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随便一瞥，就瞧见了自家儿子优哉游哉的样子。
不过，哪里来的茶？
她不记得宴席上还有茶啊，不都是酒吗。
水清槿察觉到长公主的目光，他示意身后的小厮上前给长公主斟茶。
小厮得到了水清槿的允许，小步走到长公主身后，将茶盏摆上，斟茶后，又原路回到了水清槿身后。
“母亲，这是我叫小厮去泡的茶，您尝尝？”
长公主将茶放在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眼神一亮。
好茶！
她将目光投向水清槿身后的小厮身上，平平无奇。
不应该啊，如果泡茶这般好的话，也不至于不被人记住。
看来这个儿子身上，还真的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系统说的话，长公主从头到尾都是信的。
【不太对劲的地方？】
【我没有感觉到。】
顾晓月在心里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她迅速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
看起来没有半点异常。
殊不知，所有人在她眼神扫过来的瞬间各忙各的。
“李大人，你最近气色挺好啊。”
“吴大人，你今天穿的衣服真好看。”
长公主：“……”
突然有那么一瞬间不想承认这是他们朝廷的官员。
【没有半点异常？】
【那应该是你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太久了吧，从小到大都是这个环境，所以导致你潜移默化的认为这里的一切都很正常。】
所以哪里不正常？
顾晓月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的如同系统所说的那样，她被潜移默化了。
【唉，没有天道的把守，其他世界的妖魔鬼怪可是很容易进来的。】
见顾晓月还是不懂，系统叹了口气，说道。
【妖魔鬼怪？】
【去去去，妖魔鬼怪，都离我远点！】
顾晓月猛地瞪大了眼睛，语气惊恐，仿佛真的有妖魔鬼怪在她面前。
人群中也开始躁动起来。
妖魔，还有鬼怪。
这是真实存在的么？
如果之前有人在他们面前说这世界上有妖魔鬼怪这种东西，他们一定会把那人当做疯子。
但是现在的他们会相信了。
系统这种能够知晓所有过去的存在都有，鬼怪或许也有呢。
一时间，众人心中满是惊慌。
【宿主，你想什么呢，这个小世界是不可能有妖魔鬼怪的，我指的妖魔鬼怪是那些从其他小世界来到这方世界的人。】
从其他世界来到这里的人。
顾晓月垂下眸子，她从一开始就听懂了系统的话外之意。
毕竟，她就是其中一个。
【人……有很多么？】
【会不会对这方世界造成影响？】
或许是她太过肤浅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的存在会对这个世界造成影响。
她根本就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顾晓月从出生开始，就在这个世界生存，言行举止也慢慢的被同化。
她会不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伤害？
现在的她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眸子中也带着些许疑惑与恐惧。
她忐忑不安的等着系统的答案，顾晓月心里明白，没有影响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她还是在等待，等待系统最后的审判。
【有！】
这一个字仿佛瞬间击垮了顾晓月，她苦笑一声。
【因果，因果，有因必有果，每个人存在都是有意义的。】
【这就是没有天道的意义啊，自由自在，挺好的，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选择生活。】
听到系统的话，顾晓月直接头顶问号。
【所以，天道存在的意义有什么？】
照这么说，那天道难道就是起拘束的作用？
【呃，也不是这个意思。】
系统也认识到了自己的话有歧义，连忙解释。
【天道的作用主要就是守护吧，不让那些别有心机的人来到他所守护的小世界。】
【其次就是消除隐患，例如反派，那些想要摧毁世界的那种人，天道就会挑选能力出众的人，给予气运。】
【必要时刻，也可以牺牲掉一些人……】
【为什么要牺牲掉一些人？】
顾晓月不解。
顾晓月疑惑。
天道不应该保护那些无辜的人么？
【或许对于那些被牺牲的人来说，他们是无辜的，但是一个人与一群人，或者是一群人与一个世界，宿主，你该如何选择？】
杀一人而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