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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很爱很爱(1 / 2)

月色朦胧。

叶青鸾高坐在树枝上。

树下,沐儿又在驯他的“猫”。蒜泥和三八在旁边环护着。

他先松手放那三尾山狸跑,等那山狸发力狂奔,他再追上去给抓回来。继续拎着脖子……

她都想不到一个两岁的小孩儿哪儿来这么大的耐心,还“七擒七纵”。

况且那山狸天性野,再加上本非凡种,本来就更难对付。

可沐儿这小孩儿竟就这样从容不迫。

当然了,自然也是有蒜泥和三八两个在旁当帮手。

再是三尾山狸,也总是猫科。什么猫科动物,能逃得过狮子的“魔爪”呢?

“何故又要‘自挂东南枝’呢?”

树下,有人不怕死地问。

她一副安静的心情就都给搅碎了。

还能是谁呢,她师叔呗。

她白他一眼,“谁挂了?我这是坐。”

她跃身而下,可是身法还是笨了些,叫他伸手扶住两边腰侧。

待得站稳,与他正面对面。便隐约站成了半个环抱的姿态。

她咳嗽一声,赶紧往后退开。

“谁用你扶啊?我身法俊着呢!”

也无非就是……当年师弟们都是从山崖之上纵身而下,御剑而行;而她是从树枝上往下跳,落地还能摔个仰八叉的区别。

别的师弟都在天上笑唤,“大师姐,P股疼不疼?”

只有那个不会说话也不会走路的小孩儿,静静坐在树下,黑瞳紧张地望住她。

……

她便叹口气,“自挂东南枝那个,以后别瞎说。”

她知道他这个不是因为他读过《孔雀东南飞》,是受她的影响。小时候她练功不成,天天嘴里都嘀咕她要自挂东南枝去。

他眼底映满山间月色,隐隐有笑,“那你为什么要坐那么高去?刚落过雨,山间风凉。”

她看着他,“欲穷千里目,自挂东南枝;空山新雨后,更要自挂东南枝啊。”

他不由得长眉轻颤,抑制不住地启唇而笑。

“听君一席话,自挂东南枝。”

叶青鸾也不由得“扑哧儿”乐出声来,瞪他一眼,指指沐儿那边,“我看小孩儿驯猫呢。”

他伸手拉她手肘,“让他们玩儿吧,我们去喝茶。”

入庐坐定。

她两手捧住茶盏,小口喝热茶。

他从兜囊里掏出一把东西,诡秘兮兮搁进她手里。

她摊开了看,惊喜道,“瓜子儿?今年新下的?”

他含笑点头。

向日葵原产美洲,明朝才传入中国,他竟不知从哪位胡商手里淘弄到一棵。小心种下,转年便结出籽儿来。

她发现了欢叫着说葵花籽儿能吃的时候,他倒挑着眉毛警告,说胡商说它“有毒,能滑胎”。

彼时她还怀着沐儿,便瞪他说,“那你看我吃了好不好使!”

他如今粮店里卖的那些对于大唐来说是“稀奇古怪”的粮食,大多都是她怀着沐儿的时候,他不知从哪儿淘弄来的。

也因此她怀着沐儿那段时日的绝望,都被他不时带来的惊喜给冲淡了。她以为她必然会得孕期抑郁症,结果连点影儿都没有。

那段时日,他在她眼里简直是一只猫——那只能随便从自己兜囊里掏出任何想要东西的蓝胖子。

每次她吃得高兴了,便会拍他脑门一记,“喵一个”。

“小心牙。”

她欢快地用门牙拧着瓜子儿嗑,他嘴角含笑提醒。

她冲他呲牙,“看见没,门牙上嗑出豁儿来,这才是我们‘瓜子爱好者’的光荣标志!”

她说着将茶盏放下,“况且你今天的茶不好喝,苦。多亏这瓜子儿给勾着呢。”

他静静凝眸,“过来。”

她:“嗯?”

还没等她意识过来,他已经伸手捉住她手腕,拉她靠近他。

两人相隔不足盈尺,鼻息相闻。

她心跳骤乱,想后退,却被他坚定扯住。

“别动。”

她只能紧张地闭住了眼,“……别看,我长痘了。”

“嗯哼。”他目光在她面上细细逡巡,“你以为能瞒过我么?”

她心下便是一动,“所以……你煮的是凉茶?”

她着急睁眼,这便与他视线撞了个正着。

她便赶紧又闭上,“大秋天的,你给我喝凉茶?我拉肚子了,你有那么多纸给我吗?”

“洛阳纸贵”呀,大唐上厕所是真舍不得用纸啊。

趁着她说话,一时没防备,他竟伸手抚上了她嘴角!

“不过是加了些栀子泻火,又加麦芽佐之,不至泻肚。”

“喂!”她赶紧躲开他的手。

可是还是晚了点儿,叫他指腹轻轻从她唇辨上摩挲而过,最后落在她嘴角红痘上。

她听见他的呼吸微微一急。

她更心下一片乱鼓了。

“你要干嘛?”

她也顾不上尴尬了,圆睁双眼盯着他去。

他黑眸氤氲垂下来,“你自己挤,又要破相。”

她不是那轻巧细致的性子,便是给自己挤痘,都能不耐烦地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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