府的人。自然就不应整日待在这里,如今你这样必会招人非议有损相府声誉。”
凌阁不敢相信自己所闻,尔后便置气决绝地对凌夫人说:“母亲果然视门楣荣耀高于一切,我今日便会离开,太尉夫人无须烦忧。”凌阁带上包裹断然转身离去,凌夫人望着她的背影暗暗祈祷,再也没能抑制住自己的眼泪。
栗府家丁见凌阁出门欣喜的前去相迎:“三少夫人您终于肯回家了,府里上上下下都盼着您回去呢。三少夫人快上马车。”
凌阁看着他们笑了笑说:“谢谢你们这么挂念我,不过我已经跟栗家没有关系了,也不再是你们的三少夫人。你们各自保重!”
家丁:“三少夫人是要离开相府吗?您要去哪儿?”
凌阁笑了笑没有回答劝说道:“辛苦你们一直守在这儿,快回去吧!”
两个家丁看着凌阁的身影一脸迷茫。
家丁甲:“我们三少夫人带着包裹离开相府却不是要回栗府,难道她是被相府赶出门的?”
家丁乙惊慌的不住点头说:“没错,一定是!”
家丁甲:“你去跟着三少夫人,我回府通知老爷夫人。”
家丁乙:“好、好我去跟紧她。”
家丁甲:“别让她发现你!”
家丁乙:“知道了!”
家丁甲快马回到栗府。栗夫人看到他紧张地问:“,是三少夫人回来了吗?我这就去看她。”
家丁甲:“不,夫人!三少夫人没有回来。”
栗夫人:“那你回来做什么呀,不是让你们待在那儿随时等着三少夫人吗?万一她要想回来看不见你们怎么办?”
家丁甲:“夫人,三少夫人好像是被赶出相府了!”
栗夫人大惊:“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家丁甲:“小的见三少夫人带着包裹只身一人离开了相府,却还是不愿跟小的回府。”
栗夫人:“那她要到哪儿去呀?”
家丁甲:“三少夫人不愿说,不过小的已经叫小乙跟着三少夫人了。”
栗夫人:“走我们去找三少爷。”
栗夫人看着萎靡不振的栗从安说:“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折磨自己。但我现在告诉你,凌阁已经被赶出了相府。没人知道她会去哪儿,也不知道她只身一人是否会遇到什么危险,更不知道你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栗从安意乱神慌,他再也不想继续掩饰自己的真实情感。不得不承认,父母为他安排这桩起初让他极为反感和压抑的婚事,实为受益良多成婚以来,事务的顺遂,旁人的尊重,风头早已盖过两位兄长,且凌阁也悄悄驻扎他的心里,令他见之忘俗,思之如狂。
疾步奔去马厩。没想到绿真却正在此定定等候。栗从安:“绿真、、、”
她怔怔地盯着栗从安问:“你要去接她回来?”
栗从安:“凌阁已经被赶出了相府,她一个人在外面会很危险!”
绿真切言道:“这分明是他那高明的母亲设下的苦肉计。”
栗从安:“可凌阁是无辜的。”
绿真:“她是无辜的?那已经遭受毒害的月妹妹呢?在你看来月妹妹的性命根本就不值一提是吗?”
栗从安:“当然不是!可这不能混为一谈。”
绿真:“不能混为一谈?这件事难道不正是由她而生吗?”
栗从安焦躁间出言道:你把这皎月的死都归结给凌阁。扪心自问、难道你就不该为此而自责吗?”
被最在乎的人揭穿的那一刻绿真就像是被人当众剥去了衣服一样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她满眼噙泪随即转身跑开。
焦急难耐的栗从安此刻再也顾不上去安慰被自己出言伤及绿真,便跨马夺门而去。
家丁小乙一路悄悄尾随凌阁走了许久。
凌阁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后来隐约察觉身后有异,回头查看却并未看到可疑之人。
藏在暗处的小乙暗自庆幸说:“我小乙是何许人也,绝对不会让你抓到我的嘻嘻!”但是等他从暗处起身时却傻了眼,因为他再也找不见凌阁的影子。
栗从安带着家丁满街的寻找,终于在一个街角处看到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