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般的速度好了起来,此时正亲自为儿子准备吃食。经历了这么一番难熬的别离其他的任何事情对她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只要儿子好好的在自己身边儿,比什么都重要。
魏熙源一筹莫展,事到如此也只有向自己昔日同行老友求助。一帮同行商友商讨过后决定各自拿出一部分不被紧需的同货源来接济。可等账房先生合计过后,这些商铺拿出的货源总和还不到原有总数的十中一成,远远不够跟买主协商好先缓急的那十中三成。
此时好友文天达开口说:“据我所知西城茶商巨头车千秋在不久前囤了一批不小的货源,这批货中定是以大量走销的品种为主。如若他的这批货还未出库,只要他肯出手搭救,再加上这些现有的那魏兄便可缓燃眉之急!”
魏熙源摇头叹声 说:“我与他倒是有过几面之故,但话不投机交情甚浅。更何况古往今来同行相冤,我魏某今日这般除了能受在坐几位兄友相助,怎敢奢望他人为我而歉待自己的顾主呢?”
闻知消息的车千秋像是得出口恶气般的痛快。他对车夫人说道:“我看如今的魏熙源还怎么兴家旺业,当初还跟我高谈什么伦理大义、高德赤本。这就是自作自受,老天要给他的教训。看他以后还能不能自恃清高。哼!”
车听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厅门外:“爹!你说的都是真的?”
车千秋沉着脸说:“不管是真是假,都跟你没关系。”
车听容突然走近车千秋盯着他认真地说:“爹,女儿求爹定要帮他。”
车千秋甚为恼火大声质问她:“你说什么呢!”没想到车听容直截了当的跪在地上,这让车千秋夫妇二人惊的面面相觑。从小至大,她都是在家人的宠溺众人谦让中长大。她想得到的东西甚至不用张口。而今她竟然为了那人不顾所有毫不犹豫的下跪相求,足以见证她痴情至深 。
车千秋:“容儿,你这是在生生打爹的脸呀!为何偏要是他魏家?”
车听容:“人生一世是那般的长,又是何其的短。女儿要随着自己的心走,不想凑合!”
车千秋:“可如今的魏家已是断壁残垣,这些你想过没有?”
车听容:“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难道爹还不知女儿的心性吗?”
车千秋苦笑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此番如果爹不能应你所求,只怕你要怨怼爹一辈子吧!”
车听容:“我也将一辈子不能原谅自己!”这句话对车千秋夫妇无疑就是威胁。
任凭魏家父子如何安排都无法将这些目前收集来的茶叶周全分布。魏熙源感叹说:“难道我们魏家茶铺的基业,真要败步于此了吗?”
魏史来:“爹,文叔不是说车家或许有大批存货吗?我们为什么不去试一试?”
魏熙源:“他又怎么会帮咱们呢?没有理由。”
魏史来:“如今我们已是穷途末路,不管怎么更没有理由不去一试!”
魏熙源长喘了口气说:“你说的对,不管怎样、都要走一趟。”
车千秋找来了好友贾巨,几度欲言又止。贾巨终于忍不住问:“你我兄弟二人可谓无话不谈,今日是为何事,竟使车兄这般?”
车千秋:“不是为兄不愿相告,实在是、实在是、、羞于张口!”
贾巨:“哎!车兄此话差矣,若是这般你我二人岂不愧为交心之友。”
车千秋叹声说:“都是因那被我宠坏的小女!”
贾巨:“哦?我这个容侄女儿,又给你出什么难题了?”
车千秋:“前些日子,我跟你嫂夫人费心给她安排亲事,结果她根本就不予理会。这不是她撒娇闹脾气、也不是她舍不下我们,不愿早早嫁人。实则、实则是她早已心有所属。”
贾巨:“哦!这是好事儿呀按说这容儿的年龄也不小了,是该找个好人家托付终身了。可容儿的心里是谁家的傻小子呀?竟这般的后知后觉,让佳人受此相思之苦。呵呵!”
车千秋连连摇头叹气说:“哎,是谁不好,偏偏、、、贤弟也见过,正是眼前处于悬崖峭壁的魏家。哎、这真是、、、。”
贾巨先是一惊随即就想起半年前新茶相聚的场景心里马上明透了:“先撇下别的不说,这魏公子可是位品貌兼具、上进有知的好男儿。”
车千秋:“可如今魏家遭遇此等变故,让我这个当爹的该如何决断呢!”
贾巨:“如果容儿跟魏公子注定命里有缘,那魏家此番遭遇正是为他二人牵线搭桥。”
车千秋拱手相拜:“贤弟不愧是我至交之人,知我为爱女已无路可退。”
正在二人说话之际,下人来报:“老爷,茶商魏熙源前来拜访,此时正在门外等候。”车千秋与贾巨对视一笑说:“比我预料的还要快。”
魏熙源拱手相礼:“车贤弟今日可好?”车千秋热情回应:“对我这个俗人而言、有吃、有喝、能与老友聊聊天,便已是兴事。不及魏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