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萌萌是他前女友。
“真巧啊，这是你新女朋友？”
服务员特意加重“新”字。
培南不知所措。
江南雪看到培南的表情，心中已经猜出了个大概，也提高声音说：“我是他姐，他还是单身呢！”
萌萌笑了一下，就走了。
“前女友吧，你这眼光堪忧啊。”
“咱们要不换一家吧。”
江南雪笑了笑，说：“不换！你是真不挑食！”
沈培南知道拗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一个女孩儿身上。
那女孩儿把头发扎成一个丸子头，系着围裙，戴着手套，脑袋上顶着一个旧帽子，正在收拾桌子。
明明是同一件工作服，前女友和她穿出了不一样的气质。
前女友的身材很结实，体态丰腴，衬托出工作服质量不错。
而她却不一样，傲胸、蜂腰、翘臀，把工作服穿出了巴黎时装周的感觉。
她认真擦着桌子，鼻尖渗出细细的汗珠。
江南雪看着儿子拉丝的眼神，顺着他眼光看过去。
“怎么说你呢，夸你眼光好吧，你前女友是真辣眼，说你瞎吧，这小丫头是真不错。”
她看儿子没听到自己说话，借口上厕所，起身离开。
2分钟后，江南雪回来，笑嘻嘻的。
儿子还在拉丝，那女孩子已经收拾完桌子，正在拖地。
“给你定了几朵花！”江南雪坐下说。
“是不是太唐突了？！”
“喜欢她吗？”
“嗯”
“那就不唐突。”
没一会儿，一个外卖小哥进来喊：“哪位是江小姐？”
“这！”
江南雪和那个小姑娘同时举起手。
小姑娘和江南雪四眼相对。
江南雪觉得挺有意思，指了指她，说：“就是她。”
那姑娘一脸茫然。
外卖小哥使尽全力，推进来一束鲜花，放到那姑娘面前。
她看着比自己还高的花束，又看了看江南雪，吃力地把花推过来。
“您好，请问这是您的花吗？”
“你也姓江？”
江南雪看了一眼她的工作牌。
“嗯，你好，我叫江小花。”小花说。
“这花是他送你的。”江南雪指了指儿子。
沈培南闪烁的眼神，无处安放。
江南雪瞪着大眼睛，上下仔细打量着江小花，看得她脸发烫，心发慌。
店里一下子变得热闹了，吵闹声惊动店长，从后面屋里出来。
看见店长向这边走来，小花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
“小花，这是上班时间，还不赶紧去干活！”店长不客气地说。
小花刚要走，被江南雪一把抓住。
“两位顾客，是不是有什么服务不周之处？”店长问。
“我想请她吃顿饭。”江南雪说。
店长的声调提高，“按规定，工作时间内，员工不得擅自离岗。”
江小花委屈巴巴地看着俩人。
“没离岗啊，人这不在这呢吗？”江南雪说。
“人在这就得干活，老板花钱雇她来不是吃干饭的！”
店长有点不耐烦了。
“电话给我。”江南雪说。
“哼，怎么，要投诉么？”店长嘴角开始扬起。
江南雪站起身，对店长说，“你跟我来一下。”
店长“哼”了一声，跟着她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