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瓶:“不可以就不可以,为什么打我。”
宋泊简失笑,看少年粉珍珠似的指尖,把手伸过去:“那你打回来?”
巫澄看他摊开的手心,伸手贴上去。
手心相贴扣住指缝,再把手拉到自己面前。
他翻来覆去看宋泊简的手。
早在还不知道自己喜欢宋泊简时,就经常看这只手。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手背不甚明显的青筋,竹节般漂亮的指节。
学着宋泊简的样子把手指揉了一遍,但不管怎么揉,都觉得心里痒痒的。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后怕,让他想更过分一点,确认宋泊简还在自己身边,并且会一直在自己身边。
看着
() 比自己大一圈的手,眼底明灭闪烁,最终还是顺从冲动,张口衔住那根手指,用小尖牙磨了好几下。
一只手被咬着,另一只手伸过去摸对方的脑袋。
手下发丝入手丝滑微凉,好像最滑手熨贴的丝绸。
声音里满满纵容:“清清小狗。”
巫澄松开牙齿,看宋泊简手指上自己磨出来的红色凹陷,默默擦去上面残留的水迹。他不高兴的强调:“不小!”
“我们一样大的。”
就像宋泊简不明白巫澄为什么那么不喜欢小字。巫澄也不明白宋泊简为什么这么喜欢用小字来形容自己。
他真的觉得自己很大了。
南初其他自己这么大的人,孩子已经满地跑了,很多比自己小的人都上了战场,或已经取得名声为国效力。而且只要过完今年,自己就及冠了。
就算是现在,不用虚岁,自己过了十八岁,也是个很成熟的成年人了。
他和宋泊简讲道理:“我们同一天出生,年纪一样大。长得也一样大。”
宋泊简微微挑眉,拉过他的手。
两只手贴在一起,上面那只白皙纤细,比底下那只小了一圈。
就算手腕也细了许多,腕骨凸出来。偏偏还戴着尺寸不小的玛瑙珠子,衬得人更加瘦弱。
巫澄羞恼:“差不多一样大!”
宋泊简依旧不说话,用那种很让人烦的眼神看他。
巫澄气得又咬了他一口。
结果飞机突然颠簸一下,牙齿也没咬紧,猝不及防就被手指戳了下上颚。
颠簸倒是很快就好了,广播响起提示前方天气原因会持续颠簸,安抚大家不要慌张系好安全带不要走动,有任何需要及时呼叫乘务人员。
但广播来得太晚了。
口腔最嫩的时候被戳中,酸酸胀胀的,很难受。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巫澄吐出手指,捂住嘴巴,委屈看宋泊简。
而宋泊简回味着刚刚触到的湿热软滑,捏住他的下巴,担心:“弄伤了没?”
巫澄不说话。
他紧紧抿着唇,舌头不自觉舔舐上颚,喉结一下下滚着。
宋泊简:“张嘴我看看。”
水红唇瓣还是分开,微微张着给他看。
宋泊简抬高下巴,在飞机颠簸中凑近了看。
他问:“流血了吗?”
下巴被捏住没法摇头,巫澄含糊说:“没有。”
宋泊简看他水红的嘴唇,缩在牙齿后面怯怯的舌头,忍不住凑近。
巫澄以为他会亲过来。
但乘务员走过来,声音轻柔安抚大家不要紧张颠簸很快就要过去了。
宋泊简就无声退回去,只是又把刚刚被他含住的那根手指抵在他唇上。
指腹擦过嘴唇,酥酥麻麻的。
他放轻了声音,怂恿:“就是这根手指戳到了清清,咬它。”
明明是他的手指(),明明是自己先咬他的。
巫澄垂眸看这根手指§(),张嘴又衔住。有了刚刚的教训,他微微用力咬住手指。
说是咬住,其实就是牙齿松松卡住手指,甚至都不一定有刚刚被戳的那一下疼。
宋泊简还想再说什么,指尖触到什么。
舌尖舔过他的手指,湿软柔滑一触即分。而刚刚还垂眸的少年抬眼看他,透亮眼睛水波涟然,睫毛上下扫着,无端吹出春色无边。
喉结上下滚动,宋泊简不受控制转动手指,撬开没咬紧的牙齿,又伸了只手指进去。
柔软舌尖被捏住欺负了好一会儿。
飞机还在颠簸,乘务员时不时经过,提醒大家收起小桌板不要走动,询问大家有没有什么需要。
经过时发现靠窗的少年把头埋在身边人肩膀上,温和询问身边被倚着的少年需不需要小毯子。
被倚着的人看她,很快又收回视线,只是摇头。
乘务员就不再询问,接着问其他乘客时还贴心的放低了声音。
而她没看到的时,就在她走后,她以为睡着的少年微微抬起脸,脸颊通红,又羞又气,咬住身边人的手指,留下深深牙印。
飞行时间太久,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再简单收拾一下就十点了。明天还要去上课,两人没多耽搁,早早躺下休息。
巫澄依旧有点后怕,虽然身体已经很累很想休息了,但情绪绷得紧紧的,躺了许久还是没睡下。
他怕自己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