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只留给了陆离和金阳成。
场中气氛有些微妙，陆离看了金阳成给的合同后只是淡笑，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金阳成有些拿不定注意，他们选在这个时间确实有押宝灵境的想法，只要灵境夺魁，他们就能以c级合同签下一家本来拥有b级合同实力的游戏工作室。
如果灵境不能夺魁，签下c级合同也不算亏，毕竟灵境拥有日销十万的历史成绩，说明实力还是有的。
但显然。
从陆离态度来看，他并没有满足于c级合同。
“非常感谢蒸汽方的信赖，但是灵境暂时还没有将游戏独家发售在蒸汽平台的想法。”
陆离微笑着拒绝了，这算盘打的都快崩我脸上了。
想赚合同差价，不存在。
游戏平台不止一家，蒸汽平台只是主机游戏玩家比较多。
但远没有达到垄断地位。
签了合同，以后只能在蒸汽平台发行游戏。
只让利5就让灵境和蒸汽一条船，还是在灵境保留拿到让利10合同的前提下，属实不够诚意。
陆离也没有给金阳成甩脸色，大家不过是为各自的阵营争取利润空间，买卖不成仁义在。
“陆总先别急着拒绝。”
金阳成知道必须要拿点诚意出来了，他看了眼旁边的助理，后者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份厚厚的合同。
这是他们准备的另一个合同——b级合同。
今天过来，一定是要与灵境建立亲密关系的。
蒸汽平台市场部深度调研过灵境，这是一家很有潜力的公司。
而进入灵境公司后，金阳成这种感觉尤为强烈，灵境这里完全没有其他公司那般死气沉沉。
相反，每个年轻的面庞上充满着对生活的朝气。
很明显。
他们在灵境没有被压迫，而是在良好的氛围里积极工作，那种对游戏行业的热爱，是发自内心的。
这是宝藏啊！
陆离看到新合同撇了撇嘴。
呐呐呐高端的商战往往采用最朴实的办法。
比如：
广东商战，用开水浇死对家的发财树。
福建商战，把对家的财神换成奥特曼。
魔都商战，把对家咖啡机搞坏。
杭州商战，给对家的工作餐换成西湖醋鱼。
灵境与艺游开天商战，无脑碰瓷，强抢热度。
灵境与蒸汽商战，稍微装一下深沉皱皱眉，对方就忍不住亮底牌了。
合同交给萧知鱼看了。
五分钟后，萧知鱼看向陆离：“陆总，b级合同没问题，但蒸汽方加了一个对赌合约。”
“哦？”
“如果灵境没能在年后的全国设计师交流赛夺魁，合同有效期为一年，届时蒸汽方拥有重新谈条件的权利。”
萧知鱼尽量用简单的话语描述，陆离懂了：
“就是灵境必须夺魁，否则一年后还要重新签一份合同。”
金阳成微微点头，不置可否。
这是蒸汽方开了几次内部会议后决定的结果，也是双方能承受的底线。
果不其然。
陆离沉思片刻后点头：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