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善儿眉头微皱,这声音她认得,就是之前说温语蝶丢药的侍卫。
“进来!”墨景焕冷声道。
外头的侍卫走了进来。
褚善儿看了眼那人,皮肤黝黑,眼睛不大却很有神,圆脸厚嘴唇粗眉毛,倒是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
那人进屋后不善的看了眼褚善儿,才对着墨景焕拱手行了一礼。
“王爷,傍晚的时候有人看到王妃进了温姑娘的屋,还与她起了争执。”张方道:“除此之外,今日中午到发现药不见的这段时间,再无人进去过。”
褚善儿秀眉微皱,傍晚?
记忆里,原主进府后确实被喜婆送进了一间屋子,可她发现那屋子不是喜房后,就骂骂咧咧的冲出去把喜婆逮住了。
还因为盖头没掀撞到了门框上。
压根就没看到里头有人,更没有和谁争执!
难道说,从喜婆领着她进安王府开始,就已经踏进陷阱里了?
“是喜婆领错了地方,反正我没拿!”褚善儿直视着墨景焕,“你若不信,可以去找喜婆。”
“王妃,喜婆已经死了,若要问话,岂不是要寻阎罗王借人?”张方瘪了下嘴,本来喜庆的日子,结果府上竟然死了人这么晦气。
“死了?”褚善儿秀眉微蹙。
一旁的温语蝶脑子里闪过一片问号,她何时和褚善儿争执过?
不过只要能冤枉褚善儿,她乐意添一把火!
“是你杀了她!”温语蝶佯装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傍晚的时候因着喜婆带错了路,你就已经打过她出气了,为何还不肯放过她!”
“嫡姐虽然平时喜欢打人,可今日大喜,她不会这么莽撞的。”褚月咬着唇,无力的替褚善儿辩解了一句。
“大喜之日,喜婆都能带错喜房,王爷不觉得奇怪?”褚善儿冷笑一声,“谁的屋不去,偏去了她的屋?还正好就被人瞧去了?”
“你倒是说说,都有谁看到了?”褚善儿眸光一转直接看向张方,“温语蝶是王爷的座上宾,院子里连个守门的侍卫都没有?任由本王妃进去与她争执,你,失职了!被人瞧见了,还没人来帮忙,那人怀了什么心思!”
“我……”张方眉头一皱,喜房和温语蝶的院子都有侍卫守着,可偏偏,关建时刻人都不在!
“不关张侍卫的事,我看着饭点要到了,便让侍卫们下去吃饭了,谁知道……”温语蝶抿着唇,委屈的垂下了脑袋。
“谁知道本王妃就正好蒙着盖头走错了房?还真是巧哦!”褚善儿阴阳怪气的朝着几人来了句。
“这件事属下现在就去调查清楚!”张方拱了拱手,就要退下去查清楚这件事。
“不必了!”墨景焕冷声看向褚善儿,“你说不是你拿的,那你为何不敢将袖中之物拿出!”
“我……”褚善儿脸色变了变,“王爷当真不信我?那我拿便是!”
说话间,她直接从袖袋里掏出了一根油腻腻的烤鸡腿,咬牙道:“你满意了吧!”
墨景焕看着那鸡腿,脸色变了又变,所以她真的只是饿了?
出去找吃的档口屋里进了人?
“难道你就不能藏在别的地方?”温语蝶咬着牙,“除了你,还有谁会恨我到如此地步?”
“那就问你喽!”褚善儿撇了眼温语蝶,“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心里没个数吗?”
“嫡姐向来敢作敢当。”褚月轻声道:“语蝶你若是不信,大可搜一搜,我相信嫡姐身正不怕影子斜。”
褚善儿扫了眼褚月,看着是替她说话,实则处处给她挖坑,看来那什么药已经在喜房了!
“来人!搜!”
不等褚善儿反对,墨景焕已经下令。
“墨景焕!你当真欺我至此?”褚善儿冷冷的看着墨景焕,眼中尽是嘲讽与疏离。
原主真是瞎了眼!
外头大把的美男不要,非得来找虐!
现在倒好,原主造的孽她来受了!
“本王说过,把药拿出来,本王不再为难你!”墨景焕声线冷的让人如坠冰窟。
“王爷。”不过一会儿,下人就拿着一个小药瓶走了过来,“在王妃的盖头下找到的。”
“褚善儿!你还有何话说!”
“呵!这屋可不止我一人呆过!堂堂战神王爷,连如此拙劣的手段都看不出来?”褚善儿冷嘲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难道想说是我自己藏了药栽赃于你吗!”温语蝶委屈道:“这是我的救命药,万一没人敢搜你这屋,我岂不是把自己给害死了?”
“这喜房……怕是随便猫猫狗狗都能搜的吧!”褚善儿扫了眼眼前的人,嘴角勾起的弧度让墨景焕觉得很刺眼!
“褚善儿!”墨景焕强忍着怒气道:“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本王不追究你的过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