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张风礼听着两人的对话,心惊肉跳。
只喜欢这修为不低的女子没有脑子也就罢了,我这好兄弟可别跟着趟这浑水。
“小子,这也算帮你解惑了,这样你算不算欠我一个人情呢?”黑翼女子突然冷冷的问道。
徐长生一愣,呵呵一笑说道:“前辈说是,那就是。”
黑衣女子脸色立即沉了下去,不再言语。
她很清楚少年的为人心性,敢想着将那苏翦拉下马的人,还有什么是他不敢想的?
黑衣女子走后,剩下的两人也相继无言。
看出了自己这位好友的落魄寒酸,因此两人同在一张床睡。
那头青牛则在屋内一角趴着栖息,若是有任何邪祟阴物闯入,这头极其灵性的青牛也能第一时间发觉。
次日拂晓时分,徐长生最先睁开了眼眸,发现那家伙还在微微鼾声,显然是疲累的不轻。
拉开门后,即使身处高空,尚有阵法维持,因此并不会疾风骤雨,可清晨的气息还是十分沁人心脾。
少年很喜欢这种感觉。
廊道另一边,小芊淡然走出,手里拿着已经缝合好的黑衣,送到了徐长生的跟前。
徐长生看的一愣,自从老头子离世后,便就没有出现过有人替自己缝补衣衫的琐碎情况。
在这一刻,少年深深叹了口气,望着那张极美的面孔,重重点头。
更加确定了要帮小芊脱离那本妖族古撰文的决心。
四人吃过渡船女婢端来的饭食后,便在这渡船上逛了起来。
小芊和少年对小道士都很熟悉,因此也就跟诸葛果粗略介绍了一番。
期间少年在一间奇珍异宝的铺子停下脚步,从扳指中取出了那块在秘境所得的白玉,没想到还挺值钱。
在其他人眼中可能不算多,可在少年眼中,这是他拥有的第一桶金。
头一次自己手里握着这么沉甸甸的银两。
逛了一个时辰后,几人返回了厢房。
小道士现在吃饱喝足,便在少年的房间里苦研自家师父丢给自己的符箓大全。
徐长生坐在栏杆上练习剑桩剑式,孜孜不倦。
小芊却向渡船管事要了些许针织用的纺线,相比少年在崇山村看到的长辈相比,过之不及。
恰恰如此,这也是当年小芊画地为牢在那后山中,望着山脚下村子村民的一举一动学来的。
诸葛果则趴在厢房的窗沿上,眺望远处的云海,一动不动。
这些景色在她家族的栖息地,可是从未有过。
日子就这么百无聊赖,在这期间张风礼还和少年谈及了这个南凡大陆的具体详情,才知道大蜀州之上有着近百个像扶摇王朝的存在,更是有着十大洲,而大蜀州是最小的一方天地。
徐长生坐在围栏边灌了口酒,感叹原来南凡大陆竟然如此之大,更别说这天下还不止一座大陆。
这一日,渡船广场上传出了阵阵议论声,其中不乏夹杂着争吵。
徐长生都没有理会,直至听到了一声惨叫,听起来十分痛苦。
徐长生皱了皱眉头,这里可是仙家渡船,有着专门修为强悍的修士执掌秩序,怎么有人敢在这里大打出手。
徐长生蹲在房檐摘下酒壶,就这么远远看戏。
宽敞的广场上,有着两伙人,看其人头窜动,估摸着怎么也得有个四五十人。
在他们的中间处,有两人躺在了血泊上,还有一位修士的双手以一种夸张角度扭曲着,看其模样像是被人硬生生折断的,哪怕能够复位恐怕也痛苦的很。
看其身上装扮,那竟是天斗宗修士的道袍。
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一位看客,张风礼。
徐长生啧啧问向他,“你说我现在应该算是被天斗宗逐出师门了吧?如果不是,那我需要出手吗?”
张风礼摆摆手,“随你,一切自有定数。”
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指着天斗宗对面那帮嚣张跋扈的修士,少年问道:“那帮人是哪个宗门的,看他们也没有统一的道袍,可看其凝固力却颇高啊。”
小道士只是瞥了一眼轻叹口气,解释起他们的根脚。
天扬洲。
南凡大陆十大洲之一,相比其他洲,这个洲的修士格外跋扈,没有之一。
他们这个洲出了许多天才,不管在各个领域中,佼佼者甚多。
其中大陆十大豪杰,他们天扬洲就存在着两个,因此对于外乡人,甚至身处外乡地,也少不了以鼻孔看人。
他们对于外乡歧视十分严重,以生为天扬洲为荣为傲。
少年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拉的极长。
“呵呵,你们大蜀州的修士都跟那小娘子般这么脆弱吗?轻轻一折就断了?”
脸上带着疤痕的修士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