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位老师就看到教导主任的眼皮一种恐怖的速率,嗖嗖嗖狂跳起来!
“你……?”说话者胆战心惊。
如果张大鹏在这里,一定会说莫慌莫慌,那是饱经风霜后,男人专有的第六感。
对了,张大鹏。段卿和谢瑾舟都是对方班的。
想到这,赵瑞瞬间向对方监考的考场跑去,一边跑一边打电话。
“老赵啊,什么事儿?”那头那头的心情很好。
赵瑞:“你的学生段卿,谢瑾舟,考试后好像过早离班……”
“过早离班?好事啊!不愧是我的课代表,连答题速度是刷新记录的快!”电话那头的声音更喜气洋洋了,他人面前,张大鹏永远对自己的学生表充满骄傲,“还有谢家的孩子,我第一眼看他,就知道对方不是池中物……”
教导主任眼皮跳的更厉害了。
张大鹏:“你说他们俩这次俩,这次谁能考第一?哎呦,不瞒你说,新学期第一次月考,有些东西得早准备,比如我连要以什么样的姿势迎接他们俩惊喜的分数,看到分数后该怎么夸?甚至月考总结会上领什么奖,说什么词都得准备好……”
“老友,请你抓住重点:离班,离班,。”一分钟后,教导主任缓缓巡视告诉两位学生所改待在的教室,截住对方秀娃式的赞美,“重点是你的两位好学生现在齐刷刷不见踪影,别忘了今天还有最后一门考试!”
他语气严肃。
“离最后一门考试开考还有三十秒呢,”张大鹏的声音不禁弱了下去,“我相信他们应该能赶……”
“只有最后十秒。”赵瑞提醒。
张大鹏坚强:“我相信我的学生——”
“叮铃铃!”打断他碎碎念的是无情的考试铃声。
“……”
“所以这两个学生到底为什么会错过考试啊啊啊啊啊?”张大鹏一颗真心被辜负的声音让整座教学楼不断震颤。
为什么会错过考试?这真是个好问题。
缺考是完全不出现在谢瑾舟同学的规划中的,但他没收到加考一门综合学科考试相关信息——谢同学刚转一中不久,有些通知系统跟学校没有完全对接上。
至于段卿,影响他缺考的因素就多了。
头疼,班会上只记得啃甘蔗,手机出故障,考完离场太快,没来得及和同学交流信息……
当然学校也一定细心地通知了他的家长,问题是段父会记得告诉他吗?真告诉的话那也太惊悚了。毕竟对方为数不多会告知他的,是咆哮,谩骂,还有家里又欠了多少房租。
房租本不该是他这个年纪所该承受的东西,但他已经近乎习惯地承受很久了。
总之,多重因素作用下,段卿就这么丝滑地缺了考,来到茶酒吧金钱打工。
“轰轰轰”摇滚音乐奏响,人头攒动,茶酒吧里热闹非凡,不算大的店面里弥漫着饮料,酒香,还有青春活力的气息,店里的服务生换上修身的工作服,低吟浅笑着,为来来往往的客人服务。
老板在消息里说的不错,生意是真好,客人比想象中还多,客人中的段卿宛如一朵美丽的花蝴蝶,在店里飞来飞去的:上一秒给这位客人饮品,下一秒冲去给另一位顾客调酒,等顾客刚喝完酒说味道真不错,想让少年再为他调一杯时,阳光微斜,虚幻而美好的光影里,段卿已经微微笑着,陪走进门的第二十八位客人交流了。
段卿出现时,店里的生意总是好上加好。
毕竟面对客人时,他总是弯着眼,笑容那么动人。
阳光下,段卿的面部线条苍白消瘦的,但那张脸是那么肆意,绚烂,如开到极致的花朵,在光影的折射下,好看得惊心动魄。
而且少年聊天还是那么温柔有趣,甚至被一位客人不小心用玻璃碰到脚腕后,望着流血的伤口,他连睫毛都没抬一下。
他弯起眼,待对方的态度还是如对上帝一样虔诚。
“天啊,你没事儿吧?”
倒是那位客人反应大。
胆战心惊地看了会儿段卿渗血的脚腕后,拿出补偿费说:“其实不仅是脚,你的脸好像也有些红……”
“其实没事的,谢谢关心。”
随意用纱布处理一下伤口后,段卿扔掉废布,笑盈盈说。
说话间,大片大片的喊号声从卡座上传来,嬉笑声起,这里愈发忙碌和热闹了。
直到一小时后,大学城里的嘉年华活动逐步进入尾声,茶酒吧里的人流也慢慢减少了,等活动彻底结束,脚步声离去,客人散了,只剩下满桌的杯子和垃圾没有收拾。
段卿数着比想象中还丰厚点的工钱,看着重新恢复清冷的巷子,店外树影茂盛,树上的蝉嘶哑叫着。
终于结束了。他想。
只是大脑在一系列工作下,好像变得更加昏沉了,滴滴答答的水落下,店里的水龙头被打开。
段卿捧起一手冰冷的水,随意的抹了下。
“滴答。”
“滴答。”
滴滴点点的水珠连成细线,从他脸上落下,聚成片后,倒映出段卿布满水汽的脸。
眉毛微弯,眼似含笑,潮/湿的黑发旁,轻轻勾起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