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公司大门,温润玉在马路上痛快的大叫,她爽死了,人生敢第一次把心里的真话说出来。自然,开心过后,痛苦便会接踵而至。她现在失业了,怎么办,都怪房东大姐的乌鸦嘴,让她很快就会付不起房租。很显然在北京一天没收入万万不行,这世上最快的是时间,因为时间就像河里的水,无时无刻不在流淌,交房租的日子自然也是转眼就到。
但她不怕,温润玉身上最坚强的品质就是重头再来,失败怎么了?失败乃成功之母,失败了再站起来。她的人生不停的结束也在不停的重新开始,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她相信,只要自己足够坚强,做事情坚持到底,就一定会看到希望。
王霄这几天睡的很好,似乎忘记了几天前的命悬一线。
他在做那个决定之前,好像进行了八百个思想斗争。
或许是因为他于心不忍,更或许是因为他的确不想见死不救。
回到家后,没有等苏茵下班回来,他就在客房的床上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苏茵没有将他叫醒,她并不想追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们的婚姻一向如此,各自安好互不打扰,各有各的私人空间。
王霄绝对是爱她的,这点毋庸置疑。
苏茵从下班回家到第二天出门去上班,仿佛没有发现王霄在家。她明月清风惯了,但在她心里,什么都无所谓的这种现象,是这几年才有的。
王霄了解她,他最信任的是自己的妻子。
他忙的昏天暗地,苏茵也不在乎他是否能给自己带来丝毫情绪价值。
王霄刚起床洗漱完,就听到有人敲门。
他冲出浴室,打开门看见我出现在门口。
他抓了把头发,笑道:“杰哥,里面坐,我刚起。公司有事?”
我拿着几盒冬虫夏草,关切地问:“还好吗?身体没事吧?”
王霄说:“挺好,没事儿,拿这些来干嘛,以为我残了?呵呵。”
“来杯咖啡吧,兄弟,公司没事儿,我是专程来谢你的,”我笑着靠在沙发上,“咱哥俩好歹同生共死一回,你若是真残了,我自然会弥补你。”
我嘴里即使这么说,但心里依然有说不上来的微妙感觉。
王霄冲了一杯咖啡递给我,说:“杰哥,你对我恩重如山,不瞒你说,我时时刻刻,日日夜夜都记着你的恩情呢,你把我当兄弟,自然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什么谢,见外了啊。”
我哈哈大笑道:“清华大学的高材生,怎么跟混江湖的古惑仔似的,不应该是文绉绉的吗。”
王霄细细琢磨了这句话,才虔诚道:“咱俩合伙开公司,你是大股东,等颐隆上市后,你就是董事长,商场如战场,我说是你小弟,那是规矩,并非江湖气息浓。”
我好整以暇的坐在他对面,看了他好一会,才道:“你当真对我没有不诚之心?”
王霄说:“天地为证,杰哥,我王霄在清华的时候为人怎么样你是知道的,现在我们在一起搞事业,我们是一条藤上的瓜,我当然对杰哥的真心日月可鉴。”
我笑道:“开个玩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行了,你出差刚回来需要好好休息,我走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我虽然心里还有些生疑,但从这件事上来看,王霄为了救我,不顾自己的性命,这点令我很感动。
如果说那个优盘内容是真的,那最盼望他出事的那个人,应该是王霄,若真是那样,王霄自然不会救他,王霄希望他死才对。
所以,我不该怀疑王霄,更不该怀疑李静。
李静想离婚,让李代年出面劝我。
李代年不想管,他不想失去我这个金龟婿。
他刚应酬完回到家,见女儿和妻子在客厅说话,不经意间听了几句,就过去嚷道:“小雪,你让我过来,当着你的面,我亲自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对不起你。”
李静顿时住了口。
许凤英皱起眉头替女儿抱不平,说:“雪儿受了委屈,你不帮她,倒帮我?”
李代年说:“前些日子你去台湾看姥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静含糊地道:“姥姥喜欢清静,我在台湾就只待了两天。爸,您怎么突然管起我的事了,也不见您去管我哥……”
许凤英在她背后轻轻推了一下,不让她乱说话。李静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刻扭转乾坤,微笑道:“爸,我在家相夫教子,我哥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您从来不关心他的事,也请您给我们一点自由,他是您儿子,我也是您女儿,一碗水端平,才不会显得您偏心哦。”
李代年倒不是偏心谁,他只是有些生气,女儿要和我离婚,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他瞪着眼睛道:“我说的是那个意思吗?我是想说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折腾。你没去台湾,去了杭州是不是?我还替你瞒着,帮你说谎,我告诉我你从台湾回来后去了怀柔 。你说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