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繁华的粤珠羊城,夏天是出了名的炎热。
他正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世界也逐渐看到了光明,模糊的视野变得清晰,当他醒来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
“你好,咸扬灵。”
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咸扬灵晃了晃沉重的头,待精神逐渐恢复正常的时候,他惊讶地从长沙发上跳了起来。
“你是谁?”他惊诧地表情注视着眼前这个处之泰然的女人。
“我叫孙管彤,幸亏我一直在这附近,不然你也醒不过来了。”
孙管彤翘起二郎腿,安安静静地坐在了侧边的小沙发上,咸扬灵看到桌子上还摆放着已经使用过的注射器,他转过头,望向了忙活了一下午的饭菜,他的神情十分茫然。
“我怎么了?”
孙管彤见想不起来而苦恼的咸扬灵,她也不厌其烦向他解释了当时的情况。
惊恐万分的咸扬灵望着胸口那一抹红色的血迹,还有掉落在地上那把沾了鲜血的水果刀,他虽然明白了什么,但却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失魂未定的咸扬灵缓缓坐在孙管彤的对面,捂着胸口,神情中透出了一丝阴沉和黯然。
“我为什么会这样?”
神情冷漠的孙管彤指着咸扬灵背后的那个红印记,咸扬灵透过镜子发现了,孙管彤用平静的语气解释这一切。
“你背后的东西,叫贯匈咒印,是一种诅咒,咒印就像是病毒一样,而且有一段潜伏期,三年潜伏期一过,就是爆发期,他们会控制并折磨人的精神和大脑,产生各种幻觉,并做出极端异常的举动,例如自残自杀等等。”
话音刚落,周围的气氛瞬时跌入谷底,凝固的氛围如同置身寒冬的雪地,饭菜也变得馊凉,午饭的食欲早已消失殆尽,咸扬灵毛孔瞬间一同胀开了。
“为什么我的背后会有这个印记,之前我都不会这样?”
咸扬灵略显黝黑的手臂上遗留着一两条疤痕,那一件沾满汗水的白色背心,遮住了后背除了受伤时候的疤痕外,还有一块像烙印一样的红印记。
“那你得好好想想,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三年前,一场轰动全国的空难,原本以为乘坐MK514的215名乘客全部遇难,可是在空难过了两年后,其中有八个人意外的幸存了下来。
其中有一个人,正是眼前这位身材高挑健壮、剃着平头阳光帅气,且运动细胞满满的咸扬灵,攀岩、射击和游泳都是他璀璨的运动履历。
咸扬灵是粤东咸家村人,父亲是咸氏宗族,母亲是高山族人,十年前父亲和妹妹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
然而车祸现场发现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暗杀,最后为了躲避仇家,他和母亲逃离了粤东,在流求生活一段时间后来到粤珠的羊城,如今在一家游泳中心做教练。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这么了解?”咸扬灵严肃地望着孙管彤,他始终无法相信眼前的状况。
“自从你们从空难回来之后的第二年,就一直在调查你们,你们身上有我们迫切需要了解的东西。”
对于三年前的事,咸扬灵不太想去回忆,更不想告诉眼前这个陌生人,有意无意地想回避孙管彤的质疑。
咸扬灵驼着背听着孙管彤的话后谈虎色变,失神的他已经忘记了佳肴的鲜美,而是震惊地往后靠,全身无力地摊开了双手。
“你最近有看新闻吗?”
咸扬灵疑惑地摇了摇头,孙管彤见咸扬灵并不知情,就耐心的解释着最近发生的一切。
“当时你们八个人中,黄逢,索文,卢小卿和白伦宣,都相继自杀了,而自杀的原因,正是你们背后的贯匈咒印,目前还有四人活着,所以接下来,就到你们了。”
孙管彤说完之后,从档案袋中撒出了很多关于这起案件的报道和现场照片,他见到了一张张熟悉的脸庞,还有那惨不忍睹的死状。
更令人诧异的是,咸扬灵在照片中发现了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贯穿胸口的血窟窿,血窟窿足足有一个拳头那么大。
咸扬灵内心忽然一震,如晴天霹雳一般,他深深吸了口寒气,他完全不知道这些人都在如此紧迫的时间段相继离世,心中有千万愁绪塞在心中无法畅通。
孙管彤见咸扬灵情绪低落,她也只是缓缓叹了口气,通过照片便开始描述起了当时她唯一目睹到卢小卿的惨状。
当时孙管彤找到了卢小卿,并约了见面,等到了约定地点后,就看到了卢小卿穿着一条素白色的长袍汉服,在天桥的护栏边沿上,一动不动地站着。
她一直歪着头,一听到有人叫她名字,才僵硬地转过身子,在她转身面对着我们那一刻时,孙管彤感觉到浑身寒颤。
卢小卿满身鲜血,发白的瞳孔再也不见昔日水灵的眼眸。
那嘴角两边被划开了两道裂缝,然后露出了诡异的咧笑,更恐怖的是,卢小卿的胸口挖出了一个血孔,已经深能见骨了。
卢小卿悚然的笑容面对孙管彤,发出了刺耳的阴笑声,她听完后心生胆寒,最后,她朝着天桥一跃而下。
在她坠落的那一刻,一辆货车奔驰而过,当场被碾压身亡,直